很快,凌久时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那个晚饭死活不肯吃的阮澜烛,此时正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陈菲有种错觉。
阮澜烛出门受伤不肯包扎,一天都不吃饭,伪装成自己很可怜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让睡醒的凌久时看见。
然而一个傻子忙前忙后,一步步落入心机男的圈套。
他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抽抽,看了一眼傻子,又看了一眼阮澜烛。
越看越像那么一回事。
凌久时坐在阮澜烛身边又是倒水又是递纸巾,把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要不是阮澜烛是男的,他真就以为凌久时照顾的是女朋友。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俩都是男的,这男人和男人……
陈菲有点不淡定的喝着水,对于他来讲,这超出他认知的范围了。
“凌久时下个门是什么?”
陈菲看不下去,努力切入主题,凌久时被讯问终于把自己的眼神,分一点给了陈菲。
“菲尔夏鸟。”
陈菲啧了一声,作为新人能有这么衰的运气实属难得。
看似低级门,实际进去的没一个从里面出来的。
他拍了拍凌久时肩膀,啥也没说。
当然,他也想要看看这个凌久时到底行不行。
晚上凌久时要进门的时候,阮澜烛特意换了一身淡色西装,头发柔顺的放下来,看起来特别的清纯。
在进门之前,还不忘问凌久时,好看不好看。
凌久时所有的衣服都是标准的格子衫,作为程序员的工作服,他的衣品很堪忧。
此时阮澜烛问他这个没衣品的人,好看不好看,真是有点难为人家了。
“好看,很好看。”
凌久时回应的那叫一个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要进门的原因,冷淡的阮澜烛似乎又变成了门里的模样。
莫名让他感到亲切和喜欢。
凌久时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欢都快要从眼里跑出来了。
阮澜烛走近他,这种靠近莫名有点压迫,凌久时下意识的往后退,拽着自己的衣角就跟小媳妇似的。
尤其是那睁着的狗狗眼,要多可怜巴巴,就有多么的可怜巴巴。
这副随便蹂躏的样子,勾起了阮澜烛的恶趣味!
“怎……怎么了?”他结巴的询问,又忍不住后退。
而阮澜烛越走越近,好看的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犹如会勾人的妖精。
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问他,他也不回答,就用那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甚至越靠越近。
他退无可退的靠在门上,而他彻底走近,一只手按在了门上,这姿势好像被壁咚了!
凌久时脑袋开始开小差,满脑子都是阮澜烛身上香香的,就跟带了刺的白玫瑰,淡淡的冷香拒人千里之外,可能挨着太近,拒绝人的冷香就带了迷人的危险。
让他忍不住凑近,想要用力吮吸,闻到别样的味道。
在他走神的时候,阮澜烛的脸越来越近。
凌久时忽然抬手按在他胸口,不让他再近了。
他有点慌张的咽着口水,结果阮澜烛低头把一个黑色的小石头,拴在了他的手腕上。
“走吧!进门。”
实打实的虚晃一枪!
凌久时被推到了旁边,阮澜烛开门白光刺眼,而他傻乎乎的看着手腕上的小手链,还挺别致的。
他随后踏入了门里,12道门浮现在了眼前,阮澜烛让他走过去,凌久时似乎被阮澜烛刚才一吓唬,进门时该有的紧张和害怕一个都没了。
特淡定的推门走了进去。
眼前出现了老旧的房子,不远处弥漫着黄色的雾,整个街道莫名的让人感到压抑。
他的正前方是一个大厦,门口的牌子一闪一闪的,有种接触不良的感觉。
远处黄色的雾慢慢涌动,就好像……
“雾里有东西!”
耳边传来了阮澜烛的声音,一回头他就笑,眉眼弯弯一副很好接近的样子。
“是什么?”
他的眼力不太行,但阮澜烛的视力很厉害,他走近压低声音说:“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字说出来的时候,凌久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那接触不良的灯,发出呲呲声,更恐怖了。
“把手链下了,藏起来。”阮澜烛低语。
身后大厦传来声音,阮澜烛先一步走了进去,凌久时把手链藏好,唯唯诺诺跟在后头。
阮澜烛这个家伙在这个世界开始扮猪吃老虎了,装新人的样子,比新人还要新。
看的凌久时那叫一个佩服,尤其是联想到他门外高冷模样,他心里感叹,世界欠他一个影帝奖!
阮澜烛进门如同刘姥姥般东张西望,和凌久时那副德行配起来,一个唯唯,一个诺诺。
凌久时是实打实的i人,社
恐的要死。
两个人就在门口的边缘,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踉踉跄跄的从门外爬了起来。
卧槽!把他们俩吓得魂不附体。
阮澜烛甚至一哆嗦往后躲了一步,凌久时更夸张直接跑到了台桌边,小狗狗害怕模样。
爬起来的男人,浑身都是血,他麻溜的把门关的死死的,好像门外有什么鬼东西要冲进来一样。
但他可能不太知道,他身上血红一片的样子,比鬼还吓人。
屋子里的几个人惊恐地瞄着那血人。
“呜呜呜,呜呜呜。”这货嘴里发出声音,像是哆嗦,但不知道什么口音,听起来有种鬼哭狼嚎的感觉。
大家看他更怕了。
凌久时默默后退,一副吓死宝宝了。
“雾,雾里,雾里有好多人,好多人,他们,他们就跟,就跟丧尸一样,咬人!”
男人回头绝望的看着他们:“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是拍丧尸电影吗?这么大阵仗来真的啊?”
“不是吧,是哪个导演做的恶作剧啊,我刚上厕所,一开门怎么就到这里了?是给我下药了?”
一个小胖子走出来,捶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再想出来点什么,可进门一直很清醒。
其中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不是导演的恶作剧,这是门,一个会让我们死的门。”
阮澜烛看向她,女人也注意到他,不得不承认几个人当中,阮澜烛的外表很帅气。
“这是我的第二扇门,听我的前辈说过,这道门不好出去。”女人神色有点不好,似乎很担心。
女人叫田燕,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以及这个门的事情。
其他人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过了几扇门。
热络的阮澜烛对着大家打招呼:“我叫祝盟,这也是我的第二扇门。”
然而但凌久时介绍自己的时候,老实巴交的他,张嘴就是:“凌!”
阮澜烛听到他说凌的时候,两眼一黑。
实在是没眼看了。
凌久时:“……”呜呜!家人们谁懂,我好像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