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刚才到井边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发现,他在给凌久时戴项链的时候特意的压低了声音。
“我刚才,看到井里的门了。”
他的声音太轻了,如同羽毛一样撩过凌久时的耳朵。
本来还肤色正常的人,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耳朵通红一片,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阮澜烛手捏住了他的耳垂,有些不解:“你的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他困惑的望向凌久时,然而他一下拍开了他的手,起身正经的说:“我觉得老板娘这里还有点问题,咱们要不去找找她?”
是一个好建议,但凌久时还没有回答他刚才的话。
阮澜烛要起身,凌久时先一步进屋,明显是躲他的意思。
有哭声响起,凌久时灵敏的耳朵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有人在哭。”
阮澜烛倒是没有听见,凌久时指了指楼顶。
“算了,不去了,老板娘虽然是个谜,但我们手头上还有个制造棺材的任务,等明天砍了树再威逼利诱一下那个老头,说不定就能知道钥匙的下落。”
他很显然并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至于老板娘和门神,他心里也是有了一点猜测。
两个人找了一间没人住的房子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自发性的在楼下集合。
眼镜男顶着一张猪头的脸,正怨气满满的看着凌久时,不对!更准确点来说,是看他身后的女孩。
小王面对眼镜男的时候下意识的缩起了脖子,抓住了凌久时,她的身上还有伤,脸上没有血色,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熊漆似乎是了解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只要不是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他才不管门里的新人是杀人还是放火。
老板娘脖子上缠绕着纱布给他们准备了早饭,找了一个远离凌久时的位置,慢慢的说。
“你们今天是不是还要上山砍树。”
“对!”小柯对老板娘还是很有好印象的。
“也好,你们都拜过山神了,有山神保佑你们,今天一定能把剩下的树都砍回来,就是得辛苦一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久时。
然而凌久时独自吃着面条,头也不抬,甚至还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全都给了阮白洁。
两个人吃的那叫一个痛快,老板娘隐约引导他们三个人一组,但没敢明着说。
一群人上山,树不是太好砍,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搞定了两棵。
但说到怎么把树弄回去的时候又开始犯了难,昨天晚上死了三个人,对于禁忌条件是什么,熊漆还不太明白。
他最后讯问阮白洁。
“阮白洁你说,咱们现在要怎么把树弄回去?”
阮白洁耸了耸肩膀:“像昨天我和凌凌一样,拖回去呗,谁不行了就顶上去一个。”
三个人一组,两个人拖树,一个做替补。
横竖每一个人都拖了,就算真的是禁忌条件,大家一起死,也算有个垫背的。
熊漆觉得很公平,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而作妖的眼镜男,是真的不作不死,他拖树的时候一直看着小王,一个没注意脚下就摔倒了,然后他疯狂尖叫,拍打着地上的石头,随后诡异的爬了起来。
“她是死人,我就说了她是死人,凌久时你们看看她就躺在那里,她早就已经死了,混在我们人群里,想要把我们都害死,你看啊,你快看啊!”
眼镜男还在生气,昨天晚上凌久时救了小王这件事。
他觉得小王就是鬼,是会把他们都害死的鬼。
小王作为一个女生,从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存在,没做过错事,然而这个眼镜男就跟中邪了一样,非说她是死人。
玛德!她死没死,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嘛!
“你个疯子,我活的好好的,我才没有死,你踏马的心理素质行不行啊你,不行就喝点童子尿洗洗脑,别踏马的一天到晚说我死了。”小王昨天晚上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刀。
今天这个死东西又来作妖她,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火了。
张嘴就骂,甚至蹲下来捡起地上石头就往眼镜男身上砸。
真的把她当女生,随便欺负。
眼镜男抄起地上的斧头要砍小王,凌久时拦住了眼镜男。
这怂货一看就是心理防线崩了,出现幻觉人鬼不分。
就这种人真的很容易出事。
“你够了。”
然而他看起来和女人一样,很好欺负,眼镜男没有被他震慑住。
“凌久时你给我滚蛋,她就是一个鬼,你们就是被她迷惑了心智,才看不清她的真面目,我今天非要让你们好好看看。”
眼镜男伸手推凌久时然而手都没碰到他人,阮白洁就大方的送了他一脚。
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阮白洁,一脚硬是把,眼镜男
踹飞好几米。
“眼睛不好,就把眼睛挖了,石头都分不清,还活什么。”
阮白洁的话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话,被踹疼的眼镜男爬了起来,走到石头那里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石头?我刚才明明看到是她的尸体啊。”眼镜男崩溃的厉害。
阮白洁拍了拍凌久时让他继续拖木头,天色要晚了,再和这个神经病在这里折腾,简直就是送死。
小柯替补了眼镜男的位置,和熊漆一起拖着木头回去。
阮白洁一到抽旱烟的老头家里,就开始寻找斧头,这个老头猴精猴精,今天居然把能伤人的工具全藏了起来。
明显是怕阮白洁又吓唬他。
“大爷这棺材能不能快点?”凌久时看到大爷还坐在那里抽旱烟,心里有点着急起来。
“急什么呀,你们应该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她现在没吃饱呢。”
这话说白了就是,我做棺材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是你们几个喂饱门神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呵!”阮白洁一声冷笑,大爷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手里的烟一抖,险些就掉在了地上。
“凌凌这货把斧头都藏起来了,你的借我。”
阮白洁借斧头,老大爷差点跪下了,立马就问。
“你又想干什么啊,我又没说不做棺材,我就是和你们讲,她没吃饱而已,我有错么?”
阮白洁把玩着手中的斧子,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没说错,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不好,没耐心,告诉我钥匙在哪,我就不欺负你。”
老头子气的脸都绿了,可真的怕疯子还是老实交代起来。
“棺材里,棺材做出来,钥匙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