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汪广剑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有些惊恐。
人的名,树的影。
皇城司那可是朝廷的鹰犬,禁军精锐之中的精锐,像汪广剑他们这种混迹东京周边的山匪,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恐怕比起市井泼皮强不了多少,所以这才大惊失色。
二狗此时表情也不比汪广剑好,有些颤颤巍巍的说:“不如我们就此退去,反正对方已经知晓,偷袭已然不报任何希望?”
兄弟两人一拍即合,汪广剑点头其吩咐弟兄们撤退!当即带着身后三十名弟兄,就打算先行回去!
“点子太扎手,弟兄们速退!”
二狗刚刚喊出,就见那庄子大门打开,一群人从里向外冲杀而来,喊杀声此起彼伏,他不敢再看,连忙拔腿就跑。
他这刚喊出撤退,众山匪不明所以,就见到庄子中有一队人向着他们冲杀而来,此时见二狗撒腿就跑,虽然众人搞不清楚状况,但都是惜命之人,哪里管的了这些,纷纷抱头鼠窜,乱做一团!
平日里欺负欺负农民佃户,他们还神气十足,当自己是个人物,可真的遇到拼命的事,都不愿以命相搏!
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溜的溜。
丁三四领着庄丁出来之时,朱宁早有交代,此时他们一边冲杀一边高喊:“只诛首恶,闲杂人等速速投降!”
许多山匪们听到声音,大多扔下棍棒武器,全都趴伏在地!
二狗回头一见如此情景,更是吓得三魂丟了七魄,只恨自己爹妈没有给他生第三条腿,向着前面奔跑的汪广剑背影,追逐而去!
而这时一条岔路口出现了一道身影,黑衣黑裤头戴遮笠,朦朦胧胧的薄雾中看不清身影,只见其人个子不高。
“此路不通!”来人拔出背后眉尖刀横于胸前,略显低沉的声音,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汪广剑惊疑不定的左右张望一阵,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几十号弟兄,不由底气十足。
哈哈大笑,语气含煞道:“就凭你一人,安敢挡我?”
说着示意身后手下将此僚斩杀。
身后跟着的手下乃是汪广剑的嫡系班底,都是几年的悍匪,劫掠的村庄已不清楚有多少次了,杀起人来如屠鸡宰狗般眼都不眨一下!更顾况眼前只有这区区一人。
当中就有两人狞笑一声:“大当家的稍等,我兄弟俩去会会他!”
两人都是杀人老手,身形一矮,手提朴刀护住面门,直接冲杀过去。
铛的一声响,黑影动了,只见他拔出眉尖刀,小跑急步直接迎上两人挥刀就砍!
并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那手中的刀就是直截了当的劈!
气势这东西,并不是杀几人就能练出,两名山匪经过一回合交手,就扑面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不等他们喘息片刻,那闪着森森寒光的刀宛如暴雨梨花一般,向着一人刺来!
一人连忙挥刀格挡,另外一人攻其要害试图解救!
那人似乎斗争经验丰富,嘴角带出冷意的微笑,身形回旋,刀身向上改刺为劈,一颗头颅转瞬飞起,又毫不停留的抓向无头之人的刀,用力向着防御之人掷去,随后身形如龙,又是一劈!
对方的动作一气呵成,山匪还在防御,就看到自家哥哥已经头颅飞起,还来不及暴怒,只见哥哥手中的刀呼啸而来,
哐当一声,他怒意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此刻他虽挡住了飞来朴刀,但那恐怖的力道震的他虎口发麻,隐约有握不住手中武器之势!然后就见对方那手中的刀在他眼前越来越大,直到他头颅飞起那刻,还在思索对方的刀为何如此之快!
两个回合,众山匪就看到自己寨中最勇武之人被敌人如屠鸡宰狗般利落斩杀!
那厮杀了两人之后更是毫不停留向着他们冲杀而来,仿佛根本不惧他们有三十人一般!
“吗啊!”不知是谁下意识呼喊一声,众人便不约而同的做鸟兽散,唯恐这煞星针对自己!
汪广剑眼见这厮径直杀向自己,更是吓得腿软,幸好几名忠心弟兄护着自己。
“大当家快走!”虽然阵型乱了,但还是有不少人上去阻拦,其余人护送他从侧边退走!
然而就在此时,路边又响起一声咆哮,狂野的吼叫伴随一柄巨斧呼啸而来!
山匪正围在汪广剑一起,三人躲避不及,被那巨斧拦腰斩断。
顿时鲜血飞溅,地上到处散落红白之物!
巨斧前进之势不减,又有不少人被巨斧砸中,骨骼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一排山匪纷纷倒飞出去,血雾弥漫,倒在地上之人,不是身死就是胸口肋骨坍塌,哀嚎四起!
陈大亨那壮如熊的身影这才走出!巨斧立于身前,瓮声瓮气的说道:“想要过去吗?”
此时张大也砍瓜切菜般解决了缠斗几人,这厮下手快准狠,与之交战之人并没有任何活口,挥甩眉尖刀上的血滴,也来到陈
大亨身边,与山匪对峙起来!
原来这就是朱宁留下的后手。
朱宁并不知道山匪的实力如何,以为如电视剧那般,古代人都特别能打,所以安排他们不动声色的解决掉想潜入进来的山匪后,就让他俩从出口出去,观看庄外山匪动静!守在庄外,万一庄子顶不住,他们便从外面杀进来!形成内外夹击,造成山匪恐慌!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点子全都出自于,他身边并不起眼的王道手笔!
这人养好伤后,就跟在朱宁身边效力,从其对待陈三全家女眷的事情上,朱宁也认可了他的人品!
当他展现不俗的布局能力后,朱宁知人善用,直接交给他全权统筹!
包括在山庄寨墙上故布疑阵,弄些稻草人增加人数,包括朱宁喊出皇城司,也是王道言谈身教,如果不是王道此人身量不高,从远处看没有“猛将威势,”他肯定自己上前喊话!
因为王道深知,泼皮们最忌惮的是什么,山匪也不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