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看清李鬼挥刀的动作,就见李鬼的脖颈处,被重重地划了一刀。随着李鬼庞大的身躯倒下,周围的土匪都愣住了。
在他们眼中如神一般的男人,竟躲不过眼前这个小瘪三的一招。
罗毅跟个没事人一般,一脸淡定地用刀指向众人:“还有谁?还有谁要教我‘卧’字怎么写?”
一听这话,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号称卧龙山第一打手的李鬼,都没能撑过对方一招,他们这些小喽喽,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见众人垂头丧气,底气不足,杜少白暴跳如雷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谁杀了这个小瘪三,谁就做我们卧龙山的二当家。”
众匪一听这话,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朝罗毅左劈右砍。
奈何,罗毅犹如一只滑溜的泥鳅,任凭他们前后夹击,就是碰不到罗毅丝毫。
反倒是罗毅,在匪众们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刀法变的愈发犀利。
眼见己方人马被杀的越来越少,杜少白也慌了。自打做土匪以来,他何时见过这么能打的人啊!
就连自己手下最厉害的李鬼,也不过被对方一招就给解决了。
想到此,他顾不得颜面不颜面,抄起一把刀,就架在了沈流苏的脖子上。
“都给我住手!”
随着杜少白的一声大叫,众匪惊诧地看向他。他们没想到一向自诩斯文的三当家,竟也会使出这种泼皮无赖的招式。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现在沈流苏的命,就握在我的手里,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着,杜少白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沈流苏因为恼怒,胸口再次被气的剧烈起伏起来。她也顾不得自身形象,大骂:“杜少白,你个匹夫!打不过人,就使阴招,亏你还是读过书的人,我呸!”
杜少白猥琐地笑道:“嘿嘿,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什么阴招不阴招的,只要能成功,就都是胜利的捷径。”
虽于心不忍,但罗毅还是笑着说道:“杜什么白,你别太把这娘们当回事。也就胸大点,还犯不着我为了她搏命。”
一听这话,杜少白明显中气不足。他磕磕巴巴自我安慰道:“你就别诓我了,从你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你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谁料,罗毅听到这话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罗毅一脸无所谓地调侃道:“既然你不信,要不你给她一刀试试,看我掉不掉眼泪?”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一向低调内敛的程之豹,竟悄无声息地来到杜少白身边。
就在杜少白将全部精力放在罗毅身上时,程之豹化掌为刀,一个箭步,将杜少白给击晕了。
沈流苏倒也干脆,捡起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利索地砍下了杜少白的头颅。
她高举杜少白的头,厉声道:“叛徒杜少白已死,凡参与此次叛乱的,缴械不杀。否则,视为杜少白余党,格杀勿论!”
一听这话,其余匪众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
看着眼前泼辣的沈流苏,罗毅的嘴角不禁邪魅一笑。
他暗叹:“这女人还真是善变,前一秒还是个娇弱的小女子,后一秒便成了强势的女匪首。”
就在罗毅胡思乱想之际,沈流苏再次冷漠说道:“给我把这个外乡人绑了。”
不待罗毅反应过来,几把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去,臭娘们,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沈流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搞的罗毅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罗毅知道沈流苏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被蒙着双眼的他,心里还是免不了胡思乱想。
刚被带到一间卧房,罗毅的小心脏就开始砰砰乱跳。
他不由得暗恼道:“人家穿越也没什么后反应,怎么我穿越在一个无赖身上也就罢了。还整天跟个发情的公鸡似的,见到异性就有反应。”
就在这时,他清晰的听到一个人进门的脚步声。
罗毅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自语道:“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香啊!不会是沈流苏的闺房吧!”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猜?”
罗毅心下一惊,赶忙摘下眼罩,但令他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沈流苏冷冷地挥剑指着罗毅,轻蔑道:“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罗毅强压心头的怒火,不解道:“臭娘们,你发什么疯啊?”
沈流苏依旧不依不饶道:“你就别装了,你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波人了。”
罗毅被沈流苏说的莫名其妙,他不耐烦地扒拉开指着自己的剑,欺身上前。
“你除了长了一副漂亮的脸蛋,和妖娆的身材,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啊?”
联想之前匪众们对罗毅的评价,沈流苏将信将疑道:“你真不是李远道派来的?”
“你这臭娘们,是不是胸神
经压迫了脑神经,得了被害妄想症啊!我就是一个二流子,机缘巧合学会了功夫,懂了吗?”
见罗毅说的言之凿凿,沈流苏这才自语道:“说的也是!一个飞石镇的小无赖,怎么可能认识南楚的节度使呢!”
罗毅都无语了,自己嗤之以鼻的无赖身份,在沈流苏这里,却成了可以信赖的铁证。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出什么事情啦?”
“二当家的,狮王岭的使者听说三当......听说杜少白死了,趁我们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出卧龙山了。”
沈流苏面下一沉,毫不在乎道:“跑了就跑了,反正这一仗迟早都是要打的。”
对方欲言又止道:“可是......”
不待他说完,沈流苏便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去通知几个当家的,一炷香后,到议事厅碰面。”
话音刚落,沈流苏含情脉脉地看向罗毅,直看的罗毅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