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尉脸色不悦地看向卢奎,阴阳怪气道:“小子,吹牛谁不会啊!有本事,咱俩过两招?”
谁知道,卢奎接下来的话,差点把林校尉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你什么档次啊?也配和我一个校尉打?这样吧,如果你能打败我手下的任何一个兵,我就考虑陪你玩玩。”
降兵们听到自己的偶像被侮辱,顿时就不乐意了,纷纷吵吵嚷嚷起来。
卢奎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一群俘虏有什么资格在这谈条件,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滚回家去。”
林校尉牙关紧咬,恨恨道:“好,我先和你的兵打。收拾完你的兵,再来收拾你。”
可令林校尉吃惊的是,看着不起眼的义军,竟个个都强的离谱。
任凭自己使出看家本领,也未能避免失败的结果。
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林校尉,卢奎出言嘲讽道:“连我的兵都打不过,你拿什么资格跟我打啊?”
这一次,没有人再反驳卢奎。惨痛的打脸经验,让他们这些自诩精锐的降兵,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罗毅见时机差不多,立刻和颜悦色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士兵刚来的时候,连你们一半都不如。”
说到这,罗毅故意停顿下来。
军人都是崇强尚武的,王二虎见他说到一半停下来,不由得焦急问道:“后来呢?”
罗毅却突然岔开话题:“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拿着这二两银子立刻回家。第二条,加入我们义军,我们让你们变强。如果因公残疾或死亡,我们养你一家老小。此外,每年二十两俸禄,家里来多少人,我们就免费提供多少房地给你们。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收税。”
刚开始,他们还只是小声议论。可渐渐地,很多人便开始大声讨论。
去当兵打仗的普通士兵,有几个家庭条件是好的。要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拿着几两碎银,去干掉脑袋的事情啊!
遇到打仗残疾的,朝廷不仅没有补贴,还会毫不留情退回原籍。
一旦失去士兵身份,就意味着家庭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来源。这个时候的伤兵,不单要靠家里人养着,还要多交一份户籍税。
王二虎小心翼翼问道:“你们说过的话能兑现吗?”
罗毅不假思索道:“我们说过的当然能兑现,如果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街上的百姓。”
“我愿意留下来!”
此话一出,快速引起了蝴蝶效应。
“我愿意留下来!”
“我也愿意留下来!”
“我也留下来!”
“......”
罗毅笑着看了一眼卢奎,卢奎立马点头回应:“凡自愿留下来的,立刻写一封家书给你们家里,我们派人去把他们接到南满城或是平阳城定居。”
除了少部分人离开,大部分士兵都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当解决完这些降兵的问题后,罗毅他们又继续重复着前面一波操作。
一整天下来,总算收拢了近三千降兵。这其中也有部分人拼死反抗,可在暗卫们的雷霆手段下,再没人敢反抗。
将军府内,众人兴奋地讨论着南满城的宏伟蓝图。
罗毅突然冷着脸,沉声喝道:“卢奎,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将军府内众人皆是愣住了。
卢奎亦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罗毅:“罗将军,这刚打了胜仗,您就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来人啊,把卢奎拉下去砍了。”
一听这话,卢奎梗着脖子,嘴硬道:“罗将军,您就是让我去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薛寺慌忙过来替他求情:“将军,卢奎犯了什么大错,罪不至死吧?”
刘彰也慌忙过来打圆场:“将军,卢奎这人性子急了点,脾气坏了点,以后我们一定对他勤加约束。”
程之豹若有所思地看着罗毅,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龙阳朝初次来袭,城门大开,当时的你在哪里?”
“当时,夫人安排我去飞石镇执行任务。”
“可有人知晓你和骑兵营的去向?”
“只有夫人知道......”
罗毅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夫人能带兵打仗吗?谁教你的规矩,出去执行任务,不跟军事主官报告?万一北阳门被攻破了,你我还能在这好好说话吗?”
听到这话,卢奎惭愧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南楚大军来犯,为什么要带着仅剩的几百兄弟,去对抗两千南楚军,难道兄弟们的命不是命吗?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你和这几百兄弟,是不是就白白死了。”
卢奎反思,作为主将意气用事,确实会害死不少兄弟。面对罗毅的责问,他竟一时语塞:“我......”
程之豹见时机差不多了,赶忙跪求:“罗将军,卢
奎岁有错,罪不至死啊!恳请罗将军收回成命!”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跪求:“恳请罗将军收回成命!”
罗毅眉头紧锁,思忖良久:“卢奎,你可知罪?”
卢奎面带惭愧:“罗将军,我知道错了,您该怎么处理我,我都认了。”
“既然如此,免去你骑兵营校尉的职务,贬为马夫,你可愿意?”
卢奎愣了一下,面露难色:“将军,可不可以让我当个普通士兵啊?至少让我有机会上战场杀敌吧!”
罗毅一口回绝道:“不行,只能做马夫。另外,鉴于你的功夫太差,每天陪我练半个时辰,直到你恢复原职为止。”
“啊?您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嘛!”
看着卢奎的可怜兮兮的劲,刘彰忍不住大笑:“马夫,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多备点跌打损伤药了。”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只有卢奎苦着个脸,蹲在地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