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抿了抿嘴唇,刚要举手投降。一支利箭从秦霄的身后射出,正中百晓绅肩胛处。
就在众匪慌忙保护百晓绅的时候,秦霄趁乱亡命向后逃去。
没走多远,就听洪天柱来报:“让将军受惊,是属下失职。”
惊魂甫定的秦霄,气急败坏地对着洪天柱就是一阵猛踹。
等发泄完心中的愤懑后,他才缓缓问道:“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这时,一旁的军官补充道:“张凡校尉喝了点酒,导致行军的速度跟不上。洪都尉与之理论,张校尉竟耍脾气不走了。洪都尉气不过,杀了张校尉,这才领着我们赶了过来。”
秦霄虎视眈眈地瞪着洪天柱,严厉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浑身是伤的洪天柱,强忍疼痛,龇着牙一字一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秦霄忽然爽朗大笑道:“杀的好!姓张的自恃年长和军功,还真以为剑南那个老家伙能护他一辈子啊!洪校尉,此仗过后,我亲自上表朝廷,嘉奖你在剿匪过程中的英勇表现。现在,带着你的兵,去揍那帮倒反天罡的匪贼吧!”
洪天柱强忍内心的激动,颤声道:“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将这些土匪一网打尽。”
说完,向秦霄敬了个军礼,便雄赳赳气昂昂地痛击那帮匪军。
群龙无首的土匪们,被后加入的官军打的措手不及。虽然百晓绅忍痛指挥,但士气早已大不如前。
两千匪军被官军打的死的死,逃的逃。洪天柱还欲就此收手,秦霄却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全歼匪军。
本来还占尽先机的官军,在追赶匪军的过程中,因不熟悉地形,不断有人被埋伏好的机关伏杀。
眼看一千人的队伍越打越少,洪天柱的心里难免发慌。毕竟在这大山里,土匪们可是熟知每一个角落。
仓皇逃窜的百晓绅,自知此仗过后,自己匪军盟主地位将不复存在,甚至还有被土匪们剿杀的风险。顾不得伤口的箭伤,咬牙和心腹往飞石岭方向逃去。
就在这时,消失已久的马汉,突然出现在了百晓绅的面前。看着浑身血污的马汉,百晓绅警惕地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可不待百晓绅的心腹有动作,就被隐藏在树上的人,射成了刺猬。百晓绅见自己人都死光了,慌忙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匍匐向前哭诉:“马汉兄弟,你放了我,我可以把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马汉不为所动,刚想拔刀的时候。百晓绅突然暴起,一记横刀劈在马汉的脸上。
百晓绅见一击必中,还想再次补刀,却被树上的乱箭射死。
树上的小弟慌忙下来,朝着天上就是一支响箭。窝在地道里的罗毅众人,听到这支信号箭,犹如猛虎下山般,见人就杀。
正在全神贯注盯着黑暗的山下时,身边卫兵慌忙提醒秦霄看上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出来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卧龙山寨,一下子冒出上千人。更重要的是,他们见人就杀。
秦霄慌忙对士兵说道:“通知洪校尉,火速撤退!”
话音刚落,他便脱下战甲,匆匆忙忙朝南满城方向逃去。
此战过后,原本团结一致的土匪联盟,因百晓绅的死亡而土崩瓦解,边境土匪的整体实力也大不如前。
这一夜,整个卧龙山都杀疯了,从晚上杀到第二天早上。求饶声、哀嚎声、惨叫声响彻整个卧龙山。
据周边好事的人所传,这一夜光土匪就死了近万人,而官兵才死了不到两千人。
仓皇逃回南满城的秦霄,严令各个城门紧闭,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门。
洪天柱带着一百多残兵逃回来的时候,愣是在城门外等了将近一宿,才被放了进来。
当再次见到秦霄时,秦霄再无半点颓丧之气,整个人意气风发。
就在昨夜,他已令人连夜将南满剿匪大捷的书信,上报父亲和朝廷。
相信过不了几天,朝廷的嘉奖令一到,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操蛋的鬼地方了。
洪天柱见对方脸色不错,小心翼翼请示道:“秦将军,您看昨夜剿匪大捷,我们是否要在百姓之中宣传一下呢?”
犹豫片刻,秦霄严厉斥责道:“剿匪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宣传呢!再说了,虽然灭了不到一万人,但我们也损失了一千多人啊!”
洪天柱会意,连声点头称是,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就找几个聪明点的人,小范围的宣传一下。”
秦霄没有言语,而是低头把玩起手中的将军印信。洪天柱见状,悄悄退出了将军府。
经过一夜的厮杀,整个义军都处在极度亢奋的氛围里。不少新兵经过昨夜一战,盲目地以为官军不过如此。
就是不少老兵,在经历昨日一战后,内心也是极度膨胀,根本不把南满军放在眼里。
一大清早,卢奎就在罗毅房前嘟囔道:“罗将军不行嘛!这点小阵仗,就累的爬不起来了。看来得吩
咐后厨,要多给罗将军补一补了。”
躺在罗毅怀里的沈流苏,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笑的前俯后仰,胸前一对利器,更是晃的罗毅眼睛都看直了。
沈流苏用极具诱惑的声音嗲声道:“看够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东西补一补啊?”
“你敢嘲笑我,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要不要补一补。”
说着,丝毫不顾沈流苏的苦苦求饶,直接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当罗毅二人出现在议事厅时,整个议事厅已经坐满了人。罗毅一脸没事人的表情,倒把沈流苏羞的不行。
“说说吧!一大清早就把我喊起来,所为何事啊?”
卢奎不满地嚷嚷道:“罗将军,您之前答应我们的事情,难道您忘了?”
罗毅疑惑地看向程之豹,程之豹只是笑笑不言语。
“薛老四,你看到了吧!我就说我们将军肯定忘了,你还不让我提。”
薛寺无奈地瞪了一眼卢奎,解释道:“将军,兄弟们都在问,既然南满城兵力这么空虚,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口把它吃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