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风被这么沉的萧颂玉一靠,就觉得胸前被压的厉害。
她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有点儿起不来了。
她没听清楚这资本家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很久很久,是你都好”,简直没头没尾的。
她只觉得萧颂玉看着不胖,却起码有小200斤了。
“哎,萧颂玉,你别欺负人啊,我怎么受得了你这么压上来?”
萧颂玉却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还变本加厉压在她身上,接着大声说:“林苏风,你身上好凉快啊。”
林苏风快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了,“是你身上太烫了好吗?像个……火炉子一样,起开啊!”
要死也不能死她身上啊!
外面的小护士拿着布洛芬,都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了,里头全是虎狼之词。
听得人面红耳赤的,真是羞死人了!
看来往后这位就是老板娘了,她可得好好巴结着。
林苏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人来救她,只好一点点从萧颂玉背后往外挪。
等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来后,她才喘匀了一口气。
“呼,平时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压人啊,真是的。”
可她很快发觉,这句话她就不该说,这一说就把萧颂玉又喊醒了!
萧颂玉保持着仅有的一丝丝神智,突然把出逃的林苏风从后面抱住,生生拖回了自己床上!
人家发烧都是有气无力,他倒好,简直可以去倒拔垂杨柳了。
他就像抱着自己的睡眠玩偶一样抱着林苏风,好像小朋友的阿贝贝,拍拍她的脑门儿,道:“啊,凉快!”
林苏风:……
她是什么供人纳凉的小凉席吗?她几乎要气的炸毛了。
“给我……起来!别在这儿装蒜……占便宜!”
她掰了掰萧颂玉的胳膊,但是这厮简直像铁钳子一样,根本掰不开。
林苏风拼命往上伸手,按了好几次呼叫铃,偏偏就是没人来!
她算是看懂了,这就是个狼窝。
狼王在里头干什么,外头的小狼都只负责放哨,才不会进来干涉呢。
萧颂玉嘴里还在咕哝,“我难受……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林苏风被他勒的像要被揉成一个人似的,简直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是……萧颂玉,你难受抱着我就能好吗?”
萧颂玉都烧糊涂了,还不忘把手伸到她脸上去,把她的碎发捞回来绕在耳后。
他低头,对着怀里的林苏风的莹白耳廓道:“嗯,抱你一会儿就好了,我什么也不干……就抱抱,凉快。”
他的气息像是一锅开水的热气一样,把林苏风快要烫成一只熟虾米了。
林苏风红着一张脸,觉得萧颂玉分明就清醒的很,还知道提前说明他什么也不干呢……
“不是,就你烧成这个德行,能干成什么事儿啊?”
可萧颂玉已经彻底没有意识了,只是在她头顶低笑着。
这人发烧也比寻常人要体面些,这源于芙蓉冷香混合木香,在他体温升高之时,挥发出别样的暖意融融的气息。
这让萧颂玉仍没有别的病人那种颓败气,反而带些平日里不多的温柔。
因此,无比崩溃的林苏风,折腾了半天,推也推不开萧颂玉,很快就在这能助眠的香调里疲劳了,在萧颂玉怀里沉沉睡去。
萧颂玉烫热了她的身体,烫红了她的面颊,让她做了一个置身夏夜的热浪袭袭的梦。
第二天早上,天已经大亮了,林苏风却觉得自己被硌的难受。
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萧颂玉还把她揉在自己怀里,烧倒是已经退了。
林苏风简直气笑了!
她随手取下一旁萧颂玉名贵的价值几十万的胸针。
然后把那尖端打开,一下子扎在了萧颂玉的胳膊上!
“啊……嘶!”萧颂玉疼的直抽抽。
醒过来那一刻,他下意识松开手,先看看自己的手臂。
他脸上有些许愠怒,尤其刚清醒时男人眼眶通红,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
但他看见是林苏风把带血的胸针随手丢在桌上时,就立马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林大师,我又得罪你了?”萧颂玉试探着问。
林苏风看他不像是装出来的懵懂,就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洗手间走。
她边走边道:“看不出来,萧总还挺血气方刚的。”
说完,她就钻进洗手间,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烧退了,收拾一下,麻烦帮我发律师的位置,我自己去。”
萧颂玉满头雾水坐在病床上,干洗了一把脸,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发烧头疼眩晕的厉害。
刚才林苏风既然扎他,就绝对是自己哪儿做的欠抽了。
估计他是抱着人家不撒手了。
再加上她所说的“血气方刚”四个字,萧颂玉垂眼看了看自己的……
……
这是每天早上的正常反应。
但是转而他就非常不痛快的
站起来,冲着洗手间吼道:“什么叫‘看不出来’我挺血气方刚的!”
他看上去很虚吗?
可萧颂玉这人绝不会下流到说让林苏风有本事来试试的话……
他只能生闷气,一直在反思是什么给了她一种萧颂玉很孱弱的错觉。
是举伞伤筋?是射箭断筋?还是彻夜高烧?
萧颂玉自我怀疑的快要发疯了。
但在林苏风拧开卫生间门锁的一刻,萧总已经一秒把自己的头发捋出个舒朗的样子,仍旧是温其如玉。
而后,他态度清风明月的好比什么世外高人,开腔道:“多谢林大师的照料了,昨天如果有什么对不住你,今天我一并补偿。”
林苏风一边梳妆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萧颂玉道:“你真想补偿我?”
萧颂玉轻快的“嗯”了一声。
他恢复了昨晚抱了林苏风一宿的记忆,嘴角就恨不得翘成一艘海盗船。
但萧总向来矜持又傲娇,当然不可能那么不值钱,括弧发烧的时候除外括弧结束。
“你随便开条件,但凡我能做到的,自然不会吝啬。”
林苏风“哦”了一声,却再次转过细瘦的腰身来,垂着发丝温和的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这一回头,萧颂玉发觉自己对她这个早起梳妆的样子非常喜欢。
他甚至看见那张无暇的面庞就很想上去抵住她的腰,把她摁在墙上狠狠激吻。
但他仍旧自持的清了清嗓子,道:“自然,什么都可以,萧某言出必行。”
林苏风点了点头,轻轻挽起自己的墨发,笑道:“那我要你除了工作之余,不要再来纠缠我,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