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请安。”林之宇笑容灿烂,只有拱手作揖时正经了一瞬。
林之宇侧头看正向他福身行礼的两个妹妹,走到沈溪月身旁,“这是二妹妹吧?果真长得和清玉一模一样。”
“京都许多好玩的,今后二哥哥带你玩个痛快!”林之宇拍拍沈溪月的肩头。
“那妹妹就期待着了。”沈溪月笑着挑眉,“我野惯了就爱玩。”
是呢,她这二哥哥玩得花,前世都能为红颜知己花魁把她送到男人床上!
可是今世她会尽快把二哥哥也送到男人床上去的!
“二哥哥让人给你打了支金簪还没好。”林之宇墨眉微蹙突然想到自己两手空空,编了个说辞。
说着转头吩咐自己的小厮,“南风,待会拿一盒新做的胭脂送到二妹妹院里去。”
他对这不祥的二妹妹心里虽有怨,但天塌下来还有兄长顶着。
看着大伙都接受她了,他何必找不痛快,他今后离她远些就是。
反正人家几月后便要去和亲了。
沈溪月如何听不懂话里的说辞,面上不显道了谢,林之宇眼见不见大哥便问了起来。
清玉郡主先答了话,满脸的愧疚,“二哥哥你还说呢,大哥哥被我害得腹痛了,你怎的才来。”
“这不是给你们买茄鲞去了么?”林之宇解释道,“听你念了几日,二哥哥今日正好在会东楼吃酒,便买了来。”
他说着看向身后拿食盒的小厮,“只是会东楼的茄鲞不好买,给大哥哥这份便耽搁了些。”
最后不经意看了沈溪月一眼,才问,“大哥哥腹痛?!是为何?可好些了?”
上头的福安长公主把下边他们几个手足的对话听了进去。
茄鲞是清玉念了几日的,或许真是巧合?
福安长公主想着往大女儿看去,“你妹妹才回府,多陪你妹妹是正经,给你大哥哥抄佛经……只五十遍便罢了。”
说着就起身向外走,“你们兄妹自个说话,本宫乏了。”
“是,母亲。”清玉郡主面上闷闷地道,心下暗暗一喜。
得亏她让丫鬟给二哥哥带话时留了个心眼,专门说她念了几天。
她不由暗暗冲沈溪月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沈溪月不管她那好姐姐怎么想,她也没指望今日就能把她拉下马,她还有事要办呢。
在屋内人纷纷行礼恭送福安长公主之时,沈溪月快步追上去。
“母亲,女儿有事不明,请母亲主持公道。”
福安长公主顿下脚步回头不解地看沈溪月。
“女儿往日贴身戴着的玉佩不知为何会在怀嬷嬷那……”沈溪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哼了一声骂道,“真是不知怎么惹到她了!”
“母亲,妹妹今日才回府就遇到这么多事,该帮她问清楚才是。”清玉郡主跟了出来,挽上沈溪月的手。
她得跟着看看才安心。
福安长公主看着两个女儿点了头,吩咐身后的嬷嬷,“去,把怀嬷嬷带去议事厅。”
去议事厅的路上简银不解地问沈溪月这是要干嘛,沈溪月只回说,“你等着看就是。”
到了议事厅时,怀嬷嬷已经在里头了。
她被打了十板子,此刻是趴在长条凳上的。
沈溪月进去就问,“怀嬷嬷,这玉佩你哪来的!?”
疼得脑袋发昏的怀嬷嬷听到声艰难抬头,掀开眼皮子就见正走向坐位的福安长公主。
怀嬷嬷如看到救命稻草般,急急开口,“公主,公主饶命!害二姑娘的事……”
事情败露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发昏的脑袋和求生的欲望让她一时忘乎所有,只想把真相道出。
可话到嘴边,她却瞧见她的绣春囊竟在清玉郡主丫鬟手中!
“害二姑娘的事如何?”福安长公主安坐后肃问道,“二姑娘的问话为何不回?”
怀嬷嬷把话在嘴边滚了滚,最后道,“害二姑娘的事是奴婢错了,请公主饶命。”
恐福安长公主追问,怀嬷嬷赶忙扭头看向沈溪月。
“玉佩?”怀嬷嬷心中不解,“姑娘贵人多忘事,玉佩是姑娘今晨进府时给老奴的。”
“瞎说八道!”沈溪月登时怒了起来,“这玉佩是我的生辰礼最是喜爱不过,怎会送人!有谁人能证明是我给的你!?”
“就是姑娘的丫鬟给奴婢的!”怀嬷嬷急了,“姑娘莫不是在老奴死前还要安一条盗窃的罪名?”
“你说是她给你的?!”沈溪月怒气冲冲指向简银。
简银顿感背后爬上一股寒凉。
“正是。”怀嬷嬷随着沈溪月的手指看向简银点点头。
怀嬷嬷心下好笑,这叫什么事。
“好啊!又偷我东西!”沈溪月反手便甩了简银两个耳刮子。
简银顶着火辣辣的两边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奴婢冤枉啊姑娘!”简银满脸不服,哭喊着,“这玉佩明明是姑娘让奴婢给嬷嬷的!”
“你才不冤。”沈溪月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福安
长公主,“母亲,这丫鬟常偷女儿的东西!今儿还被林嬷嬷给瞧见了,一搜她屋子便知!”
福安长公主轻轻刮着茶盏,吩咐自己的二等嬷嬷,“你带人去搜。”
去搜屋子的婆子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灰色小包袱呈上,“禀公主,这是在叫简银的屋子找到的,藏得极深。”
福安长公主没有接过,示意那婆子打开。
简银看到那小包袱吓得一踉跄。
包袱被层层打开,四五颗大小不一的蓝宝石闪闪发亮赫然映入眼帘。
“这就是我给母亲姐姐们准备的见面礼!”沈溪月见了就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简银被吓得腿软倒地,急忙狡辩,“奴,奴婢并没有偷,奴婢只是,只是拿出来擦拭。”
清玉郡主适时出声,“母亲,这奴婢竟敢欺负妹妹,母亲可得好好惩治她!”
若不是这贱婢偷玉佩贿赂怀嬷嬷,她的计划也不会落空!
沈溪月也看向福安长公主,见她的目光还时不时打量那蓝宝石,沈溪月微微勾了嘴角。
福安长公主收回视线,象征性问了林嬷嬷如何如何见的。
随后便怒道,“拖下去,别给她痛快,既然她手脚不干净就先处理了手脚!”
“姑娘!姑娘!”简银脸色顿时惨白,爬着去拽沈溪月的裙角,“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啊姑娘!”
沈溪月奋力甩开,踩上简银的一双爪子用力辗了辗,便让人拖下去了。
“过些日再给你挑一两个好的贴身服侍。”福安长公主对沈溪月道,说着摆了摆手,“都回屋罢,孟氏派人来传了几次话,本宫总得见她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