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是什么东西?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小谷一脸严肃的纠正道,“诗云姐,正确的说法应该是‘J病毒感染者’。”
艾拉拍了一下小谷的后脑勺,“小孩子不要咬文嚼字!快说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些丧尸。”
小谷两手一摊,“暂无明确疗效的药物。根据费伦博士以往的研究成果,即便心脏和头部遭到致命伤,J病毒感染者也能坚持行动超过半个小时,所以结论是直接烧死。”
白诗云的心脏如雷鸣般在胸腔内狂跳,眼前的景象让她内心深处的善良与怜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那一群群丧尸,曾经是人类,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机械,仿佛一切的情感和人性都被残酷的现实所抹杀。
白诗云握紧方向盘,手心里满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矛盾与挣扎。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丧尸群已经逐渐将车辆包围。
白诗云猛地回过神来,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她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猛地踩下油门。车辆发出一声轰鸣,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冲向丧尸群。
白诗云瞄准了一个丧尸数量较少的方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她的心跳与车速同步加速,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生与死的较量。
突然,一只丧尸被餐车猛烈地撞飞出去,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前车窗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斗争的惨烈。
白诗云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她紧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一切的困难,在生存面前都不是问题。
车辆在丧尸群中穿梭,每一次的颠簸都在考验着白诗云的意志。但她没有退缩,她紧握着方向盘,如同掌控着命运的舵手,带领着车辆冲破重重阻碍,向着未知的前方驶去。
"那边有个孩子!"小谷的手一伸,指向了左前方的地面,那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艾拉却紧紧按住了小谷的手臂,眼神坚定,"哪怕是金山银山或者你太爷太奶重生了躺在那儿,我们也不能冒险。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摆脱身后那些丧尸的追踪!"
小谷的眉头紧锁,他急切地辩解着,"那孩子不是丧尸!看他的肤色,明显还有生命反应。如果我们现在不救他,他迟早会被那些丧尸所伤,甚至感染!"
白诗云心中的慈悲之念也被触动,身为普陀山的弟子,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陷入危险而不施以援手?
她一边朝着那个孩子的方向行驶,一边跟艾拉说,“把那孩子弄到车里来吧,现在丧尸跟咱们还有一定的距离!”
“真是服了你们俩了!”艾拉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她的目光在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更好的解决方案。然而,眼前的情况让她无法安心。
“谁也不许下车,”她的语气坚定而果断,“白诗云,你缓速经过那里,绝对不能停车。小谷,你用钢爪把那小孩拽上来。”
她的命令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迅速响应。他们明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让整个餐车小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停车再开车,很可能会让他们成为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的猎物,导致整个小队的覆灭。
计划实施得出奇的顺利。
小谷的钢爪如同一只巨大的铁手,准确地抓住了小孩的前胸衣服。他微微用力,孩子便被稳稳地拉向了餐车。
白诗云则紧张地操纵着方向盘,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孩子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餐车的副驾驶位。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但看到艾拉等人严肃而坚定的面容,他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做得好,”艾拉看着小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现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紧迫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们前进。餐车再次启动,驶向未知的前方。他们知道,这场危机才刚刚开始,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生死游戏中存活下来。
艾拉简单检查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小男孩的左小腿被咬了,应该是已经被J病毒感染了。”
“救、救我……”小男孩艰难地说道,声音微弱而颤抖。
小谷冷静地解释道,“J病毒的发病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看他伤口的样子应该是刚受伤,现在把他小腿切掉应该还来得及。”
艾拉一声尖叫,“谁能切?我只是一个会骑摩托车会开枪的美女,我可不会切人腿。”
小谷的怪异语气配上他说的话,显得更加别扭,“我可以试试,虽然我没切过。但是咱们没有麻醉剂、缝合线和消炎药品,切了之后他存活的可能性也很低。”
艾拉一翻白眼,“那你在这说什么废话啊……哎,老白,你停车干嘛?”
白诗云拉起手刹,把车停稳
,“已经安全了,丧尸离咱们已经很远了。这孩子交给我吧。”
白诗云仔细看了看受伤的小男孩,他小腿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已经有了发黑的迹象。
小男孩艰难地睁开眼睛,盯着白诗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叫万有福,我死后,麻烦把我送到天鹅村,我爸叫万长风。”
白诗云心中一颤,宽慰道,“还没死呢,别着急想那些。”
万有福摇了摇头,“被那些东西咬了,比死还惨。你把我放到后车厢吧,我不想伤害你们。”
白诗云微微一笑,“反正你也认定自己活不了了,不如让我做个实验,咱们各自都努力一把。”
随后,曾经的普陀大弟子凝神静气,缓缓把手放在万有福的伤口上,口中轻言“普度众生”。
一阵绿光闪过,伤口附近的颜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万有福的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随后,白诗云双手抱起万有福,走向后车厢。虽然她嘴里说得信心十足,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在打鼓,万一万有福真的变成了丧尸,放在驾驶室是十分危险的,还是放在后车厢比较稳妥。
白诗云放下万有福后,目光落在橱柜上那瓶沙虫油上,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记得,动物油脂对烧伤烫伤有着一定的疗效,或许能为万有福的伤口带来一丝希望。
她怀着试一试的心情,走到橱柜前,打开了那瓶沙虫油。经过一夜的沉淀,油已经变成了奶白色半固态,如同冬日的凝脂。
白诗云费了些力气,才抠出一块。
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万有福的伤口上,沙虫油在伤口上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仿佛为他的伤口披上了一层柔软的纱衣。涂抹完毕后,她轻声对万有福说:“会好起来的,你放心。不论你的生死,我都会把你交给你的父亲。”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春风拂面,而万有福已经没有了回应,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白诗云不敢再停留在车厢了,她把车厢的门关紧,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车顶虽然是敞开的,但这么一个一米出头的小男孩应该也没法从上面出去。
白诗云回到驾驶室,重新启动车辆,继续前行。
艾拉十分不解,“你这样给他爹带去一个变成丧尸的儿子,是不是太残忍了。万长风可是天鹅村的村长啊!”
白诗云淡淡地回答道,“不管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父母还是希望他们的孩子回到身边的。”
小谷和艾拉默默不语。
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直到视野中出现了泥墙石瓦,艾拉才开口说道,“那就是天鹅村。”
那辆餐车的轻微颠簸声,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村子的宁静。渐渐地,村外的人群如潮水般汇聚,他们的衣衫破旧,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
其中几人,手中紧握着枪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白诗云那辆来历不明的餐车,他们的目光,如同利箭般锐利,全都聚焦在车头那片醒目的血迹上。
艾拉的目光在涌动的人群中穿梭,她突然转头对白诗云低语:“情况似乎有变,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大相径庭。我们暂时别靠太近。”
她指向人群最前方,那里,一个手持猎枪的男子格外显眼,正是天鹅村的村长万长风。
白诗云依言停了车,她走下车来,轻轻关上车门。她示意小谷在车内静候,然后与艾拉并肩走向那位村长。
戴着大沿草帽的万长风站在队伍前面,朗声说道,“艾拉,虽然咱们有点交情,但是现在天鹅村已经不欢迎任何外人进入了。”
艾拉微微一笑,“我的村长大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只是需要一点补给,再找人修一下车,并不会打扰到天鹅村的村民。”
万长风的表情依旧严肃,“因为昨天,天鹅村的外面出现了一群丧尸,我们不能冒着被感染的风险放外人进来。”
白诗云点了点头,“谨慎一点是对的,我们刚才就碰到了一大群丧尸,还有一个叫万有福的小男孩遭到了丧尸的攻击。”
“什么?我儿子受伤了么?”万长风的声调明显提高了不少,“那小兔崽子在哪里?”
艾拉轻轻地伸出手,指尖指向了后车厢的深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后面。或许我们应该立刻驾车进村,你们要不要想想办法为他治疗。”
她的话语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没有人愿意想象自己或身边的人变成那种可怕的模样,成为失去理智的丧尸。
万长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目光沉凝,在儿子与村民的安危之间摇摆不定。心中的天平两端,一边承载着血脉相连的亲情,一边则是数百名乡亲的信任与期待。在这两难的抉择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迷茫。
白诗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轻声说道:“我答应了万有福,无论生死,我都必须将他带回你的身边。既然你们不愿意让我们进去,那么,身为父亲的你,何不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