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
年娇左看右看,没觉得百福胖,明明是威风凛凛,匀称得刚刚好。 四爷却是说一不二,他下达的决定,很少有更改的时候,于是苏大总管和被赶出来的大黑狗相顾无言。 半晌,双方终于动了。 一个去拉绳子,一个坐了下来,苏培盛使出吃奶的劲,依旧拉不动坐在原地龇牙的百福。 他气喘吁吁地道:“祖宗,你真该减肥了……” 百福按着玩具球,听到减肥两个字,朝苏培盛凶狠地甩了甩尾巴。 苏培盛下意识地觉得屁股疼,未免再被撞到地上,他只得好声好气:“走,我们去散散步。散步回来了,就能见到年侧福晋了,明儿回王府,可就没现下自在了。” “怎么就要回王府了?”同一时刻,圆明园响起三阿哥的哀嚎。 大格格安慰弟弟:“嫡额娘不是说了吗?阿玛接下来忙于朝事,她也得和各家福晋们走动,如此一来,阿玛怕是没精力顾着你。” 弘时幽怨地看着她:“阿玛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就算再忙,忙到通宵,也会一丝不苟地做好所有事,其中包括检查我的功课,听我背书然后教训我。” 大格格:“……” 她都快到出嫁的年纪了,所以很不理解弘时对功课的排斥,思额娘都急上火了,鸡毛掸子准备起,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但他知道轻重,只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今早还撞见了四爷的幕僚,幕僚对他行礼,劝他最近少出门,弘时听进去了,瞧着幕僚凝重的神色,不禁有些害怕。 风雨欲来。 如今和康熙四十七年没什么两样,距离第一次废太子,不过三年而已。再粗神经的人,都察觉到了皇城的气氛不对,大臣们尤其老实,便是四爷得了那么个好差事,也不敢送礼祝贺了。 在一片风声鹤唳中,年希尧的提拔就显得十分突兀。 九爷嘶了一声,问这是何人,怎么有点耳熟。十爷摇了摇头,看向亲随,亲随也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九福晋答道:“雍王府年侧福晋的大哥,好像是夏初回的京城。” 此前为了交好四嫂和小四嫂,她特意去了解了一通。 年侧福晋? 九爷惊愕道:“那不就是年羹尧的大哥么!” 什么时候年家竟煊赫至此了,一个圣眷在握的将军不够,还要再出一个宠臣? 若说九爷是羡慕嫉妒,没别的坏心,其余皇阿哥就不一定了。对于旮旯角里冒出来的这位年家人,十四爷十分不解:“怎么又是年家??” 是啊,怎么又是年家!嘴角冒燎泡的八福晋已经进宫哭了好几回,直到现在,连太后都避而不见,只说皇上赐婚不容更改,曹氏做侧福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八福晋一日比一日阴沉,却不知道该去恨谁,恨太子,恨八爷? 可丈夫不在,她没有丝毫的办法,让储君付出代价。而 今她像是找到了对的人恨,为什么哪里都逃不过年家?在胤禩受苦受难的当下,年希尧明显是踩着胤禩上位,好歹毒的心肠。()?()八福晋咽不下这口气,年家人都和年氏一样,全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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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灯如豆。()?()
年娇花了一整个晚上收拾行李,把四爷设计的汉服、首饰全部打包带走,到了最后,行囊竟是怎么也装不下了。
四爷身披中衣,坐在榻前看书。天热了,他尽量穿得轻薄,但再怎么轻薄,出门的袍服也有两层,白日里热出一身汗,回到年侧福晋屋里才觉得自在。 今日他罕见地没有拒绝冰碗,方才吃了,嘴角凉丝丝的甜。 见年娇着急上火的模样,四爷把书放到膝上:“又不是不来了。” “你若舍不得,带一半留一半,不够的再行添置。” 这怎么能一样? 年娇没有看见男人眉目舒展的弧度,抿唇生着闷气,当穿过最好看的衣裳,哪还看得上其他。 她磨磨蹭蹭去沐浴了,浸在温水中,倏而灵机一动。 半晌,年娇披着未干的发丝,满身都是桃花香气。她轻轻抽出四爷手中的书,坐在他的膝盖上,倾过身去,凑到他的耳旁: “听说宠物房也有一辆马车,不如塞到百福多余的行囊里,等到了再拿出百福没有行囊,就算有,也装不下你的异想天开。” 年娇失望极了,垂下眼睫,去拱他的颈窝,肩膀。 毛茸茸的湿气伴随着痒意,叫他的一颗心再不得安宁,四爷正要制止,却见年娇隔着中衣,精准地咬在他的肩上,三番两次被她的齿痕光顾的地方。他放在她腰侧的手一紧,声音沉了下来:“年娇。”
年娇现下是完完全全的不怕了。 只当王爷是纸老虎,当把他的话做耳旁风,四爷轻吸了一口气,在鼻尖的桃花香更加浓郁,几乎要爬到唇上的前一秒,开口说道:“我的行囊还有空隙,足够你捎走了。” 年娇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颊,闻言停了下来。 她的发丝垂落胸前,随着主人情绪的变化,仿佛瞬间绽放出光泽,柔软的唇擦过他的鼻梁,最后印在四爷的嘴角:“爷对我真好!” 万年不变的一句,甜丝丝的,只不过多添了真心。 四爷早就发现了,年娇的嘴其实和她的脑袋一样,很笨。 四爷神色淡淡,从喉间“嗯”了一声,侧过脸,终究忍不住拿起巾布,替她擦拭起了头发。 他的手很干燥,却是和神情截然相反的温热。年娇乖乖地任他擦,四爷低声道:“下回头发干了才能上榻,否则别想着戴那些漂亮首饰。” 年娇睁大眼睛,用控诉的目光望着他。 四爷心硬极了,一双丹凤眼倒映出她眼底的光芒,片刻,眉梢微微扬起:“别忘了设计首饰的人是谁。” 年娇:“……” 年娇被掐住了死穴,不情不愿答应了。只是这里吃到的亏,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她又凑了上去,转眼去亲他的脖颈,寻找能够下嘴的地方。 “年娇。” “嗯嗯。” “你怎么和小狗似的?” 年娇生气了:“我明明是妖精!” 四爷笑了下,慢条斯理地道:“狗妖也是妖……” 年娇神色满是不可置信,她嗷呜张开嘴,这回没有留力。. 第二天,四爷穿了比平日里稍高一点点的衣领。 到了王府,他便马不停蹄地进宫,去向皇上推辞新得的职务。每每经过宫门,侍卫们望着他的视线都充满敬服,不管寒冬酷暑,雍亲王永远穿得这么严实。 这也是四爷自律的一个铁证,他们恨不能扒光了身上的衣裳,而王爷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 侍卫的崇拜,四爷丝毫不觉。 他只觉脖颈闷得慌,却没有其他的办法,板着一张脸来到御前。 他这日复一日的情态,叫康熙颇有感慨,纵观自己的几个儿子,唯有老四算得上表里如一。 皇帝沉声道:“这个差事不许你推辞,莫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