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尝到了口中的血,味觉退化的他尝不出是什么,麒麟血却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骨髓。
我的这身血脉早已充满剧毒,以血试毒我怕是天下第一人。
随着血液的流逝,我的精神越发的溃散,只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
我感受到了身体的枯竭,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便从空间里拿出以忘川花为药引炼制的生机丹,以血给他喂下。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为他把脉的手。瞬间睁开眼睛钳制住我的手腕,血染红了他白皙的手。
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我,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问道:“你是谁?”
“别问。”我反手便探到了他的脉搏,强健有力,碧茶之毒已解,“少师还你。”
我从头上拔下那莲花簪交给他,快速起身穿上鞋子,用那仅剩下的灵力飞身离开。
李莲花快速起身追了出来,才发现海上没人,手中的莲花簪却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疑惑道:“是她的血?”
手中的莲花簪暴动起来,化作了少师剑,李莲花心中一惊,为何少师会化作莲花簪?她又是谁?
“她是南希,你曾经的梦中人。”少师剑的剑身上浮现出金色的字体。
“是我去找的她,让她救你。”
李莲花看着少师的回答,更加疑惑问道:“为什么?”
“碧茶已解,要是寻到她,好好报答。”
少师剑灵其实非常感激南希,她以自身血脉填补他身体的漏洞,又以灵力逼毒生机丹洗涤经脉。
都说碧茶之毒,是天下最毒的毒药,却不想有人相克。
我不知道灵力什么时候枯竭,晕在了东海附近的礁石上。
…………
“阿飞!”方多病看着笛飞声肩上扛着个女人回来,手上还一直在滴血。
他赶紧跑过去,关心道:“手受伤了吗?”
“她的血。”笛飞声简而言之,把肩上的女人递给方多病,“救人。”
“哦。”方多病接过我却发现手腕一直在流血,瞪大了眼睛快步把我抱进了莲花楼。
他赶紧止血药,用纱布缠住我的手腕包扎好,又浑身检查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口坐着的笛飞声,问道:“阿飞!她身上除了手腕再无别的伤痕,她的包袱给我!”
一个包袱从门口飞了进来,方多病一手接住,开始检查。
有两套换洗的衣服、鞋袜,以及两本书还有一沓资料。
“南希同志亲启?看来这个女人叫南希。”方多病又继续在资料里面翻找,看到了一张地图,瞬间警惕起来,“ 她到底是谁?”
笛飞声也闻声走了进来,结接过地图,惊奇道:“这是南胤皇陵的舆图!”
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右手仔细端详,方多病也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她的食指和中指怎么这么长?”
“发丘指!”笛飞声又观察拆开纱布,观察我的左手,“她的血脉特殊,在放血救人。”
“血脉特殊?”方多病赶紧又把我的手腕包扎好,教训道,“阿飞血还没止住,你这样她说不定就活不下来了。”
笛飞声眼睛扫到桌子上的包袱,挑眉道:“你乱翻人家东西。”
“我……那是看她衣服都被血糊了大半想给她……换身衣服。”方多病说着说着脸颊烧红烧红的,突然感觉有东西盖到了自己头上,耳边又传来阿飞欠揍的声音:“那就换!”
“你……这好歹是个姑娘家啊!”方多病一脸扭曲的喊着,“你要不找个婆婆给她换?”
“荒山野岭的在哪找?”笛飞声在没有理会方多病,出去找补血的草药去了。
就只留下方多病一个人。
他认命的去厨房烧了热水,端回来给我擦脸,手摸到额头担心道:“怎么发烧了?阿飞!”
“人呢?”方多病见阿飞不在,又看看浑身发热的我,说道,“衣服都是湿的,又失血过多不发烧才怪呢!”
“也就是本少爷心善,不顾男女大防。”方多病便边给自己洗脑,边闭上眼睛给我盲换衣服。
颈间的盘扣总是解不开,便睁开了眼睛,解开后看着锁骨处露出的墨青色纹身。
“这是?”方多病顾不得害羞,我上身衣服只留下内衬对襟,把我扶起来,把纹身显露出来,“麒麟踏火?”
他快速去取了笔墨,把纹身临了下来。
他从我带的衣服中选了一件和他同色系的衣服给我换上,嘴里还念叨着:“姑娘对不住……姑娘对不住……”
他给我收拾好之后,去李莲花的药柜子里拿了一副治疗风寒的药,去厨房煎药。之后又把换下来浑身是血的衣服就,拿出去手洗。
“这是上好的蜀锦配上这等好的刺绣技巧,衣服比本少爷穿的都好!”方多病感叹完把衣服洗好,才想起来厨房的药,“完了药糊了!”
他赶紧跑进厨房,去拿药炉盖子,猝不及防的被烫到了:“嘶……”上手拿帕子垫着才把药
倒进碗里,看着这黑漆漆又冒着热气的药,方多病有些生无可恋。
他把药晾在桌子上,就出去晾衣服了。
“回来了。”方多病把拧干的衣服塞到笛飞声手里,吩咐道,“把衣服和鞋子都晾到阳台上!我去给她喂药。”
不等笛飞声说话就端着药碗进了莲花楼。
“汪汪!”狐狸精从外面溜达回来,嘴里还叼着一只珠钗。
“你还机灵我就说这个姑娘一来你就不见了,原来是给人家找簪子去了。”方多病把珠钗拿在手里,撸了撸狐狸精的脑袋,“狐狸精你先去找阿飞玩~等一会我就做晚饭。”
“汪汪!”狐狸精又跑出去了。
方多病看着手里的药,拿着勺子喂喂不进去,顿时犯了难,喊道:“阿飞!药喂不进去!”
“换方法!”笛飞声晾完衣服,就用轻功去打探李莲花的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