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洗漱完,坐下来要吃早餐时,艳琴嫂子就发来了语音信息。
她用十分激动的语气对我说道:“磊!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才不过几十分钟,我就收到了我妹的电话。说刚才医生又给测了血糖,现在一切正常了。中午时再测一下,若还是正常的,今天就可以安排手术了。咱家谁去了,怎么会这么快?能对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吗?”
我听完信息后,却是一点儿也没意外。因为,我太清楚阴阳道的能力了,也知道果然是有冤魂相扰,所以只要他处理好了那个冤魂,老人自然很快就正常了。
我于心中问了阴阴道,他立即告诉了我:“没啥大事儿,就是一个冤魂,游于世间没有按时去地府。但于世间,现在也不好混了,就想去地府。可他错过了死时的时间,所以不能得门入,又怕自己被鬼差惩治,就想找个有缘的度他一把。正好遇见了这老人正月十五去坟地给祖宗送灯,又见他有佛缘,家中供佛,就跟来了。却没曾想,老人本无力度他,他就想先借老人的壳待着。这冤魂生时,是被朋友谋害的,所以他有怨念,才在当时不肯入地府,脱了鬼差的束缚,成了游魂。现害他那人,早已不在人世,也因恶业而生在了苦处,他便自己消解了自己的怨念,想入地府经六道去轮回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老人与你有缘,我们堂能度他,就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找你,希望让我们度他入善处。我都查清了,见了我他自然就让我带他走了。你不找我,我也想问下你,他怎么处置呢?也是个可怜的主儿。”
我听阴阳道说完,不由的笑了。因为,他的话里,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慈心,我不知道他何时也这样慈悲了。就半开玩笑了对他说:“你现在好像慈悲了很多,既然你生了慈心,你就带他到老爷子处。说我有意度他入善,请老爷子定吧。”
他听后,笑着对我说:“哈哈,你把这事又推到老爷子处了,不过你可小心,老爷子知道会不开心的。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让我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若评其恶业不重,可令其生于善处。若有为难,也定会同意我接引其去菩萨处,度他入善。我到地府了,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我最近就住老爷子这儿,陪他喝酒了,先不说了。”
我听后切断了与阴阳道的沟通,他去办我当然能放心。我也知道,他要在老爷子处多住的原因,无非是想查楚义田老人的那些因缘,就由他去了。
我这才回复了嫂子信息:“好了就行,没什么,就是一冤魂相扰,就是老人家招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没事儿了,带走了。”我并没有多说,因为我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全懂、全信。
她回复了个笑脸儿给我后,我没有再和她说话,而是静静的吃着我离开上海后的第一顿早餐。
吃过早餐后,我躺在床上,静静的体会了一下这份安适。这时威发了视频给我,我接起后,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这才感觉到了人间的感觉,想着那几个月的经历,我不由的起身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我吸着烟,回忆着过往,想着心事。那一天,我在窗边站了很久……
夜里一点多时,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小慧儿的视频通话请求。心想,这时间她一定又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儿了,立即精神了过来,马上接了起来。
接通后,我见小慧儿是将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了床角,很是惊恐的样子。老九带着几位仙家也在她的身边,并不时再向旁边环顾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小慧儿这时几乎是用哭腔对我说道:“姐夫!做恶梦了。不,不是恶梦,是很真实的场景。我知道那不是梦,好吓人。”
听着她因惊恐而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述,我知道她定是又中着了。就对她说道:“你先别急,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没有回答我,我突然感觉我的窗外,似乎有一团黄色的光影闪了一下。我忙起身儿开了灯走向窗边,向窗外看去。可除了窗下那些路灯在发着有些昏黄的光,街道上偶然有车驶过外,我没见到任何异常的情况。
我住的是四楼,也不可能有人可以窥视。尽管我带着疑惑,并且感觉自己并不是错觉,却没时间再多想细想。因为小慧儿一直在叫我:“姐夫,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人呢?”
我回到视频的界面中后,对小慧儿说道:“你别急,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她听后才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对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慧儿昨天晚上加班回来得很晚。她上楼时,就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起初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有冤魂不识相,想来扰她,就没在意这事儿。上楼后和老九她们说了一下,就去忙别的事儿了。
老九让仙家出去查看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以为是冤魂来扰,见到有堂营,就主动退却了。观察了一会儿,再没见异样,也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那天小慧儿手头还有些工作,再加上想洗下衣服,就忙到很晚才睡。上床睡觉时,都快凌晨一点了。这期间她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并没有异常发生,
她也就没再去查看,但在睡前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来了困意,不久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感觉自己的腿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似乎是想把她拉下床,又似乎是摇醒她。她因为这种感觉,似梦似醒的想去查看下。
她这一看不要紧,立即吓得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因为她见到一个穿一身黄色道袍的男人,站在她床边脚下的位置。她想叫喊或通知仙家们,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也不能动,就像是梦魇了一样。而那个黄袍的道士,这时在对她微微笑着,她感觉自己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