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
纪然闻声,双臂卸力从双杠上跳下来,看见一路小跑过来的何军,郑重提示,“我改名了。()?()”
“哦,对对对,你瞧我。▍[(.)]▍?▍%?%?▍()?()”
何军拍了拍脑门儿,继续道:“诶,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再说了,好端端的,你改哪门子的名呀!()?()”
“渣爹不做人,干嘛要跟他的姓。”
何军嘴角微抽,“渣渣爹?”
这是个什么爹呀?
纪然淡淡解释道:“人渣的渣。”
何军无语,心道:这得渣成什么样啊,才能落得亲生女儿如此评价?
不过别人的家务事,何军就不好多问了,他讪讪一笑,“抱歉,是我多嘴了。”
纪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示意何军没关系,然后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哦,是周队让我到这里,何军突然夸张地叹了口气,“唉,要不怎么说,大功臣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呢,你放了三天假,我们这几天忙报告却忙的呦,这不,你一回来,案子也结了,聚餐也安排上了。”
纪然嘴角微勾,“军哥,你酸了?”
酸.酸了?
何军不解地看着纪然。
纪然挑了挑眉,从他身边走过,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悟”的眼神,便往办公室走去。
说到她的三天假,其实是周国平给她补的之前的病假。
她之前受了伤,又发了高烧,出院后一天都没歇着便跟着跑前跑后,如今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该给补的假,周国平还是不会吝啬的。
有了这三天假,纪然也终于有时间熟悉一下她现在的家了。
之前她对这个家,仅限于能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说到熟悉,她还差得远呢!
随着她在家里翻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重要的东西,比如,户口本、房证、存折、信件、手记、照片等。
她了解到,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原是滨大分给姥爷孟涵育的住房。
姥爷是滨大数学系的教授,书房里有很多关于数学的专业书籍应该便是他留下来的,并且根据一些老照片,纪然发现,姥爷竟然还是留过洋的。
早些年,房子的产权属于滨大,后来因为姥爷跟滨大签署了购房协议,房子的产权便属于个人了。
如今,这个房子在她名下,她不知道姥爷为什么没让自己的子女继承房产,而是让她这个外孙女继承了。
没有人给她解惑,她便只能暂时将疑问放下,继续翻东西。
姥姥纪书易应该是一名军医,她的老照片有穿着军装的,也有穿着白大褂的。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她们不仅同姓,长相也有七分相似。
纪然心想,如此一来,她把名字改了,也不至于解释不清了。
当然了,要说长得更像,那还得是她和母亲孟清悦,竟有九分。
纪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饰演了剧中人
并且穿来的缘故,本应是剧中人的母亲和姥姥的长相才会跟她相似。()?()
解释不清的事就不要解释,毕竟她能穿来本身就是一件永远也解释不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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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发现她现在所在的户口本里,她是户主,姥爷和姥姥因为过世的原因已经被销户了,上面盖着户籍部门的销户印章。()?()
不过母亲孟清悦和小舅舅孟景耀却没有跟他们在一个户口本里。()?()
小舅舅当兵,户口迁出后肯定是落到了部队,至于母亲,大概率是跟渣爹在一个户口里吧,而如今应该也是销户的状态。
家里的存折和存单不是她的名字就是小舅舅的名字,她的钱反而更多,想必是姥爷和姥姥过世后,将自己的财产平均分给了姐弟,之后母亲过世后,又将自己的全部都留给了她。
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她还算挺有钱的。
不仅如此,她发现小舅舅每隔几个月就会给她写一封信,信里还有给她的零花钱,以至于她在母亲过世后,念警校的这三年,存折和存单里的钱不仅没有动过,甚至还存进去了一些。
通过小舅舅其中的一封信,她了解到,九十年代初,念警校其实是有补助的,信里说:“小舅知道你不缺钱,警校也有补助,不过这是小舅给你的,你必须花,小舅不能回来照顾你,你一个人更不能在钱上委屈自己。”
还有一些信也提到了渣爹顾达,小舅似乎对顾达恨得彻骨,在信里一口一个“顾达这个畜生”,还担心渣爹会找她麻烦,说让她躲着点,等他休假回来再收拾他。
如此看来,渣爹一定是先对不起了母亲,后来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纪然能想到的,无非就是房子
和钱,总不能他还想做主自己的婚事吧!
算一算,母亲是在她高中毕业那年出的意外,她因为怀疑母亲的死,放弃了上大学,选择了念警校,这一点通过一些手记可以了解到。
滨城警院是大专,学制是三年,她出生于1971年,如今才20岁,三年前她不过才17岁,还没成年呢,渣爹就想卖女儿了?
那也太畜生了吧!
脑补无意,纪然决定哪天找廖勇了解一下渣爹的光辉事迹。
没想到,廖勇因为听说她放假了,自己就主动登门了。
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了解一下吧!
正好赶上晚饭时间,两人在附近找了个馆子,纪然把廖勇扯到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便开始跟他打听渣爹。
“大好的日子,你问他干嘛?”廖勇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纪然一本正经地道:“有些事不能忘,万一我什么都不知道,哪天被他骗了还帮他数钱怎么办?”
廖勇无语地看着纪然,“就你,精着呢,谁能骗得了你呀,不过你说的也对,有些事该知道还是得知道。”
纪然点头,“那你简单点说,我怕听太细节的,影响胃口。”
廖勇白了她一眼,心道:我还怕影响胃口呢!
不过廖勇打开了话匣子,便忘了自己的胃口了,他越说
越义愤填膺。
“啪()?()”
纪然气得拍了桌子,心里愤愤,果然是人渣中的战斗机啊!
原来,当年在孟清悦下乡慰问演出的时候,顾达便设计孟清悦并且救了她,自此便攀上了高枝。
虽说设计这种事没人锤得了,不过纪然觉得八成跑不了。
孟清悦也算是被顾达的救命之恩和花言巧语给骗了,再加上顾达年轻时的确有一副好皮囊,因此便俘获了孟清悦的芳心。
顾达娶了孟清悦,因为孟家的关系,进了市棉二厂,后来又因为会钻营,一步一步便混成了厂办主任。
顾达靠着孟家在城里站住了脚,不过却在孟清悦死后不到一个月便娶了新人进门,新人还带了一个仅比纪然小一岁的女儿还有一个比纪然小六岁的儿子。
看那两个孩子的长相说不是顾达的都没有人信。
接着便是顾达想吞掉孟家的财产,他以为孟清悦死了,她名下的财产便都是他的,可没想到,这些财产早就被孟清悦转移到了女儿的名下,确切说,其实是姥姥纪书易临终前要求的。
用廖勇的话说,纪奶奶一直觉得顾达人品不行,不同意孟阿姨和他的婚事,可架不住孟阿姨喜欢啊!
后来,便是顾达哄骗女儿,哄骗不成便想把女儿嫁回农村老家去,然后再慢慢侵占女儿名下的财产。
那时候,17岁的小姑娘,文文弱弱的,还没有念警校,不像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顾达仗着孟景耀不在,决定先下手为强,到时候,木已成舟,等孟景耀休假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17岁的小姑娘,虽然文弱,但脑子却好使。
正如廖勇所说,“幸亏你机灵,否则当初就能让他给你卖到深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只能求他,到时候还不是他要什么你就得给他什么。()?()”
纪然问道:“所以,我小舅舅回?#?#??()?()”
“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这几年你们都没见过。()?()”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姓顾?”
廖勇愣了愣,他怎么知道?
“你你要改名?”
纪然理所当然地点头,“肯定是因为当年年纪小,不能自己改名,现在我都成年了,这名必须改。”
“改什么?改姓孟?孟然?”
纪然晃了晃食指,“不,我要改姓纪,姥爷的姓还有小舅舅继承,我准备继承姥姥的,当年要不是她老人家高瞻远瞩,或许我现在都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了,没有房子住,也没有钱下馆子,对了,你认不认户籍那边的人啊,明天我就去改了。”
廖勇嘴角微抽,也是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纪然,明天就陪她去改名。
纪然放了三天假,回来上班的第一件事便跟自己的同事们宣布,她改名了。
众人很是诧异,不过也没有就此展开讨论,因为纪然也没有给他们讨论的机会,便开始询问连环杀人案是否
已经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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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万事俱备,就差周队的一份结案报告了。()?()
等他写完,往上面一送,案子就彻底移交给检查院了。()?()
虽然到最后,袁鸿茂也没有具体交代他的杀人动机,不过他却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