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下午,毕队安排了田美的家人,在刑警队附近的招待所暂且住下,一路的颠簸肯定累坏了,休息一下晚点再说吧!
毕队叫住了田美的弟弟,说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弟弟叫田远,一个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最近几天,你有见过姐姐吗?”
“没有,我一直在老家。”
“你认为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田远有些不知所措,哽咽了一会儿说:“姐姐对我很好,对父母也好。”
“你相信姐姐会突然自杀吗?”
“我不知道,我们不经常在一起,她的事情我不好过多的猜测。”
“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们老家的情况,我们做过调查了,你老家的房子,是你姐姐出资购买的吧?”
“什么?”田远惊讶地问道。
“你姐姐虽然离世了,可是姐弟情谊永远都在,你没有想过,查明姐姐真正的死因吗?”
“你肯定想过,或许你怕日后有太多繁琐的事情,从而影响了那套别墅的价值。”
“不管田美的死因如何,那套别墅依然存在。”
“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套别墅的真正来源?”
“别墅是程伟瞒着他太太,私自购买的,购买别墅的资金,肯定是他们夫妻共有的财产,如果程伟的太太知道以后,通过法律的合理途径,完全有可能占为己有,你们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这样的案子,我见得太多了。”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这样的草率决定,不着急,我们期待你的正确选择。”毕队一脸严谨的向田远说道。
说完之后,毕队又带着张颖,见到了田美的父母。
在招待所的房间内,只见田美的父母,手里一直捧着田美的遗像,二老低着头,没有任何言语。
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悄无声息地湿润了脚下的地面。
“请节哀,注意自己的身体。”
“作为父母,我们不可能完全体谅你们的感受,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突然离世,换作是谁,也是接受不了的。”
“作为多年的警察,有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们。”
“至于那套别墅,你们估计也晓得,女儿这么年轻,不可能有能力购买那么豪华的房子,背后一定有人支持。”
“田美所做的事情,可能名誉上有些不太好听,可是,田美毕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人已经不在了,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
“父母想要那套别墅,说是为自己养老,其实,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田远没有什么固定工作,未来前途还一片渺茫,拿房子说事,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你们,房子的最终归属,是一个漫长地过程,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再者说,别墅的购买资金,全是程伟一个人,这些财务流水,我们也详细的查过了,非常吻合。”
“即使房子卖掉了,所得的资金,不一定就是你们的。”
“这些事宜,我也给田远说过了,希望你们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虽然产权的名字,是你们的女儿,可一旦程伟不同意,拿出这些购买房子有力的证据,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你们希望的结果。”
“人死不能复生,可突然的死亡,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哪怕是想不开,重病在身,也总得有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吧?”
“如果是他杀,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我们又怎么能甘心呢?”
张颖听到毕队说出这些话,也被感动了起来。
“叔叔阿姨,你们作为长辈,肯定有你们的想法,田美的死因,还有诸多疑点,即使你们不同意解刨,我们警方凭借现在的疑点,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强制解刨。”
“我们不可能任由死亡案件,简单处理一番,草率地结案了事。”
“一切都是讲究证据,既然案件出现疑点,我们就有权利和义务查明真相。”
“法律无情,人有情,我们今天说了这么多,也是为田美着想,没有其他恶意。”张颖发自内心的说出了自己想法。
毕队和张颖说了这么多,田美的父母只是偶尔看上他们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
他们缓慢地离开了招待所,向刑警队走去。
张颖说:“毕队,你说,他们会同意解刨吗?”
毕队没有回答。
“通知技术科,让他们赶紧为田远采集指纹,抽个血样。”
“恩,好的。”
“别墅内的毛发,可是一个关键性线索,因为毛发很多,需要时间梳理与化验,这个需要时间,急不来的。”
“是呀,我们做的事情太过于繁琐了。”
“这就泄气了,年轻人,总得有点耐心。”
“毕队,我一
直怀疑,别墅内的安全套,是有人故意放置的,仔细想一想,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把房间内全部打扫干净,又怎么会留下一个安全套呢?留下的安全套,是不是有什么指引,还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信息呢?”
“很有道理,想要明白这一切,还是需要靠我们自己,不是吗?”
“毕队,此时此刻,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说看嘛!”
“我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可我还是一直坚信,田美是他杀;并不是仅仅因为一个安全套,还有很多重要的信息,这些信息,你也了解,只是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比如说卫生间显得异常的干净,卫生间里的毛发明显少于卧室,还有一些监控录像的缺失,这些等等原因,细想一下,都是有利于凶手作案的,而且,别墅区人烟稀少,简直可以达到所谓的完美犯罪。”
“密室杀人,密室逃脱,神不知鬼不觉,会不会让凶手当时异常的兴奋与冷静。”
“你的意思,认为凶手是个老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一个男人作案,实在是不应该在案发现场,遗落一个安全套,除非是刻意而为之。”
“接着刚才的话讲,我有一个新奇的想法,就是我认为凶手有可能是一位女性,也许是嫉妒田美的年轻貌美,也许是别有一番原因。”
“这个思路,倒是有点意思,那么谁最有可能呢?”
“程伟的太太,或者说别的一些女性,现在看来,需要再次扩大我们的排查对象了。”
“看似像自杀的死亡现场,有可能实则蓄谋已久,也未可知啊!”
“看似普通的案件,也有可能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