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嫣撇过来眼睛,不在说话了。
魏倾羽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看着君紫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一样。
梅花心中觉得不对劲,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能站在旁边闭上嘴巴,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君紫溪笑了,道:“既然你们都没有地方去,那么就暂时住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不好。等王爷来了我就告诉王爷,要是王爷同意,我就让你们住下来。”
魏倾羽坐在椅子上,一扁嘴道:“怎么,这个王府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他说要住才能住下去?”
君紫溪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对梅花使了一个眼色,让梅花带着他们到外边去。
容瑾桉本来是去外边打探消息,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很快就回来了。
听到君紫溪说这件事,有些吃惊,随后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神色,道:“这件事全看王妃。你要是想让他们住下来,那么只管住下来就好了。这个王府里面,还有一半是你的地方呢。”
君紫溪一点头,道。
“梅花,你去收拾出来两间房间,让安小姐和魏少爷住下来吧。”
梅花哎了一声,转头就去收拾房间了。
因为都是王府里面的客人,所以梅花给安语嫣和容瑾桉安排的屋子全都是在一起的。也就是有一墙之隔。
带安语嫣去的时候,发现安语嫣并不大知道王府里面的布局。但是魏倾羽就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在王府里面住过一样,摸的比她这个在王府里面当下人的都要清楚。
梅花一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保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奴才的本分。
等到出来之后,一问流苏,才知道魏倾羽的不一般,对他也有了几分警惕的心理。
另一边,魏倾羽在屋子里面过的也不是大好。
安语嫣气势汹汹的来到魏倾羽的屋子里面,就跟来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一样,也不问魏倾羽,直接就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道。
“你这么会来这里?”
魏倾羽挑眉:“我还没有说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呢,你就先问起来我了!凭什么我不能来,难道这个屋子里面就这有你能来?”
安语嫣不服输,道:“王爷和我的关系好,我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
魏倾羽也道:“那我和王妃都关系还好呢,我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安语嫣道:“不想和你这个没有一点脸皮的人说话。”
魏倾羽气的直嚷嚷:“什么叫做我没有脸皮?你身为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姑娘,平白无故的住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面,你才没有脸皮好吧。”
他们两个人说话说的高兴,丝毫没有发现,在门外边,君紫溪和容瑾桉正在偷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
“我就说他们两个人是欢喜冤家吧。你看,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对方的名声了。”
君紫溪指着魏倾羽说道。
容瑾桉一挑眉:“你确定他们两个人不是在给对方的心窝子里面戳?”
君紫溪瞪了容瑾桉一眼,道:“你知道什么,按照我多年的经验,他们一定是对对方全都是有好感的。”
正在说着,屋子里面的声音又传来了。
“你是厉害,你住在一个女人的家里面。你是真的不害怕丢了魏家的人,还有脸来管我?”
安语嫣毫不留情的反击。
魏倾羽咽了一口唾沫,对着安语嫣说道。
“我这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住在王爷的家里面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魏倾羽说不过安语嫣,举手投降。
“行行行,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咱们两个人也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问你,你这一次来到君紫溪身边,是不是为了拆散君紫溪和容瑾桉?”
容瑾桉的心头一跳,聚精会神的听着魏倾羽的说话。
安语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才不要这么做,君紫溪比一开始我认为的好多了。要是让她和容瑾桉在一起,应该也挺好的吧。”
安语嫣拖着自己的下巴想到。
魏倾羽一听急了,安语嫣本来是自己的“战友”,怎么几天的时间不见,就突然之间要放弃了两人的计划了?
他赶忙说道。
“你当初可是答应了我的。更何况,你不是想要嫁给容瑾桉吗?”
安语嫣落落大方的回答:“不是,是因为我觉得君紫溪配不上容瑾桉。但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君紫溪这个人挺好的。她要是真的喜欢容瑾桉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很好的选择吧。”
她说道:“要是我真的嫁给了容瑾桉,君紫溪应该也不会折磨我的。反正他是王爷,哪有王爷这辈子只有王妃一个女人的呢?”
魏倾羽道:“你还真的是大方。”
安语嫣继续说:“其实也不是我大方,我也不知道我对容瑾桉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喜欢容瑾桉,但是也不是很喜欢。我只是觉得,从小到大所有人全说我要嫁给容瑾桉,我慢慢的也认同了她们的想法,觉得我就是要嫁
给容瑾桉。要是没有办法嫁给他,那么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盯着自己裙子上的花,说道。
“但是自从我上一次,在我表哥家看到容瑾桉对君紫溪的态度,才发现爱是一个很神圣的东西,或许从一开始我就理解错了。”
君紫溪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原来安语嫣喜欢的不是你,是天下人的看法啊。”
容瑾桉道:“什么叫做天下人的看法?”
君紫溪说:“哎呀,就是怎么说呢,她要嫁给你是因为人们的期待,她要满足的也是人们的期待。哪怕现在人们告诉安语嫣,换一个人,她也会这样子纠缠那个人的。”
容瑾桉点头:“我说呢,她对我的眼中并没有多少的爱意。”
君紫溪一愣:“有没有爱意,你还能看得出来?”
容瑾桉笑了,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她看向我的眼神,并没有你看向我的眼神那么的有触动。”
君紫溪感觉自己好似聋了,听不大明白容瑾桉说的话。
她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