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他就是要在宫宴上让王妃出丑,这样天下所有的人才会知道王爷娶了一个疯子一样的女人。这样等到王妃死了之后,京城之中的人也会猜测是不是因为王爷的命格不好,这才会让本来好好的王妃变成现在这样癫狂的模样。”
“你胡说!”
容夜河大步上前,想要捂住侍卫的嘴,却被皇后令人给拦住了。
“还不把王爷给带到椅子上,吵吵嚷嚷的算是什么话!你继续说,有我在这里,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皇后冷脸看着侍卫。
侍卫不敢抬头看容夜河的脸色,一狠心将自己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没有关系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还有,王妃说的王爷让人去给他们送来银子的事情,也是王爷做的。王爷的本意是去嘲讽王妃,谁知道王妃不仅没有看出来王爷的意图,反而还在那边感谢王爷。”
“当初王妃的弟弟君无竹会被人带到赌场之中,也是因为王爷的设计。是王爷让君无竹输的越来越多,最后陪着君无竹去王府里面要债的。本来是想借着大把的银子,让王妃对自己的弟弟失望,不给他银子。从而来败坏王妃的名声。”
“谁知道最后王妃还是给了她弟弟银子,这才让王爷的计划没有成功。”
“胡言乱语,皇后娘娘,这个侍卫在我的王府里面并不好好的干活,我本来说要把他给赶走。他因为这个恨我,才跟着旁人编出来这样的瞎话来污蔑我!”
容夜河激动地说道,脸都是红的。
皇后看了一眼容夜河,示意他坐下来。
“是不是真的,我自然会有决断。你刚才说的事情,有没有证据?”
“当然有,皇后娘娘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把赌场里面的人叫过来问清楚。我的枕头下面还有一百两的银票,那是王爷给我的。我的老娘手里面也有三百两的银子,那是我两个月之前给她的。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外人也想不起来,那是我给王爷做好了君无竹的事情,王爷赏赐给我的。”
侍卫信誓旦旦的说。
去搜查的人也有一个凑到皇后的身边,说到。
“我们去看了,他的枕头下面确实有一百两的银票。他的母亲在两个月之前和得到过一笔银子,全都是没有出错的。”
皇后点头,对容夜河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要是真的不想用他,他怎么会住在比一般的侍卫还要好的屋子里面?这分明就是你的谎言。还有他两个月之前的银子,一个侍卫,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容夜河,他的银子到底为何而来。”
容夜河脸色煞白,一双漆黑的瞳孔左顾右盼,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最后咽下来一口唾沫,说道。
“确实是我给的,但是那是因为他说他的母亲身体不好,我才给了他银子。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百口莫辩,但求皇后娘娘明鉴啊。”
说罢,容夜河深深的一个叩首。
皇后道:“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你当然百口莫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并说了吧,我给皇上呈上去,好过你在这里不服,再找理由!”
君紫溪满脸不敢相信,她被容瑾桉给搀扶着来到容夜河的面前。
“王爷,我和王爷一心待你,你怎么会对我们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我不相信啊!”
容瑾桉跟在旁边说道。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了……皇兄,你真的……”
容瑾桉叹了一口气,说不出来了。
好好的宴会,结果被弄成这个样子。皇后心中也是极其的不满意,本就对容夜河没有多少好印象,现在更是厌恶了。
她道:“有什么话等到到了皇上面前再说吧。王爷,王妃,你们受到的惊吓也不小,现在先回到王府里面好好休息吧。”
君紫溪轻轻的应了一声,容瑾桉也谢过了皇后,随后带着君紫溪回到了王府之中。
马车上,君紫溪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张符咒,看着它在蜡烛的火焰下慢慢的被烧尽。
“今个的计划进行的也太顺利了些。”
君紫溪道。
这个符咒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能让君紫溪的脸色变得苍白,瞳孔变得赤红的物件。
容瑾桉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也不能怪为什么容夜河掉以轻心,以为他能够控制住我们。”
原来容夜河以为他凭借着君紫溪对于张群山的相信,可以在宫宴上让君紫溪出一回丑。可是他没有想到,君紫溪连自己府里面的下人都是不大相信的,更别说一个吃里扒外,为了自己的性命能够随随便便答应别人去害人的人了。
张群山先前因为一个符咒,能够让容夜河将魏倾羽给折腾的半死,足以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人。
君紫溪在让张群山无论如何也要把画像给自己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张群山大概率是活不下来。而张群山除了身上有些脏污之外,身上居然没有一点伤口。
只是看一看,君紫溪边猜出来了
张群山背后有鬼。
他日去了王府里面一探究竟,明白了这不过是容夜河设的一个圈套罢了。
于是,君紫溪和容瑾桉干脆将计就计。
那个宫女确实是容夜河的人,侍卫自然也是。他们说的话也是真的,并没有背叛容夜河。
君紫溪用了符咒,装扮成容夜河的模样,给他们分别下达了这些命令。等到人都走尽的时候,更是将一个拿着自己生辰八字的木偶放在了王府里面。
这样的一番布置下来,就算是容夜河有着三头六臂,也找不到一点错处。
“玄术办事,果然是最为靠谱!”
君紫溪感叹一声,满意的捏起来茶杯喝了一口。
“咱们就等着容夜河的下场吧。陷害王妃,还是在皇后的生辰宴上,这个处罚绝对小不了。”
容瑾桉摇头。
“不会,他毕竟是皇家的人,为了皇家的颜面,这个事情大概率会被推到其他人的头上。罢了,咱们且走着看吧。”
君紫溪没有再说话,马车咕噜噜响,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