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倒是还有一些要添置的东西,可傅卿在镇上逛了一圈,实在没舍得买,最后花了十二文钱买了几斤面粉,又花了八文钱买了半斤肉,这才回家去。
因为肚子不舒服,傅卿回家时走的格外慢,平时多走了将近一倍的时间。
快到村口时,傅卿实在支撑不住,只能就地坐着休息会儿。
肚子越来越痛,疼得她满身冷汗。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不是要生了吧?
万一自己真要生了,家里的活儿怎么办?生计怎么办?
嘶!
傅卿疼得倒吸一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压住那份不适。
离村子只有一点点路程了,傅卿想强撑着回去,没想到刚准备起身,一抬头,竟然就到了空间里。
展柜前似乎多了不少东西,傅卿无心去看,但正要离开时又突然想起昨天今天都做了好事,来都来了,就看看功德……
余光瞥见那一排数字,傅卿突然定在了那里。
个十百……
她倒吸一口。
不是疼的,是惊的。
她把手指印在牌匾上的那串数字上,挨个的数着来。
八……百……零……一?
八百零一?
傅卿赶到展柜前,一眼就看见了小续命汤,旁边提示的文字
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粗重一些。
【小续命汤,八百功德可换取。】
八百功德!
她毫不犹豫点击兑换,生怕犹豫一秒功德数就会消失一般。
肚子隐隐作痛,她却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口气赶回家里。
“周应淮,你信我吗?”
周应淮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傅卿这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吓得他差点儿打翻了水杯。
“怎么了?”
傅卿从门口走到床榻边,稍稍弯下身子,与他只是咫尺之间的距离。
“周应淮,你信我吗?”
不知为何,周应淮对她生不出半分怀疑。
“嗯。”
傅卿拿着他倒下的那杯水转身出去,片刻后又折回来,“喝了它。”
周应淮眉峰轩起,“你下毒了?”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信我?”
周应淮沉默片刻,突然接过那杯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周应淮脸色微变,下一瞬,他猛捂着心头喘起来。
“周应淮!”
傅卿心下猛地一沉,手慌脚乱的要帮他扣嗓子。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小脸吓得惨白。
周应淮躲开她的手,擦了擦唇角,“做什么,我只是呛着了而已。”
傅卿悬着的心落下来,又气
不过的往他身上打了一下。
“你戏弄我。”
周应淮眼里带着笑意,“喝的这么急,被呛着也正常。”
两个孩子见是虚惊一场,这才又放心的玩儿去了。
“少禹。”
傅卿把他喊住,盯着他平稳落在地上的脚面惊疑不已,“你的伤好了?”
少禹后知后觉,晃了晃脚踝后,高兴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玉丫头拍着小手,在旁边跟着蹦蹦跳跳。
“不疼了不疼了,哥哥不疼了。”
傅卿亲自过去检查过,看着浅浅的疤痕,她甚至还上手碰了碰。
前头被兽夹弄得血肉模糊的地方,现在除了这一点浅浅的伤疤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异样。傅卿内心难免唏嘘。
她刚才还担心小续命汤会没有效果,现在看来是她庸人自扰。
八百功德换来的宝贝呢,怎么可能没用。
心里石头落下来,傅卿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肚子里这个又闹腾起来。
傅卿担心身子,便让少禹带着玉丫头帮她煮药,她爬上床休息了一会儿。
等吃药,她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
又歇了一会儿,她才下了床,去做了几个肉饼,又素炒了小菜,再煮了一锅粥。
“好香啊!”
玉
丫头趴在桌前,两只眼睛盯着肉饼,馋得直咽口水。
少禹虽然没说,但也确实馋了。
傅卿一人给了他们一张肉饼,最后又递给周应淮一个。见周应淮要掰一半,她忙说:“一人一个,都算好了。今天我赚了二两银子,明天想吃明天再做,管够。”
周应淮皱了下眉,“二两银子怎么赚的?”
傅卿把方家小少爷的事情说了,玉丫头忙着吃,少禹倒是听得静静有味。
“你这些救人的招式都是从哪儿学的?”
她随手比划了一下,含含糊糊说:“东西卡在嗓子眼儿里,不就是得用力道把食物呛出来吗?这是生活常识。”
少禹听不懂,但依旧觉得很厉害。
“方家……以后捕来的猎物不要送去方家了。
”
傅卿不明白,“为什么?”
周应淮反问她:“你去这么多次,你可见过那位方老爷?”
这确实没有。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周应淮轻叹,用筷子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笨。”
“那位方夫人你也见过了,你没看不出来她与镇上其他女人不一样吗?”
周应淮这么一问,傅卿确实想起来了。那位方夫人不管是气度还是相貌,镇上那些女
人确实比不上。
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方老爷,也确实叫人觉得可疑。
“估计以后他们家也不会让再去送野味儿了,以后捕了猎物你还是去集上叫卖,要不直接送到酒楼吧,方家那边就不用去了。”
傅卿应了一声,周应淮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方家的事情了。
吃完饭后,傅卿有歇了一会儿,直到肚子没什么不舒服后才又去了一趟地里,一路上不知道被人指指点点了多少回。
她每次故意凑过去,人家又若无其事的说起别的事情,可等她转过身,那些人又开始了。
“我说多少就有些问题,要不她家日子能突然好过起来?”
“听说这两天王大有总给她家带柴火,你说要是清清白白的,谁愿意干这个事儿?又不是吃撑了闲的。”
“秀芳这么好的人,他们怎么能背着秀芳干这个事儿?”
“秀芳人再好也架不住这是个从骨子里骚出来的货色,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可是周应淮自己没用,老婆都跟人家偷上了。”
砰!
傅卿手里的锄头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谁偷人了?谁是骨子里骚出来的货?刚才你们说的话,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