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城主府就张灯结彩,各种灵力幻化的瑞兽彩鸾穿梭在城主府上空,撒下一篮又一篮香喷喷的鲜花。
城主府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下人们也全都穿着崭新的新衣,喜气洋洋地接待着四方来宾。
宁芷汐和林家兄弟二人也送上了贺礼,随着众宾客一起观礼。
正是夫妻宣誓,彼此忠贞的时候,门口的知客大声喊了一句:“玄灵宗慎非真君到!”
一众宾客全都吃惊地呆立当场。
就连主持婚礼的证婚人,都吓的忘了台词。
宁芷汐急步抢上主婚台,夺过证婚人手上的誓词,大声念道:“接下来,请新人夫妇发道誓,证道天地。”
慎非真君都成了明月心的噩梦了,她吓的把道誓词都忘了。
宁芷汐急忙拿出两块玉简,输了一段文字进去,甩给两人,轻喝道:“快点!”
明月心和陈金启慌忙接过玉简贴在额头,然后同声宣誓:“陈金启(明月心)共证:今日陈金启、明月心结为道侣,上表天庭,下鸣地府,晓禀众圣,通喻三界,诸天祖师见证,天地为鉴,日月同心。若负佳人,便是欺天,佳人若负,便违天意,外扰欺心,有违天道。欺天之罪,违天之罪,违天道之罪,生死道逍。”
天空响起一声轰响,显见是道誓成立。
慎非真君进来之时,正好听到外扰欺心,有违天道。欺天之罪,违天之罪,违天道之罪,生死道逍。
他滚在舌尖的那一句“且慢”,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从来婚誓只是道侣双方的事,从没听说阻挠之人有罪的。但天道响应了明月心二人的道誓,显见天道是承认了他们的道誓了。
但慎非真君这些年来,总感觉灵力隐隐有消退之感(宁芷汐在无涯峰的入口曾布下毒药,慎非真君中了招)。所以他急着寻找各种方法提升修为。也所以他对天道有着最深的恐惧,总怕是他三千年来干多了坏事,招来天道的惩罚了。
慎非真君急着来阻挠明月心的婚事,还是因为明月心的水木双灵根,他从王夫人口里知道明月心已经筑基后期,如果把明月心纳为妾室,给她提提修为,再喂她一颗结金丹,就能把明月心提为金丹修士,到那时,他就能采补了。
只要他把明月心关在自家后院,想怎么采补就怎么采补,而且别人还不知道他采补了明月心。
他可以一直用丹药养着明月心供他采补。实在采补不到了,就把明月心扔给他刘家子孙,反正是绝不会浪费了。
至于明月城主敢不敢为女儿申冤报仇,呵呵,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现在,明月心和陈金启那句违天道之罪生死道逍,深深地吓住了他。
慎非真君双眼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吓的腿都软了!
她虽是百花宗的内门弟子,但明月城不属百花宗的势力范围,所以她才想方设法攀上慎非真君,想以慎非真君之势,压迫明月城主改把她的儿子立为少城主。
可眼下,明月心和陈金启的道誓已证,再无更改了。
她想攀上慎非真君只能另想办法了。
慎非真君毕竟是灵武界有头有脸的大能,他眼见事情不能更改,也不愿落下不好的名声,所以他很慈祥地笑了两声:“呵呵,继续继续,老夫就来吃杯喜酒。这道誓有水平,老夫还头一次听说。”
明月心想起刚给她们玉简的顾师姐,张口想说话,忽然发现顾师姐不见了。
于是她张了张嘴,然后拉陈金启对慎非真君一躬身:“多谢真君前来观礼。”
其他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愿多说了。
明月城主眼看场面有点尴尬,忙对慎非真君做了个请的手势:“慎非真君,您能来观礼,实在是让我们明月城荣耀非凡,请请请,真君请上坐。”
慎非真君环顾四周,淡笑道:“路过而已,明月城主不必太客气,听说城主的阵法乃是一绝,都摆了半年多了,不知是哪几位后起之秀所破啊,老夫一向对有才能的后辈都是极为心喜,可以多些言讲嘛。”
林涵林真见慎非真君提到自己,一齐起身见礼:“晚辈仙剑宗林涵、林真,拜见慎非真君,祝真君早日飞升中界。”
慎非真君见是仙剑宗的两个后辈,暗道可恨,不好整治他们了。
但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不是说三个人的吗?还有一个呢?”
林涵老成,他见慎非真君进来后,那个顾师姐就消失了,心知有异,于是拱手答道:“顾师姐最近有所感悟,想是回去参悟去了。”
明月心和陈金启想起宁芷汐催他们快点证誓,还给了他们别具一格的证词,心下感激,见林涵这样说,也都默默地站着,算是默认了林涵的话。
那王夫人是见过宁芷汐来参加
婚宴的,现在看宁芷汐消失了,心知有异,忙娇笑道:“这位顾师姐啊,可能是认识真君,眼见真君来了,吓跑了吧!”
慎非真君听闻此言,忙笑着说:“怎么会,老夫一向爱惜后辈,哪有吓跑一说,该不会是邪修吧。”
王夫人手一招,幻化出宁芷汐的模样:“是不是邪修的,晚辈不敢说,真君请看。”
慎非真君看到幻像上宁芷汐的模样,再也忍不住面上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道:“宁芷汐,原来是你!”
言毕,慎非真君放开神识,满明月城查看,竟是没了宁芷汐的踪影。
原来,宁芷汐一听到慎非真君来了,就想跑,但看到明月心吓的忘了证词,就跳上主婚台,给了两人两块道誓的玉简,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能为两人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两人能不能完婚,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她还是快些跑路吧!
慎非那老贼,如果抓住了她,轻则是霸占她的无涯峰。
严重一点嘛,就冲着她和万法峰这几年的新仇旧恨,慎非老贼不折磨死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