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欲……”

在砧板上装了半天死鱼肉的喻黎终于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了，可惜没完全起来就被按了回去。

喻黎只能死死抓着衣服里的手，脸憋的通红，咬牙道：“我都说了不疼了，你揉什么？”

顾沉欲从身后抱着他，喻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只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很平静，完全没有正在做下流事的心虚跟半点不好意思，坦然得好像在吃饭喝水似的寻常。

“肿了。”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喻黎后颈上，喻黎的脸更红了，用力地闭着眼，咬牙道：“那是被你揉的！手拿开！”

顾沉欲却少见的不听话，淡淡道：“不。”

“……”喻黎挣扎不过后一脸麻木，喃喃道：“顾二，你怎么也耍流氓呢？”

“你可以反抗。”

“你看我这副破身体反抗的了吗？”

“不反抗就是默许。”

“……谁教你的强盗逻辑？谁教你这么谈恋爱的？”

“你。”

“我懂我懂，又是我以前教你的是吧？问你什么时候你又让我自己想是吧？顾沉欲，咱俩到底谁失忆了？我怎么感觉我比你更像那个失忆的傻子呢？”

顾沉欲单手搂着他，偏头在他耳根上轻吻了下，柔声道：“不傻。”

喻黎闭着眼睛不说话，又尝试了下把自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努力了十来秒，也只是让自己出了身薄汗而已，身后的顾沉欲连动都没动一下。

力量悬殊过大，喻黎选择躺平放弃。

他闭着眼睛准备就这么睡了，可是衣服里的手没有消停的意思，还有种玩上瘾的感觉。

喻黎麻木地睁开眼睛，心如死灰：“顾沉欲，我求你别弄了，再弄我真的要硬了，这大晚上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顾沉欲果然停了，没再动作。

喻黎松了口气，刚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叫道：“顾沉欲！”

顾沉欲还是沉静如夜色般的声音，清心寡欲道：“我在。”

“……”

你在干什么？

（之前这里有段意识流的，现在没了，大家自行脑补吧）

喻黎觉得有些热，把手脚伸出去凉快。

刚伸出去不足一秒，就被一只手拉了回来，重新塞回被窝里捂好，还掖紧了被角。

顾沉欲低头吻了吻他微湿的额发，轻声说：“刚出汗，别伸出去，容易着凉。”

喻黎被他抱在怀里，都没力气发火了，整个人安静得不可思议，耷拉着眼皮，好半晌才咕哝了句：“不舒服，都是汗。”

被子里都是热气，出汗很正常。

顾沉欲直接在被窝里帮他把衣服全脱了下来，丢下床，连一点儿布料都没给他剩，光溜溜地抱在怀里，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在他手掌心贴着。

（这里也还有一段，但被审核得我实在不想说话了，你们发挥下想象力吧，作者真的尽力了，意识流都得审核，所以这章看到语句跟意思不通顺，请理解下，中间肯定少内容了）

“顾沉欲。”

“嗯。”

“你性*冷淡吗？”

“……没有。”

喻黎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吐槽，没有你这么冷静？

摸半天也没看见你有反应？

喻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已经懒得再管顾沉欲动手动脚了，但睡着睡着睡着忽然又睁开眼睛。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顾沉欲不会真的有那方面功能障碍吧？

高中除了在篮球场上挥发汗液，他其实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想办法解决。

中途住宿那半个月里，他因为流鼻血进过医务室，校医委婉地告诉他适当缓解下。

但怕影响到宿舍的其他人，就大半夜悄悄跑到天台上去速战速决。

在他完事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天台拐角处低头看书的顾沉欲。

一身雪白的校服短袖，迎风站着，发丝微动，在月光下就跟天仙似的，好看得叫人着迷。

那一刻，喻黎产生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把顾沉欲从天台上丢下去！杀人灭口！

“你大半夜不睡觉上天台来干什么？”

“读书。”顾沉欲难得主动问他，“你呢？”

“本来是想放松下。”喻黎一脸麻木，扭头盯着天台外漆黑浓稠的夜，“不过现在忽然觉得跳下去也不错。”

顾沉欲淡淡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喻黎面无表情：“但你听见了。”

顾沉欲第一次纵容他的无理取闹，说：“抱歉。”

喻黎开始得

寸进尺，扭头道：“道歉没有用，你也让我看一次。”

“……”

顾沉欲转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他。

那眼神很平静，很冷淡，就像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跟不知死活的变态，有种喻黎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他当场大卸八块的疯感。

可惜那时候的喻黎并不懂得看顾沉欲的眼神，或者他看得懂，但是他偏要装傻，挑着眉笑眯眯道：“你不会也是上来解决的吧？然后看到我也在，就拿一本书出来伪……”

哗——

顾沉欲拎起天台上那桶冷水，把喻黎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喻黎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垂着眼睛，黏成一簇簇的睫毛湿哒哒滴着水，他委屈道：“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看你，脾气真差，你这样将来哪个女孩子喜欢？”

“你这样对人随便耍流氓的就有女孩子喜欢了？”

“我哪有？都是男的，开个玩笑怎么了？”

“你的玩笑不好笑。”

“不好笑你别笑啊，泼我水干嘛？”

然后脱下自己湿透的衣服，两只手拧干，就光着上半身下楼睡觉去了，怕顾沉欲再发疯，还专门绕着他走的。

喻黎并不知道，那一晚他走后，顾沉欲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很久。

手里的书，一页未翻，一字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