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行驶在熟悉的土地上。
王苍内心有股莫名的小雀跃。
明明都没有什么改变,但他的心情却比在庞克半岛好上许多,再没了那种压抑感。
回到城市,王苍先是把黄金存进了银行,又将存在汉克银行的美刀留了100万,其余的全都转换成了华夏币,大概有一千多万。
刚办好这些事情。
王苍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原本还以为是杰森、约里奇他们打过来的,结果接过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朋友,你已经逾期很久了,怎么还不还钱!?”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找不到你?”
“我现在在华国,你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找我吧。”
王苍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为了几万美刀,就跑到华国来找人要债,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
就算这些人吃错了药,真跑华国来了。
他也不可能还钱。
罗兰会的坐堂、坐馆他都敢杀,更别提这些黑贷款的小瘪三了。
自己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要还?
简直不讲道理!
……
新兴市,官方办事处。
“您好,请问您真的要在新兴市投资一个学校吗?”
“现在新兴市的小学已经饱和了,但中学还有很多空缺,您要不要投资一个中学,这对新兴市教育的帮助是最大的……”
办事处的女文员小心翼翼地开口提议。
眼前站着的两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尽管她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恶意,但眼前两人的身高和身材,实在太夸张了。
女文员感觉自己坐在那里,就像是大猫面前坐了个小土豆。
“投资中学……”
“需要多少钱?”
王苍眉头微蹙,他来新兴市,是为了完成自己和金连龙的约定。
骸骨回国,落叶归根。
这一点,他已经办到了。
但是,王苍准备再做得彻底一点。
他准备以金连龙的名义,在新兴市投资一个学校,这也算是金连龙为自己故乡做出的一点贡献,留下一个名字。
好歹,金连龙生前也是二阶骨脏境圆满的异人,是曾经做到过罗兰会坐馆的人物。
对方付出了50公斤黄金,外加一个高价值U盘的代价。
就这样默默无名地葬在公墓里,太辱没身份了。
“在我们这里捐建一个小规模中学,需要的费用大概是300万元左右,剩下的钱会由我们当地民众和官方凑齐……”
女文员小声开口回答。
实际上,新兴市的教育资源非常短缺。
只要有人愿意捐献小学,那当地官方绝对是举双手支持的。
但中学的缺口更大,不少新兴市的学子,甚至需要去外地才有初中读。
所以,这个女文员才选择这么说。
因为她在接待王苍之前,看到了对方那明显价值不菲的座驾。
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是真正的有钱人。
300万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只是个数字。
但对于新兴市的学生来说,却是一个希望。
“300万么?”
王苍本能觉得有点多,他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来,下意识把金额转换成美刀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这里的300万,指的是华夏币。
换算起来,也就42万美刀左右。
“行,我可以捐献一个小型中学,但是我需要拥有这个中学的命名权。”
“这是当然的,我们还会在学校刻碑,记录您的善举。”
“那就没问题了。”
王苍点了点头,转头示意冯有信付款。
冯有信当场就懵了。
不是,原来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是想让我来付钱啊?
合着好名声全让你占了,我就是那个花钱的冤大头呗?
“你不愿意?”
王苍冷冷地看了冯有信一眼。
这个冯有信比金连龙滑头多了,在罗兰会这种组织,肯定混得风生水起。
这种人的存款只有30公斤黄金?
王苍是绝对不信的!
冯有信看着王苍的眼神,心头瞬间一凛。
“大人,我这就去交钱。”
很快,官方那边就收到了一笔国际银行的转账。
女文员看了看冯有信,又看了看王苍,有些摸不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但她能看得出来,王苍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
只是……大人?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这个男人似乎很害怕这个年轻人?他是某个大人物家的公子哥么?
这个女文员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冯有信害怕的不
是王苍的权势,而是王苍的拳头。
资金到位后,新兴市本地的官方高层还特地露了个面,跟王苍来了个亲切的握手,并且表示到时候新学校建成,还会邀请王苍过来观光剪彩。
王苍不置可否,只留下了金连龙的名字,用作新中学的冠名。
紧接着,办事处门口的奔驰G系越野车发出了轰鸣,呼啸离去。
只留下一个带着些许崇敬表情的女文员,眼神迷离。
……
所有事情办妥后。
王苍只觉身上无比轻松。
他脚下的油门,都不由地踩得重了不少,一辆越野车,硬是被他开出了跑车的极速感。
当然了,他也因此收获了不少罚单。
但他并不在意。
这些能用钱来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算事情了。
约莫过去了五个多小时,王苍就从新兴市赶回了自己的家乡,大源市。
全路程将近七百多公里。
此刻,天色已经擦黑。
老旧小区中,价值三百多万的奔驰越野车和周围的电动车停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王苍从车上走下,静静地站在爬满藤蔓,墙面还流着污水的破旧楼梯房前。
三楼,厨房窗口,散发着淡黄色的昏暗光芒,里面人影闪烁。
这一刻,台阶前的王苍竟是没有了往上迈的勇气。
“呼,呼……”
王苍做了几个深呼吸,迈步往三楼走去。
冯有信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低着头,默默跟在身后。
咚咚……房门敲响。
王苍的心脏也跟着重重跳动起来。
此刻的他,内心前所未有的紧张,比面对各种强敌时,还要让他无所适从。
很快,厨房处传来了呼声。
“这么晚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