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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

绮良良看着手中的玉牌,突然感觉今天碰到的人,应该是个仙人吧。要不怎么能一下飞走了呢。

确实绮良良有一个愿望,就是在老奶奶面前,化成少女,亲口叫她一声奶奶。可惜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不敢,生怕从而以后就分开了。

还记得去年的冬天,某个夜晚,绮良良趴在炭火旁打盹。可她怎么也睡不安稳。木炭早已烧尽,余灰有气无力地发出最后的吐息,寒风从窗户和门缝间渗了进来。绮良良不禁抱着自己尾巴缩了缩,最近这尾巴痒痒的,还好动,怎么舔都不安分。

“奇怪,奶奶早上就出的门,再怎么说这也太久了…”她轻声喵道。最后一点余烬也寿终正寝,不再发出一点余温。绮良良伸了个懒腰,有些不安地望望屋外的雪花,跃出了窗。脚下的雪凉飕飕的,冻得她肉垫生疼。绮良良爬上房顶,往城市的方向望去。奈何今夜无月,周围漆黑黑一片,看不到一粒光点。“记得那附近有一棵好高好高的树来着…”绮良良的尾巴似乎比她更着急,爬树的时候好多次都不听使唤,险些掉了下来。这棵树高得怎么都望不到头,绮良良不去想自己爬了多少,反倒是那些关于妖怪与人类的故事突然开始在她心中回荡。仿佛她不是在爬树,而是在追赶往日的时光,若是慢了一步,它们就会永远溜走…

“快一些,再快一些…”终于,她追到了树尖,周围一切都已在她身下。远处,有什么如萤火虫般耀眼的光点映入绮良良眼中——是城市夜晚发出的光。这一瞬,绮良良心中有什么被点燃了,宛如一切虚幻的故事现在尽已成真,化作一束束微光,流入了远处那市井烟火的星河中。那些故事对她来说曾是那么遥远,而现在几乎伸手就能触到。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栖身于那些光芒之中。 “啊!看到了!”不知怎的,一股无形的力量帮助着绮良良,她一眼就瞧见了那些灯火中自己要找的人。当她顺利地回到地面时,云舒月显,地上的影子,赫然有着两条尾巴…

“真的不留宿一晚吗?雪刚停,回去也不方便吧?”屋主任劝道。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只小猫等我回去呢,哈哈…”玄关门前的老奶奶笑着说。

这时绮良良终于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然后接着道:“既然这样的话,我来送您回去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位少女的声音。屋主人和老奶奶一同向外望去,只见那少女身后立着两条好动的尾巴。于是绮良良把老奶奶送回了家,老奶奶一直邀请她进去坐坐,但是就在这一刻,她始终没有走出去,也正是这样,她才一直都遗憾。要是当初勇气再大一点,自己再…一点。老奶奶,看着送自己回来的少女,一直都在带着慈祥的微笑,就像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那一刻绮良良甚至都认为老奶奶把自己认出来了。

从那时起,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跑回那幢从前的老房子,顺便将一些“伴手礼”放到门前。如果恰好发现奶奶在院里晒太阳的话,绮良良则开心地变回原来的模样,一边“喵、喵”地叫着,一边跳上奶奶膝头蜷起身子撒娇。

“哎哟,我的小猫咪回来啦?”老奶奶笑着说。

老奶奶还不知道这只小猫已经是一位快递员了。只觉得她最近出去“玩耍”的时间长了些。

“真是长得越来越大了,想当年在箱子里发现你时,还只有那么一点呢…”老奶奶轻轻抚着她的头,顺手将一颗亮晶晶的珍珠放到了绮良良肉垫上。“瞧,这就是故事里那种珊瑚珍珠。也不知是谁给的,放在门口,还有些点心什么的。”

老奶奶自顾自说道:“最近醒来家里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连早饭都有人帮忙做好了,真是怪事…”

“该不会是哪只小猫变成了妖怪,来照顾我这老人家了吧?”每次听到这儿,绮良良只是无辜地伸个懒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老奶奶说完也只是笑笑,二人继续享受起阳光下悠然的时光。

绮良良突然想起刚才那个人说的“我知道你有个愿望,但是如果不你够勇敢,这将成为你此生的遗憾。”,一直脑都想着这句话,难道老奶奶要发生什么事情么。

果然过了几天,老奶奶就躺在床上,呼吸困难。绮良良赶紧去找了个医师来检查。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她老奶奶这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估计过不了今晚就会走了。

此时的老奶奶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时光,也许会有回光返照,也是没有。如果有的话,绮良良还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她不敢去赌。

于是拿出了那个人给的玉牌,直接捏碎。还在影向山顶教绫华的沐尘,突然感觉自己的印记破碎,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让申鹤看着绫华修炼。自己则御剑飞行过去,很快就到了那棵树下。绮良良正在东张西望,估计一开始认为这个就是个骗人的东西。还没有想多久,那个人就出现了。

绮良良赶紧上去,求沐尘救救老奶奶。沐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同样有有自己的寿命,这位老人她已经寿元已尽,仙人来了都无法救回的。”

“唉,那我的愿望。”

“既然你相信我,我肯定会帮你的。”

两人走进房子,看着弥留之际的老人,沐尘伸手一点,一缕真气渡了过去。不一会,老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绮良良赶紧走了前去,握住老人的手,伤心道:“奶奶,你看看,我就是你养的那只猫。”

老奶奶努力的笑了笑:“傻孩子,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

不一会,老奶奶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绮良良大声的哭泣…

最后沐尘的帮助下,处理完成了所有的后事。沐尘道:“你今后怎么办。有什么想法。”

绮良良一脸迷茫…

“要不你拜我为师?”

绮良良立刻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