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一脸惊恐不敢相信的样子,夏雨晗很是期待地问道:“三弟妹,真是三弟醒了?”
简安乐深深叹息一声,将手里塞进口袋里,叹道:“真是那样就好喽,咱婆婆在工地上巡查,失足从木架上掉下来,住院啦,我们赶紧去看看。”
“啊?怎么会这样啊,婆婆好好地怎么会摔倒呢?”夏雨晗也是一脸惊恐。
“哎,顾不得问那么多,大嫂,咱们赶紧去医院,妈在那里呢。”
简安乐说着抓起桌上那些手提袋,便飞奔出门,夏雨晗愣了一下,而后紧跟上去。
医院VIP病房里,傅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完全没有往日那女霸总的风范了,只是个生病的弱女子,让人看了不觉心疼。
简安乐看着婆婆,忍不住吸吸鼻子,眼圈红了。
“婆婆,你没事吧?”
她声音不觉哽咽,夏雨晗亦是在旁担心地询问:“婆婆,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辛总没事的,当时带着安全帽,只是皮外伤。”
先前两个儿媳注意力都在婆婆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这个陈总。
听到他温和的嗓音,简安乐就想吐。
臭不要脸的。
“陈总,那个辛苦你了哈,您回去忙吧,婆婆我们来照顾。”
夏雨晗也在旁接口说道:“是啊,谢谢陈总将婆婆送到医院来,我俩不工作,有时间。”
陈总感觉到两个儿媳对他敌意,却没有生气,而是扭头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傅母。
“辛总,您看……”
傅母声音虚弱地说道:“那你回去忙吧, 她们两个照顾我就好。”
陈总冲着她有些撒娇样地叹息:“我还真不放心你,好吧,我回家给你煲鸽子汤,这个对身体伤口恢复最好了。”
说完,他还地走到床边,贴心地弯腰给傅母掖了掖被子。
傅父正好一脚闯进来,见此情形,不觉眸色一沉,不悦开口:“辛梅,多大人了,还能摔着?你也真够可以啊,不知道我很忙么,还添乱。”
陈总淡定起身,扭头望着他,声音平和地说道:“傅总,有些意外不是人为能避免的,请不要再指责辛总了,她本身受伤已经够难过了。你若是很忙,没关系,我来照顾。”
【卧槽,不要这么炸裂吧,陈总也来上门逼宫了?前有舒雨琪,后有陈总啊。公婆还真是不容易,身边有这些搅屎棍子他们想要太平日子都难。】
傅母听了简安乐的心声,眉头微拧,再次开口了:“陈总你先回去吧。”
陈总立刻冲她温柔点头:“好,辛总我听你的,回家给你炖鸽子汤。”
说完,他还给她一个你等我吆的深情眼神。
站在旁边的简安乐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要脸的老钓鱼男。
陈总走后,傅母闭上眼睛,也不理睬傅父。
夏雨晗一脸尴尬不知所措。
简安乐努努嘴,示意她去倒水,然后给傅父搬了个椅子:“公公,您坐哈。”
夏雨晗也殷勤地送上一杯热茶:“公公,您喝茶!”
傅母忽然睁开眼睛,望着两个儿媳妇,失望反问:“你们是来照顾我,还是伺候他?”
简安乐和夏雨晗登时面面相觑,得,本来想给公公灭灭火,免得他被陈总刺激到,又跟婆婆再添新裂痕,谁料竟然一时忘记了婆婆还在一边躺着。
两人忙双双讨好地笑道:“婆婆,我们照顾您。”
傅父望着两个儿媳,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你们婆婆有话说。”
简安乐和夏雨晗听到这话,两人点点头,跟再次闭上眼睛的傅母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两人趁着这时间去找主治医生询问傅母的情况。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两人心情都有些郁闷,婆婆并不像陈总所说,只是皮外伤,而是腿骨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哎,真是突来横祸啊,婆婆向来轻伤不下火线,怎么躺得住?”
大嫂的话,让简安乐深表赞同,但此刻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夏雨晗以为她也是为婆婆难过,并没有多问。
两人来到婆婆病房,恰好看到舒雨琪也来了,手上还提着果篮。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不是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两人对插足公婆的老绿茶丝毫不给面子,一人骂了一句进了傅母病房。
简安乐还将门关上了。
“砰砰,辛总,我能进吗?”
听到舒雨琪的声音,简安乐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白眼。
【不要脸,舒雨琪是来探望婆婆的吗?怕是来给婆婆添堵的吧,趁人之危,真不地道。】
傅父听到心声,面沉如水,望向傅母,似乎在等她回应。
傅母压根就不去看他。
谁也没有给舒雨琪开门,她自己进来了。
“辛总,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还好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
简安乐撇嘴。
傅父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傅母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冷声哼道:“放心,死不了,你路还很难。”
【噗,婆婆威武霸气爽。】简安乐乐了,冲着婆婆偷偷竖起大拇指。
傅父则扭头望向舒雨琪,不悦说道:“你怎么来了?添什么乱?赶紧回去。”
舒雨琪登时小脸委屈地皱在一起,泪眼朦胧,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天桥,我来看看辛总,怎么是添乱?毕竟你们夫妻一场,就算你跟辛总离婚,你们还是五个孩子爸妈呀,她好不就是你好吗?你好不就是我好吗?”
【啧啧,这就是以上位傅太太自居了?我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震碎了我的三观。婆婆,自家男人怎么能让这种女人抢去?以后五个孩子都没脸在京城混了。】
【公公,对这种擅长继室文学的女人,您不觉得反客为主,狼子野心么?】
在公公婆婆面前,简安乐作为儿媳妇,自然不好对他们的事掺和,只能各种腹谤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