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柳如霜等人赶紧跪在地上迎接。
林天找准机会,银针已经扎入公主的人中穴。
他不断揉捻着,最后一丝玄气以银针为介质,过渡进公主的经脉。
兵行险招。
慕容柔一身黑衣,在一群宫女、太监的陪伴下,流着泪飞快冲进来。
“都平身吧!”
慕容柔所有心思都在公主身上。
“欢儿!”
话未出口,泪先流。
白发人送黑发人。
慕容柔哭得是眼睛红肿,很快她发现林天趴在床头。
“驸马,你这是……?”
如果不是有慕容柔出现,恐怕林天已被朱雀击杀。
林天快速跪在地上,“母妃,公主还未油尽灯枯,我在拯救公主!”
慕容柔大惊失色,“你……你……能让公主复活?”
柳如霜一咬牙,重新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妾身这痴儿定是一时抽风,才会亵渎了公主尸身。”
“想必他也是情根深种,才不愿意接受现实。”
表面上,柳如霜好像在帮林天说话。
实际上就是坐实了林天亵渎公主的罪名,死罪!
“怎么治?”
好在慕容柔没有理会柳如霜,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天问道。
“用银针,扎入穴位。”
在场的人听罢,都是目瞪口呆。
从来就没有听过这种治疗方式。
“天儿!”
柳如霜再次开口,“娘娘没有怪罪,已经足够宽容,你休得再染指公主!”
“你什么时候学过医术,你最擅长的,可不就是吃喝玩乐?”
两句话,一下子引起了慕容柔的注意。
林天的名声很臭,就是一个废物纨绔。
一时间,慕容柔也是有些动摇起来。
柳如霜煽风点火道:“人死不能复生,娘娘节哀。”
“这痴儿虽顽劣,但也算一片痴心。且让他为公主守灵,择良辰吉日合葬。”
“万万不可再扰了公主清净啊!”
声泪俱下,滴水不漏。
一点活路都不给林天留。
慕容柔眉头紧皱,咬着牙齿,犹豫不决。
林天低头扣地,“求母妃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做最后尝试!”
“有多少把握?”
慕容柔带着最后一分希望。
“并无十足把握……”
最后那一丝玄气,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柳如霜还想继续,慕容柔却开口道:
“那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倘若你能救活公主,本宫一定会为你向圣上请功!”
“否则,就按照你母亲说的,择日让你与公主合葬!”
闻言。
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惊讶。
柳如霜眼眸闪过一丝不满。
慕容柔肯定是也接受不了公主的死,准备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转念一想。
林天从小都在自己的监视下长大,如何会什么医术?
这反倒是个绝佳机会,还无需自己动手。
事到如今,林天已无退路。
只能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儿臣谢过母妃,定当竭尽全力!”
慕容柔皱着眉头问道,“你就用这发簪给公主治疗?”
方才根本无其他选择,林天解释道:“如有银针,效果更好。长度三寸即可,细如发丝,数量要十二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林天也震撼不已。
慕容柔点头朝床边走来,噙着眼泪给公主戴上发簪。
随后,快速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根银钗,用手那么一搓。
等到她摊开玉手,“这里面应该有二十根,够了没?”
果然,就连面前这个贵妃娘娘也是一位高手。
“足够了,母妃。”
慕容柔挥挥手道,“你们且退下吧,不可干扰驸马治疗。”
柳如霜等人陆续退出去,到院子里等待。
“夫人!”
朱雀有些可惜地开口。
每次都仅差分毫而已!
柳如霜脸上满
是不屑,“只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无需多言。”
房间里面,慕容柔并未离开。
林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说真的,他也没有把握让公主复活。
可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
林天深呼吸几口气,拿起银针。
条件简陋,也不用消毒。
凝聚玄气,一根银针就扎入了人中穴。
第二根,劳宫穴。
合谷穴、耳门穴、太阳穴……
玄气不够,等到第八根银针落下,林天已然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慕容柔屏气观察,只当林天这是紧张,并未发出声音影响。
可等到林天想要下第九根针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眼前一黑,仿佛一瞬间就被拉入一片虚无的空间。
一片混沌,一颗发着珠子散发着紫色光芒,悬浮其中。
奇怪,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场景。
迷茫中,林天下意识伸手触摸。
可刚刚触碰到光芒,就是一股强大的能量袭来。
抗拒不了,能量径直钻入身体!
“噗!”
一大口鲜血从林天嘴里喷射出来。
“驸马!”
慕容柔忍不住尖叫一声。
林天瞬间恢复清醒。
与此同时,感觉体内满是澎湃的玄气。
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
么事,也来不及消化这股玄气。
“母妃,无妨,我还可继续治疗!”
床褥之上,满上鲜血,那是一个触目惊心!
林天咬紧牙关,继续落针。
“听到了吗?”
朱雀用唇语道:“虽然搞不懂,不过那废物肯定是毒性发作,命不久矣!”
柳如霜脸上也满是欢喜。
又过了一会,房门推开,林天跟慕容柔一前一后走出。
众人赶紧凑了过去。
林天嘴边、衣服,全是血迹。
慕容柔也是眼睛红肿,满脸泪痕。
嘴角微微一笑,柳如霜又是快速跪拜下来。
“娘娘,妾身这痴儿也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竟然犯下如此重罪!”
“求娘娘恕罪,多留他些许时日,待到礼葬当日,再让他陪葬公主。”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下跪,哭声一片。
林天心中冷笑不已,好一个蛇蝎女人,表面上维护自己,实际罪名已经扣在头上。
如此一来,她也将关系摆脱得干干净净,还给自己营造了一个“慈母”的形象。
慕容柔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哭什么?”
“公主经已无碍,方才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子虚弱,又陷入昏睡。”
什么?
全场鸦雀无声,院子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