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摇了摇头
“若非你自己天资过人,老夫就算是天天在你面前演练独孤九剑,恐怕你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剑道。”
说完,风清扬问道“这招剑法唤做什么名字?”
岳灵珊摇了摇头,她不过刚刚创出来,哪里来得及起名字,不过风清扬既然问起,岳灵珊自然也就闻弦歌而知雅意。
“弟子一时间没什么头绪,不如请师叔祖赐名。”
风清扬沉吟片刻“你这剑法内含日月星辰、飞禽走兽、地水火风可谓包罗万象,所谓一念初起,徧十方界,唤做十方归元吧。”
十方归元。
岳灵珊并没有什么异议,两人浅谈了一番各自的剑道、剑法,岳灵珊便直接离去。
就在宁中则的殷切盼望中,岳不群终于姗姗归来,此行他虽然没能击杀向问天,但却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事情公布出来,绝了这个魔头暗中作祟可能,更是和任我行交手数招后全身而退,让天下群雄真正认识到了岳不群的实力。
向问天虽然号称天王老子,但他横行江湖之时,天底下能与之媲美的江湖高手不在少数,因此各大门派对向问天并不是多么忌惮,即便知道向问天成为武道宗师,也只是觉得对方运气好点。
所以岳不群成为武道宗师后,虽然成功压制了向问天,可江湖各派并未将他视作能与方正、冲虚、左冷禅平起平坐的正道第四大宗师。
直到杭州传来岳不群与任我行交手的消息,任我行不是向问天。
作为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在江湖上凶名远播,在他担任教主期间,先后有几十家小型门派被灭,众多一流高手惨遭毒手,江湖之中闻吸星大法四个字无不色变,而岳不群能在任我行的手里脱身,已然证明了他的实力。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江湖上突然鼓吹起正道四大宗师的称号,岳灵珊自然知道其中少不了岳不群的手笔,甚至岳不群这段时间迟迟没有回山,很可能就是在运作此事。
直到岳不群回山后第三天,岳灵珊才找到对方将风清扬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到华山剑宗宿老竟然一直隐居在思过崖,岳不群大惊失色。
作为风清扬的师侄,岳不群是亲眼见证过风清扬实力,虽然如今岳不群的武功今非昔比,但每每想起当年的场景,岳不群也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样一位绝世高手不仅没给岳不群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让他愈发焦躁不安起来,好在岳灵珊随后将两人交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女儿和风清扬打成平手,岳不群死死的盯着岳灵珊,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乖巧的女儿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岳灵珊的确天赋异禀,可风清扬是什么人,几十年前纵横江湖无敌手,被天下尊为华山剑圣的绝世高手,对方的剑法恐怕早已比肩仙神,岳灵珊才修炼了多久。
见到岳不群难以置信的眼神,岳灵珊苦笑一声,她如今的确不是风清扬的对手,且不说对方早已甄入剑道之境,就算是内功方面,两人也相去甚远。
“爹,您就放心吧,风师叔祖在华山待了几十年,他若想对您不利,您早就脑袋搬家了,女儿之所以将此事告诉您,就是希望您能允许大师兄前去思过崖跟随师叔祖学习独孤九剑,这门剑法玄妙无比,已然近道,师兄若能修炼成功,日后实力非同小可。”
听到岳灵珊的话,岳不群也渐渐放缓了心情,不过绝世剑法他也想学,独孤九剑的名字岳不群自然听过,可惜这门剑法一直都是风清扬的禁脔,别说他这个气宗弟子,便是剑宗门人也没有一个得到风清扬的青睐。
“你确定风清…师叔会把独孤九剑交给你大师兄,可别到时候剑法没学到,反而丢了性命。”
岳不群对令狐冲还是很满意的,尤其是在岳灵珊愈发出色,令狐冲不再需要接任掌门之后,这种满意愈发明显了,按他的考量,以后令狐冲便是岳灵珊手下第一打手,而且还是指哪打哪,自然不希望令狐冲出事。
“爹放心便是,师叔祖都已经九十多岁了,自然希望能有一个传人,大师兄天赋异禀,和独孤九剑极为契合,若能修习此剑法,定然如虎添翼。”
岳不群点了点头,很快便将令狐冲派去了思过崖。
在岳灵珊成为华山派少掌门之前,思过崖一直都是令狐冲的次卧,他一贯行事潇洒不羁,又喜欢饮酒,跟岳不群的作风南辕北辙,因此岳不群隔三差五就会处罚令狐冲。
直到岳灵珊击败令狐冲夺得少掌门的桂冠,岳不群彻底放弃了改造令狐冲妄念,一心一意培养自家女儿,对于令狐冲的所作所为已然视而不见。
这一次突然将令狐冲派去思过崖让华山派一众师弟担心不已,纷纷跑到令狐冲的屋子关心大师兄究竟犯了什么错。
令狐冲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之前喝醉酒跑到祖师祠堂睡觉的事情被师父知道了,还是他之前下山时碰到崆峒派弟子与对方起了冲突,崆峒派一方传信过来了?
岳灵珊刚刚走到令狐冲的院子,就看到陆大有等人将
令狐冲团团围住,上下其手。
“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岳灵珊疑惑的眼神,又看了看陆大有摸着自己胸膛的双手,令狐冲只觉得一阵恶寒,直接把陆大有推的三尺远。
“小师妹,你来了。对了,你知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罚大师兄去思过崖?”
陆大有虽然被自家师兄推开有点伤心,可他还是更加关心师兄为何受罚。
岳灵珊摇了摇头“大师兄不是受罚,而是去思过崖跟随一位前辈习武。”
“习武?华山这么大,去哪练功不成,非得去思过崖,那里鸟都不拉屎,冷风吹的脑袋疼。”
“前辈?咱们华山派除了师父师娘还有其他的前辈高人吗?”
众人疑惑不已,可岳灵珊并不打算解释内情,免得这些人跑上去打扰风清扬的安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