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夫人,您好,我叫弥漫,很高兴见到您。”
弥漫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柔声细语的说道。
傅星暖听到弥漫那软的能掐出水的声音,下意识的生理性作呕,淡淡道:
“帝阿姨,没想到着弥漫平日里对着我张牙舞爪我就算了,没想到居然对您这么恭敬,果然还是您最讨她欢心。”
“傅星暖,你…不是这样的,帝夫人。”弥漫这下急了,原本柔声细语的声音变得急促。
“小暖,你不用替她解释,既然你说到她经常欺负你,正好今天我在场,给你做个见证,弥漫,小暖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人。”
“帝夫人,您听我解释。”弥漫脸色发白,急得团团转。
“小暖,我们走,别理她。”帝夫人拉着傅星暖离开。
包厢门是虚掩的,他们刚出去就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表姐,你看那个傅星暖,今天要不是有帝夫人在,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她,还有你,你没有帮我说说好话,给帝夫人留下个好印象。”
“呵,弥漫,如果我早知道里面是她们,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弥桑黛脸色铁青。
“既然你这么喜欢帝总,那又为什么会嫁给池御,说到底还不是人家看不起你。”
弥桑黛眼神凌厉的看着她,默了半晌,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傍晚
傅星暖陪着帝夫人从餐厅出来又逛了会儿就回了帝宅。
手边的战利品她没有心思整理,趴在床上想着白天帝夫人跟她说的那些话。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一般都不会被人看好,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也确实没有一段感情可以永久的保鲜,都会有倦怠期。
她和帝释景之间的感情……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么?
他现在是很喜欢她,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喜欢。
那以后呢?
十年?
甚至是二十年?
他还能始终如一的对自己好吗?
记得当时她答应他的时候,想的是珍惜当下,两人才确定关系,在没有倾注太多感情的时候保护好这份新鲜感。
有时候,人的情绪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就比如,她也没有料到自己对帝释景的感情居然会与日俱增。
唉!
好烦!
傅星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头干脆埋进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扣扣扣……”
等到她在被子里被闷得小脸通红,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来了。”傅星暖掀开被子下床开门,以为是周伯或者钟嫂来了。
“吱嘎……”
门从里面被打开。
映入傅星暖眼帘的就是帝释景那张阴沉的脸。
“你…你想干嘛?”傅星暖后怕缩了缩脖子,“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没有吗?”帝释景撑开门板,挤了进去。
傅星暖:?
她今天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咳咳……”真的想着,傅星暖挺了挺胸,昂头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铮铮有词:“我确实不知道你怎么会生这么大气,我今天可是很乖的去学校了。”
“是么?”帝释景狭长眼眸微微眯了眯,“乖乖的所以就去和我母亲见面了?”
傅星暖:!
不是吧,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她真的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派人跟着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和帝阿姨去吃了饭,还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去的。“傅星暖避重就轻,因为心虚,语气特别诚实,就怕他再问下去。”
“是么?”帝释景舌尖抵着下颚,不爽的开口:“那为什么星儿好像一副很害怕我发现什么的样子?”
“我没有。”傅星暖郑重的点头,对上他的视线时,立马偏了目光。
真是要死了。
不能看不能看,一看就心虚得要命。
帝释景垂眸,看着她这副乖软的模样,葡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唇瓣微微凸起,一本正经的跟你狡辩说:“没有哦。”
哪怕知道她在撒谎,这谁能当着她的面发火。
反正帝释景是做不到了。
他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散了彻底,所有的疑问瞬间都不想问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中邪的程度。
他上前一步,巨大的身高优势一下就凸显了出来,傅星暖警惕的往后退了步,小脸微皱。
“小叔
叔,我真的只是和帝阿姨去吃了饭,谁知道会碰见弥桑黛和弥漫,不过帝阿姨已经给我出了头,所以我没被欺负。”
原本帝释景想要握住她腰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落也不是,往前也不是,本来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心重新聚到了一起,越拢越紧,甚至额角也跳个不停。
真是好样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只字不提。
帝释景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明明回来的时候是打算给她个教训的,没想到居然从她嘴里知道了还有其他原因。
他心中就像被堵了块棉花,闷胀得有些难受。
“所以如果我不问,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帝释景微俯着身,威压感满满。
傅星暖再次缩了缩脑袋,咬牙,心一狠,垫脚,手搂上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帝释景刚起来的火气又被她轻易灭了个彻底,连中间的火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够。”他拦腰把他托抱起,脚勾着门把它关上。
下一秒,傅星暖被抵在刚关上的门板上,偏头时,牵动手肘,碰上了旁边的开关。
房间里灯光骤暗。
感官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帝释景的喘息声仿佛是贴着她的耳朵灌入,染得她面色绯红一片。
“小叔叔,她们真的没欺负我,你别这样。”
傅星暖有点害怕,毕竟他脸色这么难看的找上门,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顿了几秒,帝释景再次出声:“是因为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
说到这个称呼,傅星暖害怕他再次生气,也就顺着他的话:“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