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唔……”
陶悠岚惊呼着站起身,但随即就被其中一个女人用布巾蒙住了口鼻,身子被制住,陶悠岚根本挣扎不开,刺鼻的气味呛的陶悠岚难受至极,但闷呼了几声就全身疲软了下来,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陶悠岚急忙用眼神向她求救。
“……”
看着陶悠岚眼中的恐惧和慌乱,彩儿的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怨恨有杀机……她曾经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陶悠岚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可换来的不是毒打就是各种的刑罚,这个女人可有半点心慈手软过!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去看陶悠岚狠厉怨毒的目光,彩儿转而看向那两个妇人,语气森然。
“那是自然,这庵里面都是常有的事了。”
其中一个妇人笑嘻嘻的说着,对着彩儿比了一个要钱的手势,仿佛自己手里的根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值钱的物件。
“只要这个够了,没人会追究的。”
“先做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彩儿淡淡的说着然后垂下了眼帘,任那两个妇人把面露绝望的陶悠岚抬着走了出去,视线落到掉在地上的香囊上,彩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以为,他心里是真的有你吗?”
拾起香囊,彩儿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只见两个妇人已经把陶悠岚抬到了水井边,见彩儿过来了,两个人便停住了动作。
“小姐……”
彩儿看着无力的瘫在妇人身上,只能用眼神祈求自己的陶悠岚,露出了恨恨的笑意。
“代替我下地狱吧……”
眼看着两个妇人松了手,扑通的一声落水声后,彩儿站在井边一时间浑身僵硬,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即使明知道看不到水井里面的情况,彩儿仍然强迫自己看向里面。
“今晚的事……”
平复了自己近乎狂乱的心跳,彩儿从怀里取出了几张银票在妇人的眼前晃了晃。
“陶小姐一时想不开自己投了井。”
妇人很上道的接过话,在这个昔清庵这些事多了去了,那些没有家族庇护的罪女,到了这里过的生不如死的有的是,没人会在意她们的情况的……
“伺候的丫头都熏睡了,明早发现的时候这人也都死透了。”
“……”
点点头示意两个妇人可以离开了,彩儿独自一人站在水井旁默默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水井,然后把拿着那个香囊的右手伸到了水井上方,缓缓的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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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岚死了?”
北冥浩逸听了祁轩轻声的回禀,不由微微的挑了挑眉,而他的话让正在书房里对着建筑图纸发呆的沈某人竖起了耳朵。
话说圣旨下来的当天晚上宫里就又下了旨意,说是世子府的布置一切按照北冥浩逸的意思办,皇帝还特地把熙国贺礼的白虎送了北冥浩逸做礼物,可谓是无上的荣宠了,而北冥浩逸接了旨意后就直接把事情都推给了他这个小小的总管,还说的好听什么都按他的意思办就可以了……
不过沈清谦对这样的府邸还是很喜欢的,善用驯兽术的他和动物都比和人来的亲近,所以倒也不觉得辛苦。
“是的,据说是自己投的井,她的贴身侍女彩儿发现时已经救不回来了。”
祁轩如实回答着,然后目光中闪过好奇的光芒,但他还是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问什么。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沈清谦的声音从图纸中透了出来,祁轩没问出来的话他倒是毫无顾忌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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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谦本来是随口一说,但随即看到北冥浩逸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由得心里一动。
“莫不是殿下做了什么吧?”
原本沈清谦让奎带回了彩儿是想自己报复的,不过没想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之后北冥浩逸把奎交给他处理,他把奎赶走后也就忘了彩儿的事,待想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祁轩送走了,他以为是北冥浩逸把人放了,还郁闷了会儿该不该报复陶悠岚那个女人,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呢……
“难道是那个侍女……”
“我能做什么?”
北冥浩逸看了看一脸兴味的沈清谦,又看了看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现但眼中同样透着好奇的祁轩,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我不过是看她可怜,给了她一个平民的身份,然后送了她一些银两罢了,我可没让她做任何事情!”
彩儿昏迷时侍女检查过她的身体,发现她身上隐藏着多处的暗伤,大多是长期受虐待留下的痕迹,另外身上还留有新的被暴力侵犯过的痕迹,北冥浩逸听了祁轩的回禀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他让祁轩为彩儿准备了平民的身份证明和一些银两,然后告诉了她一句
‘有的时候命运是可以自己掌握的’。
“真的?”
沈清谦有些不相信,北冥浩逸要是什么都没做,那么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死掉了?
“……”
祁轩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帘,他当初还奇怪北冥浩逸为什么要让自己做那些事情。
想起北冥浩逸让自己告诉彩儿的那句话,祁轩心中一清……
“我的确是没有让她做任何事啊。”
微微眯起眼睛,北冥浩逸笑的分外真诚,他的确是没有主动开口让彩儿做任何事情的,不过是觉得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到现在,这个小丫头也算很坚强了,所以帮了她一把而已,北冥浩逸倒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会做的这么狠绝……
“……”
沈清谦直觉事情有异,但北冥浩逸的样子又不像是再说谎,所以他一时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倒是一边的祁轩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不过同往常一样,他还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多余的话他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清谦就不要多想了。”
北冥浩逸凑到坐在桌前的沈清谦身后,俯身环着他的肩膀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看沈清谦疼的缩了缩肩眼含埋怨的看向了自己,这才好心情的放开了他向外面走去。
“我去练会功。”
“……”
沈清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了牙印,脸不由得黑了下来。
“殿下。”
祁轩轻咳了声忍住笑意,急忙跟着北冥浩逸一起出去了,只剩下郁闷都没处说的沈总管自己在那里拿图纸出气……
北冥浩逸随即从密道去了伊维练功用的那个院子,他会武功的事现在逸阳殿里只有伊维他们三个知道而已,侍卫统领的萧远可能也看出了些什么,但他自然不是个会多话的人,所以北冥浩逸现在练功的事还算是在秘密进行的。
倒也不是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没有必要宣扬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