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市长的“强迫”下,丁赫选择妥协,牵头了奥运寻根活动。
为了安抚丁赫,方语经过和傅稀强研究,答应帮他沟通职能部门,允许他在现有成员中随意调人,还同意他再选两人加入进来。
丁赫“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任务,暂时抽调二十一人,分成七组,开启了奥运寻根之旅。
七组成员分赴不同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与奥运相关的人物,要么为国家在奥运赛场争光,要么在华夏申奥做出重要贡献,要么培养了杰出体育人才。
丁赫去的是辽吉省,寻访华夏奥运第一人刘老的遗迹,和他同行的是关兴宇、张义火。
关兴宇、张义火是丁赫的同事,同在市政府秘书科工作,颇有能力,为人厚道,但一直没受到重用。
在前世的时候,关、张二人很同情丁赫,也是为数不多没欺负过他,并且给予他一定帮助的人。
这世重生,丁赫要报答二人,趁势把二人要到寻根小组,帮他们挣些成绩。
关兴宇、张义火刚被抽调进来,没有任何申奥活动经历,因此都听丁赫安排。
三人乘火车去到辽吉省,丁赫直接在省会阳春市下车,关、张二人赶奔刘老的出生地。
丁赫住下来之后,首先联系了当地宣传部副部长。
副部长姓乔,是方语找的关系。
乔副部长接通电话后,很是客气:“丁科长是吧,方市长昨天刚和我联系过,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不巧我今天刚到首都,要参加几场活动,估计得一周多回去。我已经委托秘书小何,由她协助你对接相关活动。在对接过程中,如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尽管和我联系。我跟方市长是党校同学,还是室友,你无须客气。”
丁赫很高兴,好一番感谢。
这通电话刚结束,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对方自报家门,名叫何达怡,要请丁赫请饭。
丁赫知道对方是乔副部长的秘书,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中午十二点,丁赫准时到达酒店,何达怡已经在提前等候。
何达怡有二十五六的样子,长相不是特出众,但也属于上中等美女,而且很有气质。
见面寒暄之后,丁赫递上了两份礼物——华兴省生产的化妆品,一份给乔副部长,一份给何达怡。
何达怡清楚,自己是沾了乔领导的光,再加之异性送化妆品,有些不好意思,极力推辞。
丁赫正色道:“这可是方市长专门准备的,特意嘱咐,必须亲手交给何主任,否则就是我失职,回头要治我办事不力的。”
何达怡“咯咯咯”笑了起来:“美女市长还知道我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替我谢谢她,以后有机会一定当面感谢。”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再加上年龄相仿,就餐期间两人相谈甚欢。
丁赫见多识广,幽默风趣,举止沉稳得当,给何达怡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何达怡也不禁疑惑:莫非丁赫长得过于年轻?否则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会懂得那么多?
好奇归好奇,但初次见面,又互为异性,何达怡没好意思打听丁赫年龄。
吃过饭之后,何达怡先带着丁赫去了趟单位,由单位司机带着,去了市区一户民宅。
这里是刘老儿子生活的地方,是何达怡托关系打听出来的。
住宅位于市区的一条巷子里,透过院墙上沿,可以看到院里建筑。
三间很普通的正房,甚至有些破旧,与相邻民房并无差别。
这样的居住环境,既不出丁赫意料,也令他更为感动。
刘老于国家有大功,不但是奥运第一人,还在国家申奥中做出重要贡献,为国培养了数批体育人才。
刘老的这位公子也是大才,同样为国家做着重要贡献,理应生活条件更好一些。但他却淡泊这些身外之物,不愿脱离人民,只知为国家事业呕心沥血,实在令人可钦可佩。
丁赫陪着何达怡上前敲门,可是并没人响应,反倒把邻居敲了出来。
“让人接走了,听说得几天回来。”
听到邻居这么讲,二人只好赶往下一地点。
同样是一处平房,同样很普通,这里是刘老女儿的家。
院门直接铁将军把门,上锁了。
于是二人赶往第三个地点,毫无意外,家里同样没人。
好不容易找到刘老三个子女的家,竟然一个都没见到,丁赫很是遗憾,何达怡也不甘心。
于是何达怡通过关系,打听到了三人的单位,分别打电话询问,结果得到的回复出奇一致——接到有关部门邀请,到首都参加申奥成功系列活动,昨天下午出发的,归期不定,少则一周,多则半月。
丁赫不禁疑惑:这么巧吗?有关部门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整齐化一地邀请了刘老家人。
因为事情毫无进展,何达怡很是惭愧,婉拒了丁赫的就餐邀请。
丁赫简单吃过晚饭,回到住处,联系了关兴
宇。
关兴宇、张义火到的晚,只走访了一处与刘老有关的场所,不巧的是当事人外出参加活动,没见上。
不过关、张二人对于次日的行动很有信心。
为了不影响同伴心情,丁赫没讲自己这里的实际情况,只说刚和对接人见过面,明天会依次上门。
也是参加活动?
丁赫放下手机,不禁狐疑。
傅稀强又来电话了,除了嘱咐注意身体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杜槟也加入了合原奥运活动组委会,是以纪检观察员的身份。
杜槟也加入了?
靠,他绝没安好心。
这么一来,杜槟就能及时掌握信息,第一时间汇报给杜乾坤,以便采取对应行动。
等到将来有政绩了,杜槟自然能够分上好处。
一旦出现纰漏,或是挑到瑕疵,杜槟又可以进行监察,同样能有功劳。
这特么地简直旱涝保收。
除此之外,杜槟还有没有其他心思?
忽然,丁赫脑中灵光一现:好像杜槟的小姨就在奥组委下属机构,前世还和其姐夫,也就是杜槟的父亲,闹出过大绯闻的。
奥组委?奥组委?
莫非自己接连扑空,是杜槟捣的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接下来的行动,也不会顺利吧。
丁赫不由得心头忽悠一下,眼中闪过冷冽:“杜槟呀杜槟,如果你有种,有好好的作吧,老子真的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