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何丽娟道:“这个我也说不好,要不你亲自过来看一下?”
“什么地方?”卫峥问道。
“就在津海,青山区优山美地。”
“行,我现在过去,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青山区和卫峥所在的东湖区相邻,优山美地是一个高档小区,他查了一下路程,不是很远,于是选择坐公交出行。
没办法,囊中羞涩。
车辆停靠青山二院站台的时候,他一脸感慨,真怀念当年住在精神病院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也不知道当年的病友怎么样了。我已经好了,你们呢?
正在遥想当年,一个声音很突兀响起:“卫峥老弟,可还记得当年青山二院的鲁常发?”
卫峥讶异回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顶着鸡窝头,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男子,正满脸欢喜的看着他。
“鲁哥,真的是你么?”
卫峥觉得很神奇,刚想起故人,故人就出现在眼前。
“哈哈……是我!卫峥老弟,近来无恙否?”
鲁常发挠挠鸡窝头,皮屑纷飞,旁边的乘客一脸嫌弃,但他毫不在意,挪到卫峥身边攀谈起来。
卫峥道:“我还好吧。倒是鲁哥你啊,看你这一身,是还没出院呢。”
“嗨,出过几次院了,但没过多久,又被家人送回来啦!”
“那你现在什么情况?跑出来了?”
“在医院里待烦了,出来透透气。正好碰上你了,我有话对你说。”鲁常发神神秘秘道。
又来了。
卫峥无奈,还是配合道:“啥事你说。”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下车找个地方。”
卫峥看看时间,估算一下,应该不会耽误事,便点点头。
“好吧。”
只因当年在青山二院的时候,鲁常发对他真的很照顾。
卫峥觉得,只要鲁常发不宣扬他那套“末日”言论,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俩人下了车,鲁常发领着卫峥走进了一间高档餐厅。
以卫峥的家庭条件,这种地方他从没来到,但鲁常发却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别看他穿着精神病院的衣服,但那股大佬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并没有发生因为衣着问题被工作人员刁难的狗血剧情,俩人顺利进入了餐厅。
点好菜,鲁常发审视了一番卫峥,点点头。
“不错,老弟,看来你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
卫峥笑道:“看来鲁哥也是同道中人啊。”
两人相视一笑,因为他们都感应到对方身上的法力波动。
鲁常发接着说:“老弟,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有病的不是我们,而是世人无知。”
卫峥感叹:“这个世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不要说普通人,就算是我们,又能了解多少呢。”
“没错!前路漫漫,我们需要一个精神领袖作为领路人!”
鲁常发突然变得很激动。
来了来了,老鲁又开始了。卫峥不说话,静听下文。
果然,鲁常发开始了他的演说:
“眼前的繁华都是虚妄,当无边的黑夜降临,高楼会坍塌,歌舞休止,人间只剩下冰冷和杀戮。在人族的至暗时刻,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坚强不屈,为众人抱薪,延续文明薪火,他们称之为负薪者。”
等他说完,卫峥捧哏道:“嗯,他们挺伟大的。”
鲁常发握着卫峥的手:“老弟,加入我们吧!我们一起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精神领袖教导我们,人类终究是要面临一场大灾难的,总要有一些人负重前行。”
“所以,精神领袖是谁?”卫峥对这个倒是挺好奇的,至于伟大的事业,呃……目前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
鲁常发一脸崇敬:“等你加入我们,就能见到他了,相信我,你会被他的伟大所折服。”
“我现在只想照顾好家人,别的暂时没有想过。”
卫峥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没事老弟,你有一颗赤子之心,总有一天你会加入我们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鲁哥。”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鲁常发笑道,“当年我就想引你入道,可惜你还差点火候,没想到你自己踏出了这一步。”
“机缘巧合罢了,也算是苦尽甘来。”回想过去种种,卫峥忍不住摇头苦笑。
鲁常发张开双臂,做了个深呼吸:“我们所处的空间,充满了灵性物质,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能感应到,我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老弟不用妄自菲薄。”
两人聊了一些修行上的话题,卫峥发现,鲁常发在修炼一道,经验十分丰富,每每都能说到点子上。
卫峥获益匪浅,这些经验,是造化图鉴给不了的。
吃完饭,鲁常发豪爽结账,两人互相道别,一个去优山美地,一个回精神病院。
二十分钟后,卫峥终于见到了何丽娟。
跟上次相比,此时的何丽娟脸色红润,精神头也不错,想来已经走出了丧女之痛。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熟妇,真的很熟,轻薄的衣物都兜不住,丰满得要溢出来的感觉。
“小卫,这是我朋友张琴。阿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卫峥。”何丽娟介绍道。
“张女士好。”
“你好。”
打过招呼,进入正题。
三人来到一栋别墅外面,张琴道:“就是这里,房子我是三个月前买的,当时觉得很便宜,也没多想就买下了,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卫峥打量着房子的环境,很幽静的地段,绿植密度很大,郁郁葱葱。
但是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毫无生气。
这房子,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能具体说说,这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琴脸色发白,一脸害怕:“我搬进来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比如洗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摸我的后背,那手冰凉冰凉的。可我一转身,又什么都没看见。”
“刚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可是有一次,我睡到半夜,感觉有人钻我的被窝,我吓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脸正对着我。”
“等我打开灯以后,又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把这一切,都当成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