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前一日晚,安静的清渺院里,安君越独自忍受着心痛的折磨默默的描绘着画布上的画像,越来越清晰的身形,唯独只有脸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李曦源的寝室里,烂醉如泥的李曦源瘫软的趴在矮桌上,周围散落了一地的酒坛,满室酒气熏天,向来优雅潇洒的李曦源此刻却身形狼狈不堪的一个劲的灌着酒,全然没有一点即将成婚者的幸福样子,安君越和司徒玄身影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头疼欲裂只想从此一醉不醒该有多好......
高耸的祭祀塔上,一抹纤细柔弱的身影翩翩的立于栏杆前,远远的注视着源王府的方向,身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轻轻的揽他入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李曦源有七分相似的俊美脸上带着无奈的怜惜神色,那是纯净的对弟弟的疼惜,司徒玄回他一抹温柔的笑容,静静的偎在他怀里继续对着源王府的方向出神......
狐山琉玲的洞穴内,琉玲心疼的抚摸着沉眠在床上的琉璃背部光滑的毛皮,抬头和修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微笑着立于洞口的虚影,慵懒的扯出一个笑容,修对着虚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条件......
"野......不要了......野......"
白瑞趴在床上软软的呻吟祈求着身后的人停止,可那人却只是低低的笑着在他纤细白嫩的肩膀上挑逗的舔咬着,而抽插的动作却更猛烈了起来,使得白瑞只能紧紧的抓住床单随着他的节律无力的晃动着。
雪白汗湿的发丝性感的贴在白瑞精致的脸上,满是迷离的红眸微微眯起,让往日可爱漂亮的容颜此刻是说不出的妖媚,狄野变的墨绿的眼眸已经被欲火填满了,他的小宝贝居然主动诱惑他,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就结束了,这可是他盼望了很久的了。
"明明一直紧紧吸着我不放,怎么会说不要了呢?不诚实的宝贝要受惩罚哦。"
从肩膀一路舔吻到脖颈,狄野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瑞纤细的腰肢,身子也紧紧的贴着白瑞的背摩擦着,让两人的体温极速升高。
"野......还有事情......先停停......嗯......"m
白瑞凭着最后的神智祈求着,但这最后一丝神智他都要无法保持了,他不知道,原来世上竟还有这样快乐的事,以前对他而言噩梦般的被强迫的情事,原来竟也会有这样的极乐......
"来的急的......宝贝......再一会......"
狄野现在兴致正高,怎么可能放的开身下的人,反正他只要拿着那个东西,就能阻止那场婚礼了,李曦源的状态果然是不正常的,会做出那样的东西,可见他的真正心思,现在却又做出这样失常的事,再加上他身上的魔气,想来他是被施了惑心一类的妖术了吧,那么他所说的事就应该不是事实了,至少不全是事实,知道了这些之后的事就好办了,居然有人把念头动到了他们的身上,真以为他们是好惹的吗?李曦源的人类精英军队,司徒玄的正道势力,自己的妖族势力,当这些都是摆设吗?
想到这里,狄野的嗜血野性不由的被激发了出来,他十分期待着事情的发展呢!
这样想着,狄野的动作更加激烈了起来,而白瑞知道自己的反对毫无用处,也只好干脆放松了自己起来享受。
"嗯......青然......快醒了......"
"知道,明天带他一起去......"
将白瑞的话吞到肚子里,狄野不顾白瑞的羞涩,扣住他的腰肢把他摆成跪伏的姿势,开始了更深入的交流......
床边上,一支白玉镶着碎钻的精致簪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簪身上隐隐流动着白莹晶亮的光泽......
恢复记忆
源王府今天一直笼罩在很诡异的气氛里,王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但偏偏大门紧闭,而府里仆从衣着华丽来来往往,却又都神色严肃,王府里的内务总管此刻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李曦源的寝宫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他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前两天王爷刚刚吩咐下来准备婚礼,一切物件都要最好的,谁知道从昨天开始就酗酒不停什么也不管了,而清渺院里的那位他们又都是说不上话的,国师大人不在,皇上也没传过话来,整个王府里竟一时没了个能做主的人了,眼看吉时就要到了,难道要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去架着王爷完婚不成,给他几条命他也不敢啊!
"我的王爷哎,这亲到底是成不成了,您倒是给个指示啊......"
这个时候的清渺院里,同样有个人也是急的团团转,桐儿都已经把喜服拿进屋里好半天了,安君越却一点指示都没有,还不让任何人进去,而除了桐儿外的所有服侍的下人也都被关在了清渺院外面,桐儿这会也是真的没了主意,又不敢打扰安君越,只好苦着张脸等在了门外面。
安君越的卧室里是一如既往的素雅布置,除了安安静静摆在床上的喜服外看不出一点喜庆的样子,安君越站在床头微
微蹙着眉头看着大红的喜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套做工极其精美华丽的男式喜服,安君越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外套绣满金线花纹的衣领,他明明不喜欢太艳丽的服饰装扮,但却莫名的很喜欢这套喜服,火红的喜服让他感觉很是熟悉。
清渺院的布置都是精致而素雅的布置,稍微艳丽些的色彩都没有,所以安君越竟不知自己会对这红色的衣衫如此喜欢。
"这种婚礼,还有可能继续吗?"
安君越微微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揶揄的说,李曦源的情况他也听桐儿说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成什么亲,安君越现在十分确定李曦源不是自己的那个伴侣,他已经回忆起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只是还是联系不起来,始终少了一个人......
"究竟......差在哪里?"
低低的叹了一声,安君越拿起喜服抖开一甩,潇洒的披在了自己身上,回身时视线突然落在了桌子上半人高的大铜镜上,安君越一下子愣住了。
做工精美但镜面模糊曲扭的铜镜对安君越而言一直只是个摆设,但此刻安君越却有些激动的走到了铜镜的面前,直直的注视着它。
镜子里印出的人影看不清容貌,但那俊雅的身姿和大红的衣衫却十分的醒目......
安君越的眼前一阵迷蒙,脑中有许多的影像飞速的旋转着,让他一时间看不清也抓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红色的身影对着身前不远出的趴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小娃娃火大喊着。
"......哇哇......娘......哇......娘。"
"那个......他咬我。"
"那他哭什么?"
"我又咬回来了......"
红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到......
"不对,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这个样子的......"
铜镜里的影子在安君越的面前越来越模糊,只有火焰般的红色刺激着安君越的神经,安君越一手扯开将自己的头发束在脖颈后的发带,乌黑的长发飞散着瞬间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