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先在客房休息,让小女子去为公子准备酒菜。"
那女子娇笑着带着安君越走过典雅的小厅进到里面的走廊,然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女子轻轻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以安君越的眼力也看不到东西。
"那就有劳姑娘了。"
安君越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走进了房间。
"那公子好好休息吧。"
女子诡异的笑声传来,门砰的一声被关严了,安君越面色不变的转身看去,门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独立的黑暗空间一般。
安君越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心道这妖怪还有些花样,他安抚着肩上有些躁动的白瑞,就那么安然的站在原地。
忽然周围暴射出一片红光,安君越立刻闭上眼睛提气戒备,感知周围并无异样,安君越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君越眼神一敛,微微抿了下嘴唇。
原来红光散去之后,安君越已经置身于一片红纱缭绕的房间,他面前正是一张垂满了红纱的大床,里面隐约有个人影坐在床上。
安君越眼睛微转,若有所思的笑了。
慢慢走到床前,安君越轻轻撩起红纱,缓缓露出那床上的人的模样,那不着寸缕,挑眉轻笑的人儿,赫然便是琉璃!
原来......如此。
安君越呵笑一声,眼中兴味更浓,然后挂上了痴迷的笑容看着那‘琉璃'。
在安君越迷蒙的目光下,‘琉璃'撩人的挑起自己一缕红发滑过嘴唇,然后缓缓起身贴近安君越,双眼深情的注视着安君越,手挑头发摩擦着安君越的脸,最后流连在安君越的唇边。
安君越依旧不动,站在床边任‘琉璃'挂到了他身上,直到‘琉璃'伸手探到了他的衣服里,才轻柔的拉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轻吻了下。
"宝贝,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安君越双眼无神的低语令‘琉璃'眼中一亮,然后他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迎着安君越的唇吻了上去,手也隔着衣服在安君越的身上抚摸起来。
"抱我。"
‘琉璃'轻声命令着,安君越闻言听话的抱紧了他的身体,神情越发的呆滞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来了,也不过如次嘛,这么俊俏的男人,用一次就杀了还真可惜啊。"
‘琉璃'张扬的笑了起来,身子动情的在安君越身上蹭着,放荡的呻吟起来。
"就留你多陪我几次在吃了你好了......"
‘琉璃'急不可奈的吻上了安君越的唇,放肆的掠夺起来,闭目享受的他没有看到安君越眼中嘲讽的光。
安君越环抱着‘琉璃'的手猛的注入他身体一道白光,同时吻着他的嘴用力一吸,然后安君越将惊叫出声的‘琉璃'用力的推了出去!
"你......你怎么......"
‘琉璃'惊恐的瞪着安君越,然后喷出一口鲜血委顿的瘫软在地上。
安君越淡漠的看着他,从嘴中吐出一颗拇指甲大小的紫黑的内丹在手上,然后看着它自言自语似的说话。
"可以让人看到心中所想之人的幻境之术,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琉璃......我有点不爽了呢。"
安君越忽然皱了皱眉,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恶心的味道。"
安君越从戒指中拿出从琉璃那剥削来的‘琉璃醉',慢条斯理的漱了漱口,然后又品了几口,这才看向那个已经半昏迷了的人。
"内丹都没了,还有余力支持啊。"
安君越抽出腰间的‘凝寒',温和无害的看着地上因他的话颤抖起来的人。
"你怎么......下的了手?看着你心爱的人......"
‘琉璃'惊恐的蜷缩起身子,泪眼婆娑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明知道你不是他,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安君越淡淡一笑,手腕一动,‘凝寒'闪过一道白光,瞬间将那人一分两断,腰上的伤口被一层薄冰覆盖,竟不曾溅出一滴血来。
那人痛苦的嘶喊声中,周围红纱缭绕的空间突然如镜子般碎裂开来,红芒散尽后,周围显露了真态。
原来竟是一个挂满了紫黑蛛网的黑暗洞穴,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动物和人类的尸体白骨,而最新鲜的一具就是那女子被拦腰斩断的赤裸尸体。
没有了妖力压制,浓郁的腐尸味道让安君越皱眉屏气,而白瑞被呛的用小短爪子捂住鼻子缩进了安君越的脖子后面。
安君越收起软剑飞身出了洞穴,轻身立于树枝之上,运起功力放出只燃烧污秽邪物的真元之火扔进了洞里。
"明明是人类的身体,却真的有妖类才有的内丹,只听说有鬼上身的,难倒妖也能上身?"
安君越看着手中的蜘蛛内丹,然后随手扔进了戒指里,反正不关他什么事,他也就
不在理会了,他现在只想着解决一件事。
"琉璃......你真是太‘调皮'了,不乖的孩子是要受罚的哦。"
安君越愉悦的笑声令白瑞汗毛倒竖,好危险的感觉......
安君越消失在了原地,他离开不久之后忽然一道青光落入洞穴,一个高大冷傲的俊伟男子冷冷的注视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洞穴一会,便又化做了青光消失在了原地。
推开窗户,琉璃缩起脚抱着腿坐在了靠着窗户的桌子上,默默的对着窗外的弯月发呆,想着孙老头跟他说过的话。
"琉璃啊,以前是老朽太偏激了,不知道你们的事妄下判断,老朽在这里跟你道歉了。"
"不过琉璃啊,老朽还是不得不说,你未免有些太任性了,安公子对你是真的没话说,里院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打理,他一个大男人打扫做饭带孩子,做的比女子都要好,全心全意的照顾你,让你过的这么轻松自在,你就不能体谅他一点吗?"
"你不说为他分担辛苦,还使性子离家出走让他担心难过的,未免太过分了。我也知道我没立场管你们的事,但你再这么下去,就不怕他寒了心吗?他也是会累的......"
......
琉璃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原来自己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不知好歹的人,天知道自己才是苦恋心疼的那个好不好,安君越要真对他有心,那让他死了都高兴。
琉璃委屈的抿着唇,抬起右手露出自己手腕上安君越当初给他戴上的玉环,可怜兮兮的看着它嘀咕。
"君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都已经天黑了......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还是遇到危险了?"
琉璃摇摇头甩掉那念头,心道安君越那么鬼灵精怪的,实力又强,怎么可能有事呢。出事也是别人倒霉!
"那就是真的生气了吧,君越,你快点回来吧,我保证不胡闹了还不行吗?"
琉璃越想越哀怨,想到自己一直那么任性胡闹的,老是要安君越替他善后,他还老是把安君越管那么严的,以安君越的性子忍他这么久已经很奇迹了,毕竟现在他只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