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的一处宅院之中,老中少三人围坐一起喝茶,看起来很是温馨。
这正是陈柶罧师徒三人。
黑暗议会的巫妖王引出毁灭之力,整个古堡毁于一旦,陈柶罧如果不是眼疾手快,很可能连马小玲的尸身都守不住。
不过哪怕这样,他依然受到了重创,陷入沉睡之中。
幸好有神格护持,毁灭之力反而慢慢的被神格吸收,这才保住了陈柶罧的肉身没有毁掉。
他是被陈江给挖出来的。
古堡的动静震惊了整个欧洲大陆,黑暗势力核心全被毁灭,反倒是给了教廷机会。
陈江带着陈柶罧离开后不久,教廷就抓住机会扩充势力。
甚至后来还组织了军队进行东征,掠夺了数之不尽的财富。
好在欧洲各国并不是铁板一块,野心勃勃的美术生掀起了欧洲大陆的闪电战。
东方大陆,也是战乱频发。
更有鸡脚人趁机而入,一时之间竟然主宰了半壁江山。
陈江带着沉睡的陈柶罧找到家乐的时候,在林正英的建议下,迁移到了港岛。
这一转眼,就是二十年过去。
“师父,你可不知道,这二十年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家乐很高兴陈柶罧醒来,趁着喝茶的功夫,卖弄起他的见闻起来。
二十年的时间,家乐也成为了一个中年人。
好在武道有成,养生功夫做的不错,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
虽然在港岛也算是立下了一份家业,但是在陈柶罧面前,依然避免不了跳脱的性子。
“要说最让我吃惊的,就是大师伯了。”
“他竟然有了个儿子,叫做石达开,一统两省,创下了闯王的称号。”
“现在不少茅山的人,都跟着他。”
“不过我听说,很快又要乱了,内地现在到处都是起义军,恐怕大师伯那边也不稳当。”
陈柶罧听了确实惊讶。
不过也就当做听一听小曲一般。
当天他只来得及把马小玲和夏娃的肉身收入水晶棺中,自身却是硬生生的扛住毁灭之力。
还好有神格相助,肉身没有损坏,但人也陷入昏迷。
现在醒过来了,修为却已经全部失去。
这并不是受到创伤而修为损失,而是天地间的规则发生了变化。
二十年的时间,灵气虽然没有全部消失,但是修行却成了奢望。
练武还好,虽然进展缓慢,突破需要的时间可能穷极人的一生都未必能进入先天。
但好歹也能强身健体,增强实力。
而且世界到处是战争,煞气浓郁,倒是出现了不少宗师级的武道大家。
只是煞气入体,宗师已是极限,并且还会导致这些宗师的寿命没有普通人的长。
而修道之路,已然完全断绝,似乎天地间再也不允许有得道之人出现。
“师父,我要不要把你醒来的消息通知二师伯?”
“他也在港岛,开了一家药铺,而且还和师姑结成道侣,有了个很漂亮的女儿。”
也不知道林正英幸运还是悲哀。
来到港岛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僵尸王玄魁。
这玄魁的实力似乎下降的挺厉害,不然林正英恐怕不是其对手。
但是在好不容易打跑了玄魁后,他又没了徒弟。
好在蔗姑一直陪伴着他,不然恐怕他真的会被打击的走不出来。
“先不用。”
“回头你给我打听一下那玄魁的信息。”
陈柶罧挥了挥手,他的心思其实是在玄魁身上。
替林正英报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要通过玄魁,了解到更多僵尸王的信息。
如今修炼越来越艰难,与此同时妖魔精怪的诞生也是越来越难。
并且战乱之下,每天都有大量的修行者和妖魔鬼怪消亡。
也许再过些年,恐怕连妖怪都没有了。
玄魁的身份很特殊。
陈柶罧也从它身上察觉到了一丝特别的血脉力量。
这对于马小玲的苏醒绝对非常重要。
是的,马小玲一直处于昏睡当中。
祭祀仪式中断,她的命格受到震荡,血核萎缩,灵魂意识被迫沉睡。
想要唤醒马小玲,必须用僵尸始祖的精血喂养。
这又是进入到了新的轮回。
陈柶罧神情有些恍惚,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虽然不同,却依然相似。
“小玲,你差点因她而死,那我就让她成为你蜕变
的机缘!”
虽然修道之路可以说几乎断绝,但不意味着没有了任何希望。
夏娃的神人之躯,加上相同的命格,对马小玲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最起码,以后马小玲可以摆脱吸血鬼的制约。
一切布置好,只要静静等待。
“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等陈柶罧回过神时,看到依然在等待着的家乐和陈江两人。
陈江也是真正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青年人,原本青涩的气质全然消失。
家乐在港岛打下的基业不小,算是港岛的制药大亨。
当然,这离不开陈江的支持。
缺乏了陈柶罧管束的陈江,在港岛摸爬滚打,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社团组织。
两兄弟一明一暗,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师父,这都是徒弟应该做的!”
家乐泪眼婆娑,这一声辛苦,让他很是触动。
“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心怡的对象?”
陈柶罧也知道家乐不是做事业就是在修炼,一身大宗师的武道修为,达到了巅峰中的巅峰。
只是可惜再想往上,却是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一样。
这么一来,倒是荒废了寻找对象。
“爹,师兄不是没找,有个漂亮姐姐经常来找他的。”
没等家乐说话,陈江就已经将他的轮胎气给戳爆了。
“哎哟,是哪家姑娘?”
陈柶罧眼中一亮,没想到竟然还有痴情白菜惦记着自家的猪。
“师父,其实,你也认识她的。”
家乐倒没有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他并不是不想成婚,但是师父一直昏迷不醒,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
这些年不断忙事业和修炼,何尝不是在麻痹自己。
“我认识的?”
陈柶罧一听,难道是我以前见过?
他印象中,和家乐有过接触的女孩子,貌似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