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妖既然打定主意,也不多犹豫。
只需静待深夜,干点那梁上君子的勾当了。
众人各自回房养精蓄锐,不多时已经入夜。
哐~哐~哐,走廊中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刘寡妇过来寻麻九和劳姓年轻人。
她担心他俩睡过头误了事,特地过来寻他俩,女子确实在许多方面比大男人心细。
这一人一妖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刘寡妇,突然惊醒。
转头望向窗外,哪里还见得着太阳,急忙转身回房收拾家伙。
嘴上还不忘互相埋怨:“都怪你,睡得这般死,差点误事。”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那呼噜声吵得我睡不着觉,头一回见猫睡觉还打呼噜。”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这几日一直赶路,还经历了一场战斗。
好不容易路过一个镇子歇歇脚,又受生活所迫要开摊赚钱。
钱虽然是赚到了,却又遇上这档子事,几乎属于连轴转。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呀,也不怪他们疲惫。
待那劳姓年轻人收拾完家伙事,两人一妖便结伴出门。
那会儿人普遍入睡较早,他们走到街上那叫一个空旷。
而且没有什么光亮,除了偶尔某间房子透出的火光,也就只能依靠月光认路了。
不管怎么说,总比那次在树林子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得好。
他们之间只有麻九知道方向,全程就只能听麻九指挥。
只听得麻九道:“直走直走,这儿直走!”
“九爷,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一堵墙,我怎么直走。”劳姓年轻人反驳道。
“哎!抱歉抱歉,那要不你左拐看看没有路?”
这麻九虽能感知几人得气息,但是这镇子里道路纵横交错,不识路确实不好找。
所以这两人一妖只能保证方向上没错,一路便和那瞎猫一般乱窜。
好几次走进那死胡同,迫不得已只能原路返回,再找别的路。
这是要硬碰上那死耗子才甘心。
过程虽然曲折些,在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两人一妖总算走到了一户人家前。
这户人家可真正的算得上大户人家,从外边看这宅子的占地面积,得是一个有着两三进院子的豪宅。
相比之下劳姓年轻人自己盖的那房子只能算得上是个茅厕。
两人一妖在这宅子前站定。
麻九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会儿道:“错不了,就在这宅子里,应该在东边的第二间房子。
嘿嘿,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适合我们办事的好时辰。”
劳姓年轻人听麻九这样说忍不住微微皱眉道:“九爷,这次我们过来只是问事,可不是来伤人的。
你若伤人被小真人知道,他可是要封了你的,搞不好还要取你性命。”
麻九道:“哎呀哎呀知道啦,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个小劳子怎么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认死理的玩意儿,赶紧上,别墨迹。”
刘寡妇听这俩在这斗嘴觉得甚是有趣,忍不住捂嘴偷笑。
劳姓年轻人此时也不便和麻九斗嘴,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冲刺,一条腿用力一蹬,双手往前一伸,直接就扒到了墙檐上。
双手一使劲,一只脚那么一摆,直接便坐到了墙上。
上了墙得劳姓年轻人还不忘刘寡妇,递出一只手。刘寡妇也学他上墙的模样,只是不用扒那墙檐,只需拉住劳姓年轻人递出的手即可。
麻九见此情景忍不住打趣道:“嗨呀~小劳子,你这上房的本事这般熟练,想来之前也没少干吧。
从实招来,平时都去谁家偷香窃玉?”
劳姓年轻人忍不住还嘴道:“你才常干呢,你天天上墙偷看别家小媳妇洗澡。”
这俩可真是到了哪儿都不忘绊两句嘴。
两人一妖翻过墙落地站稳,辨认了一下方位,便悄咪咪的朝麻九刚说的东边第二间屋子摸了过去。
一路上也没碰着什么人,很顺利的便摸到门前。
劳姓年轻人和麻九眼神交流了一番,确认就是这间屋子后。两人一妖便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摸了进去。
透过月光,看见那个躺在大床上的富家公子哥,那公子哥已经熟睡。
只是他此时虽在睡梦中,但是额头上却是满头大汗。
见此这两人一妖更加确认是找对人了。
刘寡妇堵着门口负责放风,劳姓年轻人与麻九悄悄摸到床边。
感觉距离差不多合适,劳姓年轻人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捂住那富家公子哥的嘴。
那富家公子哥原本就被噩梦折磨,现在又突然受袭,一下惊醒睁眼要大喊起来,奈何嘴巴被捂住,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麻九的反应也是极快。
富家公子哥睁眼便看到一双细瞳,原本想大喊的念头一下便打
消,惊恐的眼神一下便暗淡了下去。
劳姓年轻人和麻九无声的配合竟如此默契,电光火石间就把那富家公子哥给控制住了。
麻九朝劳姓年轻人点头示意,劳姓年轻人随即放开了捂着富家公子哥的手。
本以为那富家公子哥会不老实大喊大叫,劳姓年轻人都已经做好的敲晕他的准备。
没曾想他却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原来麻九竟然在刚刚富家公子哥睁眼的一瞬间便对他施了术,此刻他可是有问必答。
“你今日为何来求安神符?”麻九直接便问道。
富家公子哥双目无神的答道:“我害了梦魇症,听说集市有位先生的符篆很好使,我便去求了一张。”
麻九接着问:“你们干了什么,怎么都害了这奇怪的病症。”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今日去求符,发现了那帮泥腿子竟然也在。”
“那你们怎么会认识?”开口的是劳姓的年轻人。
“我们时常会分派一些活计给他们,还是见过几次。”
“你们给他们分派什么活计?”
“就都是一些上山砍柴,猎点野味,或者做做工一类的。”
劳姓年轻人忍不住对麻九道:“就是一些普通的活计,没有什么特别的。”
麻九听完也是挠挠猫头,富家公子哥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而且他心神被摄,断然没有撒谎的可能,只是麻九心头的疑虑还是没有消散。
这时守在门口的刘寡妇小声说道:“既然这两拨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如我们再去棚户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