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抚了那汉子,转头对麻九问道:“九爷,这事你怎么看?”
麻九答应为公孙驱使三年为条件换取那杜鹃的妖丹,交易已成,公孙这是立马就行使他的权力呀。
因为公孙这一路过来,表现出来的都是他这人不管何事都极有自己的主意。众人也习惯了听从他的指示。
麻九没想到公孙会这样问它,耷拉在劳姓年轻人的肩头明显一愣。
随即说道:“此事明显是妖物邪祟所为,但是现在这镇子里许多人都出现了这症状。潜入梦境杀人许多妖物都有这本事。
却不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单独行动还是群体出没。我瞧这样子,怕是再过些时日这镇子可就一个人都不剩。
敢惹这么大手笔的事儿,这玩意儿不是个楞头青就是大有来头。我们需小心应对。”
这妇人和这汉子见这猫说人话,也是惊吓得不轻。
伸手指着麻九道:“猫...猫...猫说话了!猫说话了!”
麻九见这妇人和汉子的样子。
瘪了瘪嘴道:“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模样,梦魇缠身都没见你俩这般吃惊。”
麻九说完,公孙对此却不发表任何看法,转而看向劳姓年轻人。
劳姓年轻人也是立马意会,可他没想到公孙会突然点他,一时间愣在原地。
憋了半天实在憋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说道:“我觉得九爷说得对!”
说罢脸涨的通红,对自己这次的表现甚是不满意。
公孙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望向刘寡妇。
刘寡妇没想到公孙还会点自己,明显也是一愣。
但是还是开口道:“奴家也不太懂,但是奴家觉得,最紧要的就是把情况弄明了。
既然得了这症状的不止一个人,何不去调查一下其他也得了这这症状的人,说不准就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劳姓年轻人听到刘寡妇这样说,心里一下便明了了许多。
这其实不难猜到,只是他突然被公孙这么一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也不是什么善妒之人,当下便附和道:“刘婶子这建议好,我们多问几人,总会得到更多的消息。”
随即三人一妖便先道别这对夫妇,准备再去询问一下这些同样害了梦魇症的人。
临走前公孙特地给了这夫妇一张符篆,用于压制那汉子的梦魇症。
害了梦魇症的人在这棚户区倒是好找,几乎两三户人家中就有一户患了这个症状。
三人一妖这一路调查过来,倒是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虽然有许多人对自己的噩梦记忆不深,但是也有人的症状并不比那汉子轻多少。
这些对自己的噩梦有印象的人,几乎都有某几个共同点。
首先就是那东西有两只獠牙,其次就是速度奇快。
它的皮毛十分的光滑,因为有好几人描述都说看见了那东西身上的反光。
喜欢潜伏起来,伺机而动。
至于最开始那汉子说他被那东西一直追,公孙认为是那东西在戏耍它的猎物。
这一切表明,制造这梦魇的东西,心狠手辣,思虑周全。
而且还敢这么大手笔的在人口密集的镇子大范围猎杀人类,怕是实力高深的大妖。
只靠这三人一妖恐讨不了好。
何况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公孙和麻九,劳姓年轻人和刘寡妇现在只能旁打打辅助。
虽然三人一妖收集到的信息不多,但只凭这些蛛丝马迹,麻九也知道了这东西不好对付。
麻九有些许担忧的看着公孙道:“小公孙,这东西。光凭我们这几个人恐怕处理不了。”
公孙点点头同意了麻九的话,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会去处理,但是现在我需要各位的帮助。”
公孙一边说话一边取下布包,从中翻找出空白的符篆。
找出毛笔和朱砂颜料,咬破自己的指尖滴入精血,提笔就在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
不多时便画好了一大批符篆,收笔开口道:“劳烦各位把这些符篆分发害了梦魇症的人,这符篆能保他们三天平安。
我即刻便出发去寻人过来助我,这三天就靠你们了。”
说罢又从布包中取出之前布阵擒杀那杜鹃的四座雕像交予麻九。
翻找一番又找出一柄铜钱制成的小剑交予劳姓年轻人。
放下木匣子,结印打开。奇怪的是这次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的竟然不是那柄无锋剑。
而是一柄桃木制成的长剑。
此剑通体黝黑发亮,但应该不是此剑原本的颜色。
可能是时日过久,覆满成了我们俗称的包浆。
剑身上也是一面刻画了日月星辰,一面刻画了山川草木。
公孙取出此剑交予刘寡妇,又在包里翻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攻击性符篆分发给二人。
随即交待道:“九爷,我离去后,你们
即刻便在这镇子布下四象阵,就用劳兄弟手中的铜钱剑作为阵眼。
劳兄弟,我此去若是不能及时归来,需要你来起阵控阵,应该还能拖上两日。
刘婶儿,这桃木剑是我刚学艺时所用,你拿着防身。
你这几日也算学了一招半式,正好用得上。
今日我出手助那汉子,这东西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你们需随时注意那东西的动向,防止它狗急跳墙。
你们布完阵后,在城中多购雄黄。”
麻九听公孙这样说,开口问道:“你认为那东西是蛇妖?”
公孙回答道:“不能确认,只是我的感觉,但是有备无患总是无错。”
公孙交待完后见几人没有别的问题,便说道:“我且去,你们多加小心。”
众人面色凝重朝他点头,示意他放心。
于是公孙飕的一下,放着门不走,竟从窗口窜了出去。
怕不是沾染了麻九喜欢走窗户的毛病。
剩下这两人一妖见公孙已经动身,各自相视一眼,也即刻起身前去布阵。
几人在棚户区一番走访收集信息,不知不觉间天色都已转暗。
劳姓年轻人忍不住嘀咕道:“怎么我们每次去布阵都是晚上,明明去做得好事,倒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