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描述了之后,我哥对我说:“那天刚好是极阴日,我断定学校肯定还会死人,因此当晚就偷偷的进了学校,开了阴眼后,在暗处注意每一个学生,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我要找的目标出现了。”
“那是一个从宿舍楼出来的女学生,她穿着睡衣,像行尸走肉一样的从宿舍楼里出来,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径直的朝着学院后的树林而去。”
“当时我开了阴眼,看的清清楚楚,在她的脖子上趴着一个戴着红帽子的小孩,眼睛血红,就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上,攀附着她的脖子。”
“我一路尾随,在她进入小树林以后,找了一个空地,直到她拿出一把水果刀的时候,我才觉得要出事,于是就出面阻止了,趴在她脖子上的小孩感应到危险,朝着我扑过来,但并不是我对手,最后只得逃走。”
“这时那女生直挺挺的昏倒过去,可我当时顾不上她,转身就朝着那个鬼婴追去,一路追逐,发现它跑回了那栋女宿舍楼里。”
“我亲眼看到,它进了四楼的404宿舍,然后就失去了踪影,那时候,我就已经猜测出来,那间宿舍里有人在养灵。”
“知道问题所在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很快就留意到了那宿舍里的两个女生,她们俩隐隐萦绕的很浓郁的阴气,让我断定就是她们俩在养鬼婴。”
“打听后得知了她们是学校的学生,而且是俩姐妹,姐姐唐琳和妹妹唐柔,我几次想溜进去,但是俩姐妹的戒备心很强,而且女生宿几乎全天都有人值班看守,一直没有给我机会。”
我哥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重头戏来了。
果然,我哥跟我说接下来发生的事。
虽然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已经确信是唐家俩姐妹在养灵了,于是我哥一直暗中留意。
在两天后,我哥等来了这个机会。
深夜后,唐家俩姐妹偷偷从宿舍楼溜出来,然后径直的去了学校后面的乱坟岗。
那地方弥漫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哥跟在身后,去了乱坟岗的一处荒地。
唐家俩姐妹就跪在荒地里,我哥想要走近一些,但这时候看到唐家俩姐似笑非笑。
我哥这才意识到,她们俩是故意引诱自己来的这地方。
看到我哥的时候,俩姐妹笑容慢慢的收敛,眼神变得怨毒起来,对他冷声的说道:“你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坏我们好事?”
我哥自然不惧,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不怕遭报应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唐柔语气也极为不善。
我哥摸着下巴,玩味道:“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喜欢管这种闲事!”
“那你就受死吧!”唐琳恶毒的瞪着我哥道。
唐家俩姐妹有意引我哥来学校后面的乱葬岗,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因为这里死气重,她们俩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在乱坟地布置了十二邪神阵。
我哥被困在阵法里,好几次险些命丧黄泉。
唐柔心底有些胆小,低声的说:“姐,要是在这里把他弄死了,学校肯定会查到的!”
唐琳心肠歹毒,嘴里恶狠狠道:“他害得我差点丢了命,不让他死,我能咽的下这口气?怕什么?”
“这里没监控,放心吧,我都联系好了,火葬场的老蒋我给他睡一晚,他答应把人偷偷火化了,校外也方便停车,他死了夜里老蒋就来领走尸体,带回厂子直接烧掉,就算是查下来,也不可能有人发觉的。”
他们以为我哥不是对手,但俩姐妹明显也是半吊子,十二邪神阵法并不完整,因此让唐家俩姐妹没想到的是,我哥竟然破了阵。
见此一幕,唐琳怒不可遏:“只需要献祭五个人,仪式就完成了!本来已经是四个了,就只差最后一个,都怪你坏我好事,不仅打断了祭献,还让我差点被鬼婴反噬。”
唐家俩姐妹养灵,起先只不过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喂食几滴鲜血,然后就能让鬼婴替自己做事。
但是渐渐的,鬼婴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单纯的血自己没办法满它,需要开始祭献一些鸡血饭和供香。
到最后,鬼婴甚至需要每隔一段时间进补阴女,不然极为容易被反噬。
“你们俩真以为,献祭了五个人,它就会放过你们?”
我哥破了十二邪神阵,虽然也受了一些伤势,不过她却冷冷的盯着唐家俩姐妹。
“这阵法很厉害,可惜不完整,现在阵法被破,鬼婴元气损伤,它应该很快就会进补!你们俩好之为之。”
我哥说了一句,并没有对唐家俩姐妹动手,而且淡然的从她们俩错愕和恐惧的目光下离开乱葬岗。
三天后,唐家俩姐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校方在学校后山下的乱葬岗,发现了姐妹两的尸体,她们俩一根绳挂在脖子上,就吊死在了乱葬岗中间的梧桐树上。
而且死状极吓人,双眼凸出瞪大,舌头耷拉在胸口,死灰色的两张脸,僵硬的保
持同一个表情,俨然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我听他说到这,心里又怒又难过,有些女人,坏起来比男人更坏。
我哥跟我说:“鬼婴为了恢复元气,最后反噬其主!当欲望大过自身能力,以邪法来满足一己私欲,总会付出代价为此买单!”
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徐徐说出后,我哥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的生死劫,虽然我没亲手杀了唐家俩姐妹,但是她们的死跟我有关系,这本身就是业障。”
我皱着眉没好气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俩女的活该,是她们先起的杀心,再说了,是她们养的鬼婴杀的她们,和你毫不相干,你是替天行道,没有你,学校还会死更多无辜人。”
我哥显得很是无奈:“这里是连接生死两界的空间,在这里,会根据生前的所有业报,进行定罪,定罪的规则,不是凡人能揣测的,这里没有对错,她们的死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跟丝线缠绕着我,这些线,就是因果。”
我听的似懂非懂:“一定有办法的。”
我哥目光空洞地看向我:“想通过生死劫,就要让她们原谅,了却这桩因果,我就能从这层业障里走出来,这是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
正说着,就听砰砰两声,突然在后面躺在床架子上的两位女尸,从盖着的床单里一下立坐了起来。
床单滑落,一个吊死鬼的女生起身,猛地睁开死灰色的眸子,恶毒的盯着我哥:“原谅?你吊死在这,我们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