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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矛盾

阴沉的天空,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临滨。

上午警方刚封锁了现场,下午的报纸上就赫然印着几个大字:珠宝行女店员疑似畏罪自杀。

不光是报社的人这样认为,警局内部也是人云亦云。

可这很难说服风宁,本来偷窃案就跟她无关,单凭身上搜出来两块黄金就能证明金子是她偷的?像她这样的大好年华,大可偷了金子逃走,怎么可能自杀在店里。

原本一个陆记凶杀案就闹得人心惶惶,现在又出现这样的案情,让原本安宁的临滨政府也不得不出面,此次畏罪自杀便是他们的杰作。

以自杀结案,安稳民心,在非常时刻也是一种手段。

秦副局叫来赵、唐二人开会,案子突发,虽然对外是说自杀,但暗地里给了警局一段时间调查真相,局长只好向他施压。

风宁和唐文浩本就是之前负责查黄金偷窃的,现在案情还是发生在店里,相关嫌疑人他俩都很熟悉,这次的委任还是在他们二人身上。

不能公开查,只能私下,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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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不断有骇人的声音传出,一会哭似狼嚎,一会疯似羊癫。

风宁和唐文浩推开休息室的门,正是程玲在内,她双手捂着脸蜷缩在墙角,后背不停地抽搐,泪水顺着指缝不断溢出,也许是哭了太久,她已无力哀嚎。

这样的悲伤布满整个房间,风宁将纸笔放下,走到程玲的身旁蹲下,轻抚着她的肩,“已经没事了。”

听到来人温柔的安慰声,程玲将双手慢慢滑落脸庞,血红地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来,先起来。”风宁将人缓缓扶起,而程玲在这里蹲了太久,中午也没进食,全身的力量都在往下坠。

唐文浩见状连忙从另一侧将人拽起,安放到椅子上,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润润嗓。

作为案件的唯一目击证人,程玲至关重要,可现在的情况复杂,风宁只能一直安慰着,直到她的心神稳定。

程玲将水一饮而尽,干枯的嗓子仿佛活过来了,看着面前两位熟悉的警官,缓缓开口道:“今天刚好轮到我上班,黄仪调班休息,谁知早上一打开店门,她...她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多的血,我吓得瘫软在地,半响才回过神来到警局报案。”

风宁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随后问道:“那你觉得,她会是自杀吗?”

面前的程玲猛地抬起头,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一样,“怎么可能?她之前就请好假,下个月回家给她妈过生日...没想到,真是世事无常。”

这就对了,跟风宁二人推断的一样,店内柜台上有一个日历,下个月9号被用红笔圈起来了,想来就是黄仪母亲的生日了。

不是自杀,那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除了面前的程玲,店里还有尤老板和打磨工吕健,或许还有其他可能?譬如在买卖过程中发生争执等等,风宁摇摇头,眼下只有等尸检报告出来再做决断。

二人在跟秦副局汇报完审问的内容之后,便将程玲送回家。

等到风宁回到家时,天已黑了,打开门的瞬间凉风也呼啸着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桌上的饭菜还给她留着,其余三人早就吃过了。

赵母听见开门声响,忙从房间里出来给女儿热菜,“小宁,那个女孩子真的是自杀吗?”

还没等风宁说出案子情况,母亲便已经问起来,看来这件事在县里搅起的风浪不小。

“事情还没定论呢,法医还在查死亡原因,估计明天就确定了。”确定她的心中所想,就是他杀。

收拾好一切的风宁走进屋,便看见欢愉正在写着日记,自从上学以来,他便学着她,开始用笔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

风宁看他写的那么认真,好奇地走过去瞄一眼,而他正在一笔一划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林玉眠。

他写的这一页内容是:今天学的历史课很重要,老师说要多看多记,中午还是跟林玉眠一起吃饭,她人真的很好。

“有多好?”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吓得欢愉抖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日记本合上。

风宁眯着眼睛,面若寒霜,盯着那本日记,随后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吧,我写份报告。”

欢愉点点头,起身将日记本往旁边推了推,随后上床休息了。

其实风宁并没有什么报告要写,她只想看这本日记的内容,虽然偷看这种事,她很不耻。

确保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内心挣扎间,她还是忍不住翻看起来:

星期一,晴。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有些紧张,还好有风宁陪着我。下课有三个流氓喊我吃饭,还好有林玉眠替我解围。

星期二,晴。学校风景真好,同学们也很友好,不知道风宁现在开不开心?

星期三,阴。今天中午去晚了

差点没饭吃,还是林玉眠给我打了一份饭,她人真好。

...

日记已经写了二三十页,除了有几页提到她的名字,大多数都是这个叫林玉眠的女人,人到底有多好?还是说他的心思变了。

风宁将日记本放回原位,从衣橱里将之前的另一床被子抱出来,铺在床上,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她不想跟他睡一个被窝了。

早上,风宁还在吃早饭,就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验尸报告出来了。

她也顾不得其他,放下碗筷就往外走,“妈!我上班了!辛苦你收一下碗!”

沉睡中的欢愉被这一声吵醒,他昨夜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噩梦,梦见风宁把他扔在大街上,头也不回地走了,为此他的眼角还有一抹泪。

今天上午他没有课,可以在家多睡一会,可此刻的他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床尾赫然迭放着一床被子,正是之前风宁睡的那床。

难道说,她昨天晚上没来他的被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