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如往常一样,在星期六的早上,胡以帆还躺在床上,等着老妈叫自己起床。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映射地面一片金黄。阳光照在脸颊,暖暖的,犹如手掌抚摸过脸颊。敞开的窗户,秋风带着早晨友好的问候,吹向他的发丝,一旁的窗帘也在风的邀请下随之摆动。
“你还睡啊?太阳照屁股啦!”
一个甜美,干净的声音传进耳。这是胡以帆以往早上都没听见的声音,一时将胡以帆惊醒,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
看过去,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毛绒外套的莲娜弯腰蹲在床边看着自己,身上时不时的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香味,风将她身上的香味在房间内散播开来,传进鼻腔,闻起来像是水果香甜的气味。
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在空中跳舞,而她却只是伸出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两人的眼睛相互对视,透过深邃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倒影。她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盈盈的注视还躺在床上的自己,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看到胡以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莲娜站起身,有些害羞的别过头去。结结巴巴的开口,眼睛对上地板和胡以帆讲明来意。
“那…那个,我过来找你问一些事情,刚刚听到阿姨说你还在睡,我看时间快到十点了,所以我就进来看看你在干嘛。”
“哦!那好,我起床了。你能帮我把电脑桌上那件外套递给我吗?”胡以帆坐起身,伸出手指着电脑桌上那件黑色外套,眼睛看向莲娜。
莲娜循着胡以帆手指的方向,走到桌前拿起放在那的外套。转身将衣服递给刚刚坐起身的胡以帆。
胡以帆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自己的床,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向莲娜的方向转过头,说了一句:
“谢谢。”
“不用谢了,我先出去了,我在外面沙发等你。”
胡以帆一边挠着头一边看着莲娜走出房门。
看到莲娜出去了,胡以帆也开始从床上下来,穿起外套,然后走出房间。只是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沙发不仅坐着莲娜,还坐着阿散姐,两人紧紧的挨坐着,有说有笑。
胡以帆看了一眼就向洗手间走去洗漱,也没有闲心去关心两人在聊什么。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双眼无光,眼睛周围还挂着两黑眼圈,像极了一个熊猫。
看着洗漱台前的镜子,愣神了片刻,胡以帆洗了一把脸,将洗漱用品放下、摆好,随后向外走去。
两人依旧还是有说有笑,但和刚刚不同的是,自己老妈也加入了其中。三人看到了自己,还没等那两人开口,黑依琳先直接的叫住自己。
“小帆快过来,有事和你说!”
看过去,只看见三人笑盈盈地看向自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胡以帆只好按自己老妈说的,走了过去,随后在自己老妈边边坐下。
“那个,小帆你阿散姐姐有话对你说。”黑依琳笑着将刚刚坐下的胡以帆推到阿散身边,莲娜看到后,直接起身将位置空出。然后三人形成一个圈,每个人都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还没等胡以帆开口去问什么事,阿散就先直接的开口说明白了事情。
“那个,小帆我和你班主任,也就是叶子枫他哥,叶璇。打算在下个月结婚,我想请过去给我们当伴郎,你看可以吗?”
阿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人也期待着自己的回答,胡以帆知道,怎么都不能说自己不想。无奈,胡以帆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先问一下,大概时间是多久?如果我有事,可能就去不了了。”
“怎么,你下个月还有事?”
黑依琳插嘴,有些疑惑的看着胡以帆,她清楚自己这个孩子,除非有重要的事,不然都不可能会拒绝,而且自己还站在这,理应再大的理由都不会也不敢拒绝。
“那个,叔叔前几天发消息叫我去他那一趟。”胡以帆抬头看着黑依琳。
“小白找你,那你确实应该得去。毕竟有很久没见过他了。”
站在一旁的阿散听着两母子的对话,举起手,像是打报告一样,试探性的开口。
“那……那个,我们定在下个月的中旬左右,小帆你看那个时候你有空吗?”阿散将手放下,表情看上去有些忧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胡以帆,等待他做出的回答。
“应该没事,可以去。”
还未开口的莲娜听到胡以帆的回答,直接走到阿散身边激动的拍掌庆祝,阿散这时嘴里说着。
“好耶!看来伴郎问题解决了,然后就是发请帖了还有订婚了。”
“阿散姐,你还没订婚就直接开始做结婚打算了?”莲娜从刚刚的兴奋中缓过神来,疑惑的看着阿散开口。
“那个……确实还没办订婚宴,叶璇说他那边没有办订婚宴的风俗,所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但由于叶璇他家里人突然比较重视起这次婚礼,所以又打算在结婚前夕弄订婚宴。”
看着这两人交谈甚欢,胡以
帆选择直接回房间去。他从刚刚的场景里已经猜到刚刚为什么莲娜会跑自己房间叫自己起床的原因了,所以呆在这也没什么用了。
走进房间前,他还是往后瞟了一眼,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这个问题随之就抛在脑后了,毕竟这个问题又不是非得得出答案。
看着自己的孩子有意的躲开两人,悄悄的回了房间,黑依琳开始有些忧心忡忡。
在胡以帆七岁时,就被查出患有‘情感认知障碍’,时常跑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结合黑依琳说的那些条件,得出结论。起因是刚刚出生几个月的胡以帆,因为感染,割除了泪腺,导致从那以后都不会哭,基础的情感的表达有了缺失,所以情感认知出现了差错。
那天,医生只说了一句,“如果有件事让他感到某处缺失,或者说亲近的人突然在他的世界消失了,说不定还能慢慢好转,毕竟人心不是石头,相伴太久也就有了牵挂,无法忘怀,心也会跟着痛,这个病也就会好起来的。”
客厅里的几人依旧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后面的规划,而房间里的他安安静静的看着书,此时客厅与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