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人对鱿鱼人的仇恨由来己久,从十五世纪大批城市贫民与无地农民为逃避钦察汗国鱿鱼包税人,而流落到俄国南部形成哥萨克人开始,再到三百年前鱿鱼人给波兰立陶宛老爷当二鬼子进一步加深。
善于理财的种族天赋,固然可以以让鱿鱼人从统治者那里得到足够的好处,可因此也养成了他们顽固执拗、贪婪节俭、自大谦卑的拧巴民族性格。
在给蒙古、波兰、鞑靼、沙俄老爷们服务的过程中,依仗着老爷们的权势他们狐假虎威、大肆剥削,平等的对东欧各族人民进行各种形式的物理逼税,迫使其向自己借高利贷。
在这帮鱿鱼人的精确算计、精耕细作下,东欧父老乡亲们的日子不能说是三菜一汤,至少也可以说是面黄肌瘦。
愈发繁重的税赋,使得成千上万的小商贩与自耕农丢掉产业和土地,其中胆小的变成了农奴,胆大的则逃往了草原深处,成为各哥萨克部落源源不断的人力资源。
随着越来越多可怜人加入哥萨克,鱿鱼人的风评在广袤的东欧平原也越发臭不可闻。
再加上信仰鱿鱼教的缘故,鱿鱼人始终瞧不起信仰东正教的哥萨克人,常常在商贸活动上黑人家刀口舔血攒的两个元子,最终促使哥萨克人极度仇视鱿鱼人。
以至于到了当下,哥萨克人依旧是沙俄的屠鱿急先锋。
在沙俄数次屠鱿浪潮里,大约有上百万鱿鱼人惨死在哥萨克骑兵的手上,哥萨克们在屠杀鱿鱼人这件事上特别起劲,这一方面是为了财富,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出于家恨国仇。
而安东诺维奇在仇视鱿鱼人这上面,则更是达到了一种近乎于癫狂的水平。
在砍死了大鼻子拿弗他利后,安东诺维奇并没有派兵扫荡周边的村落,反而带着刘宁杀向了北面的塔尔图。
不单单为了银行储存的上百万储备金,更是为了屠光聚集在该城的鱿鱼人。
根据地方官带来的情报,算上塔尔图大学的三千余教职工与学生,整个塔尔图人口一共有西万人口,其中六成爱族人、三成鱿鱼人,俄、德、芬等族人口加起来才不过一成。
况且,因为塔林起义成功的缘故,受到鼓舞的塔尔图爱族人也在两天前,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武装暴乱。
他们不但杀光了塔尔图的行政官员及家属,甚至还主动发电报响应塔林伪市长贾安,关于组建爱沙尼亚临时政府的电文,并真的去塔尔图大学将爱族及鱿鱼族高级知识分子动员了起来,准备随时接管各地空出来的管理岗位。
就在塔尔图叛军公开通电的当晚,安东诺维奇和刘宁便带着部队连夜包围了塔尔图,并切断了连接该城的电报缆线。
都不用波波夫发电催促,就在叛军公然通电响应暴乱的第二天,安东诺维奇和刘宁便带着部队连夜向塔尔图杀奔而去。
为了防止周边乱民协助城内叛军作乱。
在杀向塔尔图的过程中,刘宁私下里找到安东诺维,用鸦片战争带英胖揍我大清时,八旗副都统龄海防御性屠杀镇江汉民的例子,暗示对方要在塔尔图周边搞三光。
对于刘宁暗示,安东诺维奇觉得非常有道理,全国的爱族人总共也就一百来万,出了门都是熟人,自己屠光了塔尔图的叛军,那他们乡下的泥腿子亲戚朋友肯定找自己报仇。
想到连莫斯科总督、芬兰总督这些大人物,都逃不了被乱匪炸上天的命运,安东诺维奇心底就有些发寒,于是便越发觉得刘宁给的建议很有道理。
于是乎,刘宁前脚刚走,安东诺维奇便将心腹叫了过来,命令其立刻带领部队扫荡周围村落,遇上的所有可疑分子可不经过审批就地处决!
至于谁可疑,谁不可疑?
哥萨克们手中的弯刀,会给所有人一个体面而又满意的答案。
安东诺维奇的命令犹如一场珍贵的春雨,瞬间滋润了哥萨克们干涸的内心,一场血腥的屠戮大戏缓缓拉开了帷幕。
哥萨克们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冲进周边的村落,杀死村庄里的所有男丁老人,强暴屠戮女人儿童,烧光眼前所有的建筑物,抢光眼前的每一枚戈比。
到处都是燃烧的村落,到处都是悲鸣的哀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宁,却并没因此而感到丝毫的内疚。
自己只不过提了个小小的建议罢了,谁知道安东诺维奇那个莽夫真就听了呢?
反正他己经命令刘玉春约束部队,不让麾下士兵参与这场残忍的屠戮,敢冒头就枪毙。
这样的命令,固然会在一定程度上打击士兵的作战热情,但也极大的维护了手下部队的军纪。
虽然良好的军纪并不能换来更强的战斗力,却能更具象性的体现出了军官对士兵,将领对军官的控制力。
这种潜移默化的控制在和平或战事顺利的时候,可能会让人觉得教条、心生反感,可一旦到了战局不利的时候,它固然不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但也大概率不会让部队叛逃、哗变。
当然,不约束军纪,部队的战斗力也能很强,就比如二战小本子的陆军马鹿,可相应的上层军官也要时刻准备着被天
诛。
不过,为了跟安东诺维奇的利益关系,刘宁也并不是没有行动,他命令部队按照波波夫走时下发的逮捕文书,沿途抄没起反帝赤党地主份子们的任务。
在二人的精耕细作下,所过之处不能说是寸草不生,也可以算的上是鸡犬不留。
一时间,人人自危。
死神挥舞的镰刀,让平民百姓们惶恐不安,纷纷收拾细软逃往北面的塔尔图。
而这,恰恰也是刘宁和安东诺维奇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