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树叶上露珠晶莹剔透,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千影上前给帝月凌递过一封信。
帝月凌伸手接过然后直接打开,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
最后视线落在自幼服毒的那行字上,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信封的边缘。
站在一旁的千影瞬间觉得全身发寒,王爷让她派人去调查燕国六殿下,她自然也知道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王爷这般生气,这六殿下想来很重要啊,要不然王爷怎么会这么生气。
帝月凌目光阴沉的盯着信封,是她让千影让人调查澹台煊过去的所有。
澹台煊,芳龄十九,燕国六殿下,父亲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夫侍,因出生眼睛就是紫色,被视为不祥,自幼被父亲喂毒,从小就在疼痛中长大……
再往下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词语,帝月凌越看脸色就又阴沉。
千影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啪”
帝月凌一把把信拍在了书案上冷声开口:“准备一下,本王要进宫”
“是,王爷。”千影得令,立马转身离开。
帝月凌捏了捏眉心,她无法去参与他的过去,那么以后就让她来守护他好了。
帝月凌拿起信封站起来走了出去,准备去跟沈亦岚说一下她的打算,毕竟他是这个王府的第二个主人,是她的正君。
沈亦岚的院子里,他静静的坐在窗边看书。
一直在门边候着的无兰看见走进来的帝月凌刚刚准备行礼,就被她一个手势给逼了回去。
帝月凌直接走了进去,沈亦岚听到门边的动静侧头看去,见来人是帝月凌时,瞬间展开笑颜,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
帝月凌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握住他的手。
“妻主怎么过来了?”
帝月凌拉着他回去重新坐下,才缓缓的开口:“跟你商量点事”
说完,从怀里拿出信封,递过去给他。
沈亦岚点了点头也没有做多犹豫直接打开信封认真的看了起来。
良久,沈亦岚抬头红着眼眶看向帝月凌语气有些哽咽:“妻主,我都已经吩咐好了,就等着你迎他进府了,这样,这样以后就有我们护着他了。”
帝月凌看着他,抿了抿唇,其实她觉得这样对沈亦岚他们三个有些不公平。
但是她如果不负责的话,又觉得对不起澹台煊,毕竟这个时代人们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
当然,她看到澹台煊的过往时是心疼的,她承认她多情所以她想尽快把人带回来。
可是她看到沈亦岚的模样时,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抱歉”
沈亦岚一怔有些迷茫的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我这么着急的把他娶进来,对你们不公平,但是……”
“妻主!”
帝月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亦岚给打断了。
“你不用跟我是抱歉,我相信之洵跟小川也是跟我想的一样的,你没有对不起谁,相反,你不像别的女子一般,发生那种事情后你也没有不负责任的抛之脑后。
你找了他整整两年了,找到了就应该把他娶回来,我们其实也很期待他的到来的。”
帝月凌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不快和愤怒,但是没有。
沈亦岚放好信,双手轻轻的握住帝月凌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温柔一笑。
“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们的,不然你不会觉得舞刀弄枪的小川可爱,也不会觉得脾气不好的之洵温柔,所以你不要有负担,不要觉得有愧于我们。”
沈亦岚将她的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那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与她相视,眼里满是深情。
帝月凌呼吸一滞,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沈亦岚这样的神情,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心脏狂跳。
“好”
沈亦岚闻言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
帝月凌又跟沈亦岚说了好一会话后才匆匆动身进宫。
宋之洵在王府待的有些无聊就带着祁瑾川一起出门了。
他们两人不用像沈亦岚那样打理王府,也乐得清闲。
逛了好一会儿,宋之洵就提议去茶楼喝茶,不巧就遇见了澹台瑾等人。
祁瑾川看着那边乌央央的围着一群人皱了皱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竹,过去看看。”宋之洵扭头吩咐云竹。
云竹会意立马挤入人群。
两人没有上楼就近寻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云竹就回来了。
他走到宋之洵两人身边低声道:“是燕国的三殿下与六殿下发生了争执。”
“为什么会发生争执?”宋之洵心生好奇。
“好像是那三殿下看上了那六殿下手里的东西,想要抢过去。”
“就为了一个物件动手?”祁瑾川觉得无趣,对于这种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在整个上京都知道这燕国三殿下凤君所出,是嫡系,对于这种抢庶弟东西的又不是不常见。
庶出嘛,你不得宠,受了欺负就得忍着。
宋之洵也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去理会一旁的情况了。
只不过两人刚刚准备喝口茶解解渴时,旁边又一阵骚乱。
紧接着传来他们就听见有人大声讨论了起来。
“哎呦,这也太可怜了,这玉佩明明是人家的怎么还硬抢啊!”
“脸都被打肿了,嘴角都出血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澹台瑾黑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澹台煊,他没有看错这个小贱人手里的玉佩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凌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玉佩不简单,想抢过来,可是这个贱人今天也不知怎么的硬是反抗。
这更加让他觉得这个玉佩的来历不简单,没想到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松手,真的是晦气。
“澹台煊,本殿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别想跟本殿硬碰硬,不然你不会有会下场的!”
澹台瑾双手环着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上的人,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仿佛在看一个什么恶心东西一样。
的确,在澹台瑾看来,像他这样一出生就被人厌恶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次和亲派他来,只是为了不让他继续留在燕国皇宫,脏了母皇的地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