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丞相府的二小姐被人杀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原本割了舌头断了手脚筋已经够惨了,谁知道昨晚丞相府有刺客出现,不仅把人杀了,连尸体都带走了,这不是毁尸灭迹是什么?”
另一人明显不信,“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怎么,当时你在床底下看着?”
那人有些不服气,“你别不信,我二表姑家三舅的大外甥,在丞相府做洒扫下人,听说那二小姐的床上满是血,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就是人不见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你说这事是真是假?”
那人倒吸了口冷气,连忙询问细节。
接下来那人就开始了胡诌乱造。
苏清欢有些惊讶,是谁还要对苏云柔下手?
她没有再行动了,沈时钰也不可能,难道是沈逸辰?
毕竟相恋一场,他若真的因为苏云柔没有利用价值而杀了他,那就太猪狗不如了。
哦,他本来也是个畜生。
这样也好,看他们狗咬狗,省的她动手了。
殊不知,此时的沈逸辰也是一头雾水。
因为前去行动的暗卫,根本没有活着回来。
而他的命令是一
刀结果了苏云柔,没有提及毁尸灭迹。
莫非被人发现了?
他怀疑此事是沈时钰所谓,但又觉得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就在这时,刘成义求见。
“辰王殿下,丞相府苏二小姐失踪,还请殿下随微臣前往调查。”
他依然是一板一眼的模样,身后的小官拿着纸笔侯着。
听到这个声音沈逸辰就心烦,便摆手道:“本王避嫌,此事交给你去处理便好。”
刘成义一本正经地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您与苏二小姐已无婚约,无需避嫌。”
“……”
沈逸辰气的咬牙切齿,“本王身体不适,不方便去。”
刘成义点点头,对身后的小官道:“辰王殿下中气十足,不像是身体不适,记下,辰王殿下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刑部事务。”
沈逸辰彻底爆发了,一把掀了小官的纸笔。
“刘成义,你好大的胆子,敢威胁本王?”
刘成义不慌不满地道:“辰王殿下何出此言?微臣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
“且鬼王在任时,尽职尽责,从不以任何理由推脱公务,殿下应该引以为榜样……”
“你在教本王做事?”沈逸辰面色阴沉,
语气冷到了极点。
刘成义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微臣不敢。”
沈逸辰气的双拳颤抖,这还叫不敢?
但为了不输给沈时钰,他冷声吩咐道:“备马。”
刘成义十分应景地跟了一句,“殿下英明。”
“……”
沈逸辰暗暗发誓,等他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先杀的人就是刘成义!
古韵茶楼。
苏清欢坐了许久,喝了一壶茶,停了不少版本的“苏云柔被杀”案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确定沈时钰都会在这天来古韵茶楼,和阎杀门的人交接事务,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人一旦有了不好的念头,便会无限延伸这个想法,苏清欢越想越心惊,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不料刚打开门,就撞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去哪儿?”
熟悉的清冷嗓音在头顶上响起,苏清欢又惊又喜,想也不想就环住了沈时钰精壮的腰。
“沈时钰,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忧心,前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她绝对不允许再失去第二次。
“以为什么?”沈时钰顺势环抱住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怀中的人是那
么温软,是他前世不敢奢望的,如今真真切切被他拥着。
“没什么。”苏清欢扬起小脸,笑意潋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沈时钰呼吸一滞,声音不由得低哑了几分。
“若知你在,本王必定快马加鞭赶来,或者你可以让人传信给本王,无论有多忙,本王都会来见你。”
“嗐,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再说了,得防着楚姝,可不能传信,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比如郡主什么的。
沈时钰早就知道了,偏偏佯装不知。
“你希望本王碰到什么人?”
苏清欢含含糊糊地道:“有个郡主,说喜欢你,扬言要找你来着。”
“是吗?”沈时钰把人抱进雅间,脚一勾带上了门。
“那王妃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和那位郡主说的?”
一声王妃,叫的苏清欢有些脸热,但她却不自在地推开沈时钰,酸溜溜地道。
“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毕竟我的未来夫君这么受人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
此话一出,沈时钰的眼中幽然多了几分危险,然而看着苏清欢一副我吃醋
了但我假装不在乎的样子,他的心又软的一塌糊涂。
“你当真是高兴的?”沈时钰起了逗弄之心,故作认同地点了点头,“想不到王妃如此大方,还未与本王成婚,就想着要给本王找侧妃了。”
苏清欢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儿,眸中闪过怒火。
“沈时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时钰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道:“本王不明白,请夫人明示。”
苏清欢深吸了口气,决定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踮起脚尖,对着沈时钰的唇用力咬了下去。
“唔……”沈时钰吃痛,但并没有将人推开,任由苏清欢恶劣地咬着他的唇,胡乱啃着。
苏清欢原本是为了泄愤,咬完之后又觉得不解气,又啃了几口。
然而这唇仿佛有什么魔力,让她忍不住留恋,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即便她亲的毫无章法,也让沈时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眼中情欲翻涌。
“苏清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他已经很克制了,想把最美好的一晚留在新婚之夜,可这只猫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