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茹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企图用大声说话来壮胆子。
“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么不在外面练剑,要在床上?”
苏清欢一脸无辜,摊了摊手道:“因为我卧病在床,下不了床。”
“不得不说,将军府的木床结实得很,这还要感谢楚夫人给我提供了一张这么好的床。”
楚夫人勉强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闻言不尴不尬地道:“苏小姐没事就好。”
难道就这么算了?
冯茹茹不甘心,她环顾了一圈房间,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衣柜上。
她料定苏清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转移走,于是毫不犹豫地上前打开了衣柜。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惊叫声差点冲破将军府。
“啊啊啊!啊啊啊……”
冯茹茹抱着楚夫人的胳膊,在她耳边闭着眼睛怒吼了无数声。
楚夫人的耳朵不堪重负,急声道:“还不快把她拉开!”
几个丫鬟婆子一拥而上,把吓崩溃的冯茹茹拉开了。
苏清欢惊讶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冯茹茹,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这些东西,它们是我养的宠物。”
楚夫人和楚
姝没忍住,好奇地上前看了一眼,也差点被苏清欢的宠物吓得跌坐在地。
原来柜子里竟是几条手臂粗的花蛇!
苏清欢心情愉悦,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据幻柳说,她在装病的这段时间里楚夫人她们一直没消停,院子里房间里经常出现活虫毒物,基本都是从将军府后山找来的。
苏清欢不在,幻柳不能找他们算帐,只能不动声色。
刚才幻柳忽然想起这件事,就去抓了几条蛇放在衣柜里,没想到多疑的冯茹茹果然上当了。
冯茹茹惊魂未定,颤声怒吼:“苏清欢,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苏清欢十分无辜,用剑挑出一条花蛇递到她眼前。
“你不要害怕,你看它多可爱啊,放心,它不会咬人的,不信你摸一摸……”
“啊啊啊!”冯茹茹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惊叫,这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夫人看不下去了,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苏小姐,此等毒物怎么能当宠物养?”
“是吗?”苏清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一般,“楚夫人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当宠物,可为何我的院中频繁出现呢?还以为是夫人送给我的礼物,与它们熟稔
了,自然就当宠物养了。”
这一刻,楚夫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她本以为苏清欢卧病在床,放些活虫毒物进来,就算毒不死她也能把人吓得病更加严重,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是正常人!
殊不知,真正的高手是幻柳。
她从小在山林中长大,活虫毒物见过不少,半点都不畏惧。
楚夫人快速调整好情绪,换了一副震惊又愤怒的模样。
“定是下人打扫不周,才出现了这样的事,苏小姐放心,我定会查清楚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也就处罚几个下人,不了了之。
苏清欢也没指望她还公道,而是好奇问道:“夫人带了这么多人来,就只是来看望我的?”
“还是说,你们在找什么?”
楚夫人心虚的笑容都快裂开了,闻言便把一切都推在了吓得半昏迷的冯茹茹身上。
“是茹茹,她担心你,非要吵着来看望你。”
挺牵强的理由,但苏清欢也就佯装信了。
“原来如此,那我没什么事,就多谢夫人关心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灰溜溜地走了。
冯茹茹没走,她是被人抬回去的。
这几天她厚着脸皮用一堆花言巧语外加几瓶稀有玉容膏,把楚夫人哄得心花
怒放,特意给她在将军府安排了院子住着,所以下人就把人抬回她的房间去了。
刚把冯茹茹放在床上,就听见一旁的衣柜里传出异样的响声。
一个婆子壮着胆子,把衣柜的门打开后,将军府再次爆发出一阵刺耳的惊叫。
当然,里面不是什么毒蛇,而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男人被捆住手脚堵着嘴,浑身光溜溜的,正是原本该出现在苏清欢房间里的人。
就在这时,幻柳端着一盘糕点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大声道。
“哎呀,冯姑娘的房间里怎么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冯茹茹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要捂她的嘴,被幻柳轻松躲开了。
“冯姑娘因为小姐的宠物受到惊吓,我只是按照小姐的吩咐送些糕点来给冯姑娘压压惊,实在无意撞破冯姑娘藏男人的事……”
幻柳一脸无辜,围上来
的丫鬟婆子一点衣角都没碰到她,甚至她手中的点心都没洒出来一点。
幻柳的嘴皮子在一刻前所未有的利索,她接着大声道:“冯姑娘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把您房间里藏着赤身男人的事说出去的!
冯茹茹被气的七窍生烟,嘶哑着大吼:“把她打出去,快!”
她不明
白,原本该出现在苏清欢房间内的人,怎么会在她房间里?
一定是苏清欢!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影地的功劳。
那些丫鬟婆子很明显不是幻柳的对手,打了半天不仅没抓到人,反而把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另一边,苏清欢借口吓到了冯茹茹心中有愧,特意去找楚夫人,要她带她一同去给冯茹茹道个歉。
原本楚夫人是不愿的,奈何苏清欢拿毒蛇一事暗戳戳威胁她,她不得不来。
可没想到刚踏进冯茹茹的院子,就见几个丫鬟婆子追着去抓幻柳,弄得鸡飞狗跳。
苏清欢连忙上前喝斥,“幻柳,这是怎么回事?”
幻柳十分配合,赶紧跪下请罪。
“是奴婢不好,不应该撞破冯姑娘金屋藏娇……不,金屋藏汉的事……”
然后,所有人都见证了那个赤身男人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场景。
他扑通一声跪在楚夫人面前,哭着求饶。
“夫人恕罪,小的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磕头如捣蒜,楚夫人面黑如锅底。
此人是她亲自挑选的人,让人打晕了弄来的,是二夫人的家厨,正好借此机会打压一下二夫人,不曾想弄巧成拙,人现在在冯茹茹的房间里,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