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之间,苏清欢终于找到了说话的间隙。
“沈时钰,你……”
不料这成了沈时钰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撬开她的贝齿,霸道攻入她的城池。
苏清欢瞪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反抗。
温池的水汽逐渐增多,水雾缭绕间,依稀能看清两人拥吻的身形。
渐渐地,苏清欢沦陷了。
沈时钰的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直到苏清欢呼吸困难,不停捶着他的肩,沈时钰才放开她的唇。
两人目中含情,暧昧喘息。
苏清欢想不到他会突然吻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不觉得反感,甚至还迎合了他!
完了,她好像……有些动心了怎么回事?!
苏清欢懊恼、羞赧,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时钰了。
沈时钰的目光停留在她湿润微肿的红唇上,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刚才那一吻,成功激起了他心中的欲火。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无法抑制的欲望,直到遇见苏清欢以后。
“苏清欢,抬起头来。”
听到这话,苏清欢反而后退了一步,动作有些许慌乱。
而在沈时钰眼里,这是在怕他。
剑眉蹙起,心中不悦,随即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要去哪儿?”
大掌的钳制让苏清欢动弹不得,身体紧紧贴在沈时钰的火热的胸膛上,隐约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苏清欢咽了口口水,尽量不去看那坚实、曲线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我……”
“你很怕我?”
察觉出他的恼意,苏清欢连忙道:“不是,我只是一时不太适应……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无妨,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适应。”
沈时钰轻轻握住她一缕头发把玩,嗓音沙哑,充满磁性的诱惑力,在苏清欢的耳边轻轻响起。
“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如同羊入虎口,让人克制不住想吃的欲望。”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他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耳朵,使苏清欢彻底乱了分寸,迅速将他推开。
“你一定是饿了……洗好了我们就出去吧,我也饿了。”
苏清欢给自己找了一个可笑又荒谬的借口后,逃也似地离开了温池。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时钰轻笑出声,目光饱含玩味之意,又隐约带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其实他刚才说错了,不是
羊入虎口,用兔入浪口反而更合适。
苏清欢就像一只温顺的兔子,却又机灵乖巧,略带狡黠,当真给他无限惊喜。
婚前的沈时钰,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将苏清欢拿捏的死死的,殊不知婚后的他,恨不得把自己送到苏清欢面前,任她拿捏。
苏清欢刚踏出温池内室门后悔了。
虽说夏季炎热,但夜晚还是带了些凉意,她泡了这么长时间温池,浑身湿透,又没带换洗衣服,被风一吹,染上风寒是必然的。
要不回去找沈时钰借衣服吧……不行不行,没脸了。
她暗恼自己不争气,不就是亲了吗?杀人她都不眨眼,怎么一个吻就……
正胡思乱想着,一双大手从背后停在了她的双肩。
苏清欢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摸出暗器迅速出手。
只可惜下一秒,她的袖箭就变戏法般出现在了沈时钰手里。
他只着一身月白色里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还挂着水珠的肌肤。
“你打造了一下午的,就是这种不入流的暗器?”
苏清欢原本还想着自己要不要捂眼转身什么的矫揉造作一下,结果听到他这么说,差点炸毛,“什么叫不入流?你可知它的威力…
…”
“咔嚓。”
沈时钰弹指间,袖箭断成两半,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清欢:“……”
沈时钰捡起刚才被她碰掉的披风,重新裹在了她身上,动作不算温柔。
“今日的侍候到此为止,你若想要暗器,明日本王会让人送入你府中。”
说完这些,沈时钰便转身又回了内室,独留苏清欢在风中凌乱。
那袖箭可是最费时费钱的一个,却被他几句话贬的一文不值!
低头看了看被“分尸”的袖箭,苏清欢一咬牙,忍了。
就当是看在五百两黄金的份上。
于是苏清欢忍痛割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准备迎接她的五百两黄金。
结果迎来的却是初月初雪。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初月初雪立即恭敬地到:“主子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苏清欢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要一口一个主子的叫了,叫我小姐就好。”
“是,小姐请随我们沐浴更衣,属下……奴婢送您回府。”
苏清欢挑了挑眉,想不到沈时钰还挺细心的。
回到王府的侍候,已是戌时三刻。
柳如茵早已睡下了,但某些人没
有。
比如焦头烂额的苏元正和梁秋梅两人。
所以当苏清欢大张旗鼓地命人将五百两黄金抬到梨竹院的时候,两人听到动静就来查看。
看着那熟悉的雕花木箱,苏元正是又惊又喜。
但还是装矜持地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把东西退回来了?”
说着就要上前查看。
初月把剑一横,冷声道:“这是王爷送给小姐的,苏大人还是不要动的好。”
苏元正的脸色几度变化,最后汇聚成一句话。
“欢儿是我女儿,她的东西自然就是丞相府东西,我是她父亲。”
言外之意,他是一家之主,苏清欢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一旁的梁秋梅眼睛亮了亮,既然这五百两黄金送回来了,那明日再换个箱子,送回鬼王府赎柔儿不就好了?
若鬼王再把这五百两送回丞相府,他们不就等于一分钱没花吗?
于是连忙跟着道:“老爷说的极是,欢儿可是我们女儿,更是苏府的一份子,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在这里指手画脚。”
苏清欢双手环胸,看着这对厚颜无耻的夫妇演习,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至于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