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狠狠咬住了舌头,直到口中血腥味蔓延,意识跟着清醒了几分才作罢。
看着身边同样被绑住的幻柳,苏清欢挪过去,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
很快,幻柳便清醒过来。
两人的大脑都是麻木的,外室两个小倌在商量什么,似乎无暇顾及她们。
苏清欢和幻柳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苏清欢袖中常年备着各种暗器,以及她最宝贝的那把匕首。
幻柳用嘴叼出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割断了苏清欢的绳索。
也就在这时,两个小倌重新走了进来,脚步匆匆。
苏清欢和幻柳立即装晕。
“马上就要查到这里了,先把她们弄走。”
“好。”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伸向苏清欢时,她出手了。
袖中的暗器快如闪电,直接射中了一人的喉咙。
而另一人则留了口气,苏清欢将冰冷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流淌的黑血。
原来那人是死士,口中含有毒囊,见大势已去,便咬破毒囊而死。
苏清欢暗骂一声,随后和幻柳将两人的尸体抬到了床上。
门外传来老鸨的
声音。
“就是这儿了。”
“那两位小公子一来就选了两个新来的小倌儿,很是急不可耐的样子,我估摸着是哪家的大小姐,来这儿寻个新鲜……”
苏清欢咬牙切齿地想:你才急不可耐,你全家都急不可耐!
幻柳眼神询问: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苏清欢看了眼半掩的后窗,果断选择了跳窗。
当门被踹开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没有了苏清欢和幻柳的身影。
沈时钰的脚步迟迟没有迈进去。
从门口就能看到,散乱的床上有两个半掩着被子的身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看就没怎么穿衣服。
桌上和地上是凌乱的酒杯和散乱的衣物,很难让人不多想。
慕容临安一探头,也看见了,口中啧啧感叹。
“臭丫头玩的挺花啊,有乐子是真玩。”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又多嘴了,看着沈时钰冷若寒冰的神色,小声道:“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沈时钰冷声吩咐道:“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入内!”
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逐渐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察觉不对。
瞬间断定,床上的人不是苏清欢。
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便验证了他的想法。
只
见两个皮肤白皙,浑身血迹的男人躺在床上,很明显已经死透了,死因一个是一刀割喉,一个是中毒身亡。
见没有苏清欢,沈时钰神色缓和了不少,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地上有枚亮晶晶的东西,正是苏清欢经常使用的银针无疑。
由此证明,苏清欢的确在这里过,把人解决了后就溜了。
很明显是在躲他。
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
恰巧影玄是个倒霉的。
“王爷,属下查清楚了。”影玄累的气喘吁吁,却又压低声音道,“苏大小姐确实来过此处,和幻柳一人点了一个小倌儿……”
沈时钰冷冷打断他的话,“把里面的人处理干净,处理不好,你便和他们躺一处吧。”
什么?
影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他忙前忙后忙着调查前因后果,不求得到奖赏,只求别再受罚。
慕容临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影玄进去之后,看到两名死尸,瞬间明白刚才沈时钰为什么让他处理不好就躺一处了。
完蛋,处理不好!脑袋不保!
春花楼虽是青楼,但死了人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想
压下去可不容易。
影玄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还不如受罚呢。
影天实在看不下去他苦哈哈的模样了,无奈地道:“收起你的苦瓜脸,我帮你便是了。”
影玄顿时喜笑颜开,“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置我于不顾的。”
————
春花楼后街的小巷中,幻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谨慎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苏清欢一咬牙,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但总归得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那就是商队和楚信有关,所以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回楚将军府。”
嘚,折腾了一天,沈时钰没气到,反而把自己累够呛,小命差点丢了。
还狼狈地回到了将军府,谁懂这种憋屈感!
更憋屈的是,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回来,原本想躺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动过了
。
不用问,是冯茹茹无疑了。
幻柳刚收拾完,就看到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大步而来,连忙通传。
“小姐,王爷来了。”
“就说我睡下了。”苏清欢连忙把被子一蒙,暗道沈时钰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幻柳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参见王爷。”
沈
时钰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迟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幻柳一直咬牙坚持,坚决不露半分怯意。
良久,带有强烈压迫感的语调从头顶传来。
“本王让你来,是让你好生伺候欢儿的,不是让你与她胡闹的。”
幻柳身子颤了颤,强装镇定。
“奴婢愚钝,听不懂王爷是何意。”
“是吗?”沈时钰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道,“影地,带她下去,让她知道本王是何意。”
黑色暗卫服的影地迅速上前,钳制住幻柳便将她强行带走了。
等待她的,必然不是什么好结果。
沈时钰推开门,缓缓来到床前,看着装睡的人,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他的大掌轻揽在苏清欢腰间,像无数个夜晚一样。
苏清欢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随后再也忍不住扑在耳边的热气,立即挣扎起来。
“玩够了吗?玩得开心吗?”沈时钰的大掌牢牢钳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沈时钰,你放手!”
沈时钰不仅没放,反而自顾自地道:“还知道回来就好。”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听的苏清欢心尖都软了。
但想起他的过分,苏清欢的态度仍旧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