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佳没能探查到有用的信息,只能先躺回床上解决温饱问题。
啃完两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依然没有饱腹感,金佳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又复坐起身,认真回想在医院大厅里看到的那一幕。
虽然当时急救床推的飞快,她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也看到了不少东西。
当时急救床是擦着她的身旁过去的,速度太快,金佳佳连男女也没看清,只来得及看到床上的人一身伤口,血迹斑斑。又因为时间太短看不出这一身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不过那人的脑袋异常肿大。
奇怪的是推着急救床跑的医生,穿的是隔离防护服。
隔离防护服是在出现了会传染的感染源时才会穿的,如果急救床上的人是会传染的感染源,那为什么急救床上的人什么隔离措施都没有,而且医院也没做出相应的紧急封控的措施。
联想到电梯里负一层需要读卡才会运行,金佳佳基本可以肯定,急救床上的人没有什么传染疾病,而医生之所以穿成那样是因为他要到负一层去。
可是负一层真的是她以为的太平间吗?在蓝星,无论哪个国家,哪种信仰,人在死后都是要盖上白布的。急救床上的人没有盖,是不是意味着人其实还没死。
可是怪异的地方也不止这些。
金佳佳换了一个姿势,将胳膊支在腿上,手撑着下巴。
她现在回想医院大厅里的人也很奇怪。正常情况下,一个浑身是血,脑袋异常肿大的患者是会引来人们的侧目观望的,总有人会忍不住好奇驻足议论纷纷的。
但是金佳佳却记得很清楚,医院大厅里的人似乎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看到急救车后都会主动配合让路,方便医生用最短的时间跑到电梯。显然他们都知道医生要将人推去哪里。
金佳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暗暗的想这个神秘的负一层看来是很有必要去一趟的了。
就是不知道通行卡要去哪里找。
这个问题让金佳佳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因为没有吃饱加上进入游戏后各种进展不顺的打击,在捋顺所有掌握到的信息后,金佳佳陷入了情绪的低迷中。
她能感觉到游戏的答案就在眼前,只要能和NPC沟通,不出三个问题她就能得到答案。可是偏偏她无法和NPC沟通,不管是语言交流手势交流,甚至是用笔来画画都做不到。
如果只是简单的吃饭,身体难受,需要购物这类生活问题,花点心思都是能比划出来的。
但是询问小镇的隐患,她要怎么比划才能表达清楚自己问题?就算她真的能表达出来,对方是否能够明白?对方的回答她又如何搞明白?
这种让心里好像抓耳挠腮一般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在拉磨的驴,怎么也吃不到吊在眼前的胡萝卜一样,让人抓狂,让人崩溃。
急诊室的观察室里,留夜的病人们呼噜声磨牙声梦话不断,金佳佳注定今夜辗转反侧。
在早晨六点钟,护士摇醒了睡的并不踏实的金佳佳。
一段手语比划后,金佳佳知道这是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其实不用护士来赶她,她也知道昨天扣去的300积分只是叫救护车和吸氧的费用。能得到一晚上的床位,已经是这次乌龙事件里不幸中的万幸了。
金佳佳背着轻飘飘的背包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她好像要爬一座山,山上有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一定要爬上去。结果明明近在眼前的山,她却怎么也到达不了山脚下。
梦醒后她的身体就好像真的跑了一夜一样,浑身酸软。如果晚上再得不到良好的休息,什么寻找隐患的计划都没戏。
金佳佳叹口气,坐在路边的一个椅子上。感觉到胃里的空旷,想起昨晚那顿没吃饱就花费了她25积分的晚餐,她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收入来源,就凭她现在不到六百的积分,根本不用等28天,她七,八天后就可以准备饿死了。
连沟通都做不到,还要玩家花积分搞定这些天的吃喝住,并坚持存活最少28天,这简直就是不讲理的安排。
金佳佳实在搞不懂这个游戏到底想干什么?搞死人之前先搞人心态吗?
可是也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干了啊。
金佳佳捏了捏手里的游戏观察员工牌。
她其实还没完全明白这个道具的规则,可是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工牌能给她一些希望了。
金佳佳紧了紧衣服、起身往报社的方向走去。
好在小镇不大,她记得大概的方向。
进入这个游戏时,报社是金佳佳的出生点。所以她现在想找个能日结工资的地方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报社。
而且报社是汇总小镇消息的第一站,在那里她也许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金佳佳就又回到了报社楼下。拿起那枚小小的工牌看了又看,
金佳佳最终还是将工牌别在了胸口的位置上。同时一道信息传递到了她的脑海。
【检测到违规操作,检测游戏观察员的工牌信息为空白。此工牌非星际联盟所监管,玩家可使用。检测到玩家精神力不足20,游戏观察员的工牌将限制玩家信息传递。】
限制信息传递是什么意思?
金佳佳没想明白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听懂身旁NPC说的话了。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金佳佳诧异的抬头看向四周从她身边走过的
NPC。
有的在给朋友打电话约饭,有的遛着狗对狗喊不要在路边乱拉屎。
金佳佳摸向胸口上的工牌,所以自己突然能听懂了是因为这个游戏观察员的工牌发挥作用了吧。
不过不等她继续往深处细想,报社里有人推门出来,对着她招手。
“嘿,哑姑娘,快点,你快迟到了。”
金佳佳指着自己的鼻子很想问对方是在叫她吗?结果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