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白花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这小子是聋哑人,那就好办了。
萧之柔走后,郝白花笑着走到乐乐面前,乐乐却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很害怕她的样子。
郝白花将人逼到墙角,伸手掐着他的脸,脸上却带着和煦的微笑。
“没想到你个小乞丐还是个金疙瘩。果然天生就命好,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我还需要自己拼。”
郝白花仗着乐乐是聋哑人,强硬的将人抱在怀里。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眼中满是厌恶,不顾他的挣扎,伸手往他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别乱动!不是你和院长有关系,我早把你丢出去了!”
郝白花抱着乐乐往外走去,刚走出大门,就听到一声尖叫道:“乐乐!乐乐哪去了?”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他们找了好一会,最后急的不行的时候,才抱着孩子往那边走去。
“院长?你们这是在干嘛?”
钟文书一回头就看到她怀里的孩子。
“乐乐?”
乐乐着急的啊啊着,一个人女人急忙冲过去抱着他。
郝白花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原来他是你们的孩子啊,我看
他一个人跑进卫生院里,怕出意外就拦了下来。”
女人摸了摸乐乐的额头,惊奇的道:“乐乐,你烧退了!”
郝白花轻笑道:“我看他有点发烧,就自作主张的给他打了一针。”
女人一脸感激的看着她,“抱歉,乐乐给你添麻烦了。”
站在旁边的男人走了出来,双手握着郝白花的手感谢道:“实在太感谢你了!我们以为孩子丢了,他妈妈都要急哭了。”
郝白花心里乐开花了,脸上依旧谦虚的摇头。
“没事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走上前掐了掐乐乐的脸。
“最近不太安生,不要再乱跑喽!”
女人也历声道:“就是,一天天的老是往外跑,弄得像个泥猴子一样!”
乐乐委屈的直掉眼泪,抬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萧之柔,他扑腾着腿想要下去,刚着地,就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萧之柔身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怎么了?”
萧之柔跟着小孩来到众人面前,小孩一边打手语,一边做着打针的动作。
乐乐做完动作之后又伸手指着她。
萧之柔被小孩的动作逗笑了,也比划了两句,旁边的钟
文书瞪大了眼睛。
“你会手语?”
“自学过一些,不过不同的地方,手语会有一些偏差。”
男人好奇的询问道:“乐乐和你说了什么?”
女人看向郝白花的目光变了,紧皱着眉头道:“乐乐说,给他打针的是这位女同志。”
众人看向乐乐,乐乐乖巧的点头,随后用手语比划。
钟文书也看懂了乐乐的手语,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看向郝白花,“乐乐说你骂他是乞丐,还嫌弃他脏!”
郝白花心底一慌,这小孩不是听不见?怎么知道她说的什么?
她面色焦急,一副被冤枉的样子,“院长,我没有说过那种话,可能是我给他打针打疼了,他记仇了。”
“乐乐说,他亲眼看到你的说出来的,乐乐会唇语。”
郝白花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是这么个原因,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哭的梨花带雨。
“院长,我真的没说这话,他一定是看错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郝白花,那夫妻俩也一副想撕了她的样子,钟文书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够了,你喜欢哭就回家哭去!”
郝白花的哭声恰然而止,
低着头,声音沉闷的道歉:“对不起。”
“卫生院里不需要动歪脑筋的人,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郝白花用柔弱的声音拼命的道歉,然而,眼底的恨意如惊涛般翻涌,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萧之柔!
都怪你!
钟文书扭头看着萧之柔,冲她挥了挥手。
“快下班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萧之柔愉快的点头,还有比提前下班更快乐的事吗?
没有!
她爱卫生院!
落日融金,暮云合璧。
她踩着金色的夕阳回到家中,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想等顾沉舟回来一起吃饭。
饭菜的热气散去,红烧肉的色泽渐渐变的暗沉。
萧之柔等的困的不行,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顾沉舟推开房门,看着桌子上冷掉的饭菜愣了一会。
一扭头又看见趴着睡着了的萧之柔,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走到她身边,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
萧之柔感觉有人在碰她,随手一
抓,睁眼就看到顾沉舟。
“嗯?你回来啦……”
顾沉舟依旧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抽手就想离开,却被萧之柔一个用力拉
进怀里。
“不许走!”
萧之柔声音委屈,“你为什么躲着我?小光丢了我也很着急,我可以和你一起找,但是这不是你躲着我的理由!”
顾沉舟嘴唇动了动,眼底满是犹豫。
“我……”
话还没说完,萧之柔直接扯着他的衣领,抬头吻上那抹薄唇,撕咬着,像是要把不安都发泄在这个吻上。
顾沉舟浑身都僵硬起来。
萧之柔双手捧着顾沉舟的脸,声音微微撒娇:“顾沉舟,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萧之柔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轻笑一声,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早在刚来的第一天她就想这么干了,终于如愿以偿了。
“对了,顾沉舟,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嗯,你说?”
萧之柔尴尬的咳嗽一声。
“那个……你能给我些钱吗?”
萧之柔看他疑惑的看着自己,主动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伸手要钱的事,感觉有点尴尬,小脸微红。
“我……我怀孕了,养孩子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我身上钱不够。”
顾沉舟摸着她热乎乎的肚子,顿时觉得心里一凉,猛地抬起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