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手忙脚乱地收拾,势必要把今天的头等大事搞定。
乌竹叶到了厨房,拿过茶壶,倒了杯水,递给乌奶奶:“奶,都怪孙女回来晚了,您先喝杯水解解渴,我先烧火煮饭。”
乌奶奶不疑有他,喝下了水。看着乌竹叶身穿嫁衣,忙叫她停下来:“你穿着喜服不方便,烧火的事叫你大婶来。”
乌竹叶本就不想烧,顺势就出去喊了乌大婶,乌二婶也跟着来了。
乌竹叶又倒了两杯水,也不说话,偷瞄着给俩人喝。看着乌竹叶这眼神,乌大婶是窘迫,乌二婶是气愤,加上打了架,想也不想就喝了。
乌竹叶见人都喝了,便乖巧地拿着水壶,去了堂屋。
乌爷爷,乌大叔,乌二叔都在堂屋坐着。乌二叔还有些龇牙咧嘴,显然乌二婶那一脚不轻。
乌竹叶一进门,三人都望向她。
乌竹叶淡定地拿起茶壶,倒了三杯水:“爷爷,大叔,二叔,奶说你们估计渴了,让我给你们拿点水过来。”
乌二叔是心虚,接过水就喝了下去。乌爷爷不愿让小辈看热闹,也一口下肚。
乌大叔最是警惕,看乌二叔,乌爷爷都喝了,他也只是望着杯中的水,没动。
乌竹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转身出了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888不解:“宿主,乌大郎还没喝呢。”
乌竹叶吊儿郎当地坐在木板床上:“没关系,爱喝不喝。”
888:“宿主,他不喝的话,不就毒不死了吗?”
乌竹叶一脸淡定:“没事,会死的。”
888:不理解,不管了。
————
“咯吱”门被推开,乌竹叶望向来人,竟然是乌大婶。
转念一想,前世乌二婶不知道乌二叔和乌大婶有奸情,自然愿意为乌二叔做任何事。这一世可不一样了,乌二婶不愿意做这毒杀的事情,能做的就只有乌大婶了。
乌大婶顶着个猪头脸,平静地走到乌竹叶身边,递过一杯茶:“喝吧。”
乌竹叶抬手,在她的印象中,乌大婶一直沉默寡言,从不主动和她说话。在任务对象的印象中,乌奶奶除了骂她,就是骂乌大婶了。真没想到一鸣惊人,家里两个男人,都跟她关系匪浅。
888:“宿主,可以喝。用的新煮的水,放了你换的面粉。”
乌竹叶接过水,一口下肚,把杯子还给乌大婶,一句话也没说。
乌大婶盯着乌竹叶喝了水,又拿出一个饼子放在乌竹叶手上,便离开了。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屋内没有点灯,也陷入了黑暗。乌竹叶静静等待着,黎明前的黑暗并不可怕,反而承载着希望。
————
“砰”
“老婆子,你怎么了。”
“阿丽阿丽,你快醒醒。”
“啊——”
堂屋内乱成一团。
乌竹叶听着外面的骚乱,吃着手中的杂粮饼,哼着华国国歌,心情极好。
888:“宿主,除了乌大郎,另外的都吐血倒地了。现在乌大郎正向您这儿走来,请做好准备。”
乌竹叶咽下最后一口饼子,拍了拍手,站起身。打开农家小能手工具栏,挑了一把九齿钉耙,化身猪悟能,站在门内,等着她的好大叔进来。
乌大叔进门,看到的便是黑暗中站着一道身影,手中拿着的武器,泛着冷光,夜晚的凉风吹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你是谁?”乌大叔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开口试探。
“呵呵,大叔,怎么又认不得我了。我是你的亲侄女,竹叶呀~”乌竹叶往前走了两步,借着月光,让乌大叔看清她的脸,以及手中的武器。
乌大叔明显一震,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乌竹叶:“你,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说,你到底是谁?”
乌竹叶沉默着,将手中的钉耙耍的虎虎生风,步子向前缓慢迈进,引得乌大叔连连后退。
两人就这么退到院中,乌大叔身上已被冷汗浸湿。他明白,今天难逃一死,但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反观,乌竹叶就淡定从容多了,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红唇轻启:“竹叶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叔解惑。”
乌大叔咽了口口水,脑中闪过无数个逃跑的念头,眸中泛着孤注一掷的光:“你说。”
乌竹叶自然不会错过乌大叔眼中的精光,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大叔,我只是好奇,我明明是你们的亲侄女,可为何整个乌家,都想将我扔进火坑,不死不罢休呢?”
乌大叔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不然,一直懦弱听话的乌竹叶,怎么可能毒杀乌家众人。想着该怎么搪塞乌竹叶,没有立马开口。
p>
乌竹叶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听废话上,把手中的钉耙狠狠砸向地面,“砰”一声过后,地面裂开一道缝。此时无声胜有声,乌大叔整个人呆了呆。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竟有这样的气力。
乌大叔眼珠子转了两圈,到底是带着不甘,开口道:“竹叶,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大叔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看乌竹叶露的一手,乌大叔就知道今天怎样都逃不过了,也放弃了抵抗的心思。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娓娓道来——
半年前,乌大叔去隔壁村看望出嫁的闺女,翻过山林的时候,听到两个外地口音的男子在说话。乌大叔本不放在心上,想着直接过去,但见两人都拿着刀,他怕惹到不该惹的人,便躲了起来。就这样,让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两名男子受主人吩咐,出门找人,找到之后要求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乌大叔越听越心惊,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发现。这一惊慌,脚步后退,踩到一根树枝,“啪”一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乌大叔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今之计,只有帮助这两人找到他们要的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两人知道乌大叔是本地农户后,的确动了心思。乌大叔得知两人要找的是几年前去边关参军的人家,心里就是一咯噔。但他掩饰的很好,只说那时候这一片闹水灾,这样的人家太多了,要找的话,得很久。这个情况和两人查到的一致,最后一番威胁,倒是将人放走了。但每个月的那一天,他都需要上山跟两人汇合。
接触下来,乌大叔就越发肯定,自己家便是他们要找的对象。他怕暴露自己,只字未提家中情况,每次都是上报周围,符合要求的人家。两月前,两人突然消失了,留了信说这边的事情会有别人接手,到时候自会联系他,让他继续找人。乌大叔一直心绪不宁,直到等来了消息,约他去福泰楼碰面。
他特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乌二叔,还告诉乌二叔会有一大笔钱,乌二叔便积极地去了福泰楼。本以为乌二叔回不来了,哪知那边的人要的是乌竹叶的性命,同时还能给这么大一笔钱。乌大叔很后悔,与乌二叔商量后,就决定做交易,用乌大婶换乌二叔手中一半的钱,后续两人私奔,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乌二叔和乌大婶的事情,乌大叔早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与乌大婶在一起本就是阴差阳错,他对乌大婶没有什么感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直想要的就是钱。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他和乌二叔合谋,要毒害任务对象。
本来稳妥的计划,因为乌竹叶的到来,被毁了,甚至一家人都为此付出了生命,只能说活该。
了解了前因后果,乌竹叶挑断了乌大叔的手筋脚筋,割了他的舌头,便换了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