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尘的告示贴出去一个时辰了,但仍然没有人来报名。
她开始奇怪,古代招工这么难吗?
难道是自己家里没有名气,工价高,也没有人来做工吗?
她站在门口招贴前,仔细端详自己写的字,虽然毛笔字差了点,但是字也没有写错呀,怎么就没有人呢?
就在她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位才女走了过来,看了看告示,问道:“你们府上请厨子?”
江清尘看了看才女,心想这人文文弱弱的,应该不会给别人做厨子吧。
于是她回答道:“是呀,这位才女,有合适的介绍吗?”
才女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只是今天太守父亲寿辰,很多做工的厨子今天都去那里帮忙了。”
江清尘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招厨子反正也不急,正好自己也没有事,不如去太守府看看。
她来到太守府门口,只见门口挂着灯笼,贴着对联,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
江清尘想了想,她没有请柬,也没有认识的人,怎么才能混进去呢?
她正在想办法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穿着官府衣服的人从马车上下来,门口一位太守府的家仆看见后,赶紧出来点头哈腰地把那官上引进去了。
她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主意。
看到又一辆马车停下,因为门口车多,那车夫停得有点远,机会来了,江清尘快速走上去,她冲那贵妇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学着先前那位家仆的语气说道:“这位主家,前面车多,让您停这么远,实在抱歉,里面请,您请!”
那个贵妇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不碍事,今天全城的贵人们都来给老君爷祝寿,人多也是没办法的。”
江清尘便引着她走向大门,门口的人还以为她是这位贵妇带来的仆人,也就没有过问她。
江清尘心中暗自庆幸,她终于成功地混进了太守府,古代规矩多,她需要更加小心谨慎,避免被发现。
宴席的气氛热烈而隆重,太守的父亲,那位富贵的老头儿,坐在主座上,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
太守则站在一旁,满脸的喜色,乐呵呵地对众人说:“各位贵客,今日是我父亲大人五十大寿,感谢各位朋友赏脸,大家随意,吃好,喝好。”
底下一片掌声,人们纷纷向太守父亲祝寿,恭祝他福寿安康。
随后,宴席开始了,美酒佳肴纷纷上桌,各种珍馐美味令人目不暇接。
戏班子也准备好了,老君爷亲自点了一出贺寿的戏。
悠扬的丝竹声响起,戏子们粉墨登场,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江清尘也在人群中,她在席上吃了一会,然后借口内急,向一旁伺候的家仆询问便所在哪里。
家仆随手一指,告诉她走过前面那条长廊右转就看到了。
江清尘按照家仆的指示走到了走廊,右转后看到了一个木制的门扉,上面写着“便所”。
江清尘站在走廊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她快速地进入到了对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是一个库房,里面摆放着很多没有拆封的礼盒。
江清尘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礼盒应该是来参加宴席的人送的礼品。
她开始仔细寻找,想看看是否有史城正送的银白狐围巾。
她翻看了几个礼盒,终于在一个礼盒里找到了那条围巾。
江清尘心中一喜,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迅速掏出药粉,轻轻地撒在围巾上,然后用力揉搓到围巾里面。
她非常小心地将围巾按原样放好,确保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动作。
完成这一切后,江清尘冷冷一笑,“好家伙,那个独眼果然用这条围巾换了一个差事,土匪变成守卫长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只需要等待看好戏就行了。
江清尘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丁四,我刚才看到库房窗户那里好像有人影,我们去看看吧。”
那个丁四一听,颠着脚向库房看了看,“是么?过去瞧瞧,按说,贼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敢到太守府偷东西。”
两人很快就到了库房门口,打开门进去里面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生,丁四笑了笑,“李子,你看花眼了吧,什么都没有,走走走,忙活去,等下又要挨骂了。”
江清尘躲在箱子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听着丁四和李子的对话,心中越来越紧张。
好在,丁四和李子很快离开了库房,江清尘松了一口气。
她从箱子里爬出来,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跳出胸膛。
“妈呀,要不是我的听力比别人好十倍,这次就完了。”江清尘自言自语道。
她知道自己的好运气可能只是一时的,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再
次打量了一下库房,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便离开了库房。
她回到了宴席上,继续享受着美食和表演。
但是她的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害怕自己的行动可能会被人发现。
不过大家都在忙着看戏,喝酒,寒暄,根本就没有人理睬她这个无名小卒。
老头儿看了三出戏就乏了,“俊儿,我回房了,你在这里招待宾客们。”
“父亲大人,那您慢走,阿昌,你扶老君爷回房歇息去。”太守是个孝女,仔细吩咐老头儿身边的小斯阿昌。
阿日扶着老君在榻上倚着,“君爷,府里今个人可真多,戏也好看,主父怎么不多看会呀。”
老头儿笑了笑,微微弯下腰,慢慢地抚着新做的长指甲,“老身年岁大了,不喜人多,戏倒是好看,但太过嘈杂,要是喜欢听,以后找日子再请家里来唱堂会,细细品味这戏。”
“说得是,”阿昌点头附和,“要不我们看看那些礼品吧。”他细心地为老头儿揉着肩,指尖轻柔,仿佛春风拂面。
“有什么看的,不外乎就是补品珠宝锦缎,年年如此,没得半点新意。”老头儿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你要是喜欢,自己去库房挑匹锦缎做件袄子。”
阿昌满心欢喜地说道,“主父,那我现在去看看有什么好的花样,给您做身长袄,顺便看看有没有新样的玩意。”
他轻盈地转身离开,仿佛一朵飘动的云彩。
不大一会,他就捧着一个长盒子回来了,“君爷,有一件好宝贝呢。”
老头儿一听,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是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