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富贵受此委屈,这让江清尘心里非常难过,江员外这么有钱,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村里的族长权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有钱不行,还得有权?
江富贵看着出神自责的江清尘,安慰她,“没我事的,我很好,母上也极力护着我,可惜族里的规定没有人敢违抗。”
一个男子,克死两任家主,在村里会被视为瘟神,要点天神驱逐晦气,如若不然,那村里的女人们就会遭殃的。
好在江清尘又及时出现在江富贵面前,救了他一命,要是家主晚一点到,那后果就无法挽回了。
这些破规矩怎么这么多,男人在这个社会好难呀!
江清尘无限感慨,幸好她现在是在女尊社会,如果穿越到男尊社会,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她一只手握住江富贵的手,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江郎,今天的事太可怕了,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万一我……,那你……”
这要是她在外面耽误了回家的日子或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她的江郎就会被村民们点天灯,这让她如何安心外出呢?
江清尘本来还想好找到了江富贵交待一下,就出去找白子良,可是,现在她不敢去了,她害怕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要对付江富贵了。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不就是嫁了两个女人?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些愚昧的人为什么要死死揪着不放呢?
这边放不下江富贵,那边又担心白子良,她深锁剑眉。
江富贵还为以她在害怕刚才的事,忙安慰她,“家主,开心点,我没事啦。对了,白子良说去山里接你,他人呢,没有跟你一起回家。”
“哦,他走了,可能有事吧?”江清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饿坏了吧,我做点吃的给你!”
“他失忆了,能去哪里呢?这里到处是大山!”江富贵担忧地看着外面。
可不是,他失忆了,有哪里可去呢?江清尘也是同样的疑问在心里。
不过她不想让江富贵更多地担心,“没事,他武功好,我看那王麻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没有意外,那当初是谁躺在血泊中,被自己救了,江富贵看了看家主,想让她在村外找找,可她已经进了后院,去准备吃食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清尘才端来吃的,她一口一口喂着江富贵吃,一个家主给下夫郎喂吃的,这待遇,就怕很多正夫郎都没有的吧。
不打骂就好了,还喂你吃的,江富贵心里大为感动,“谢谢你家主,我自己能行的。”
“我知道你行,你能干,可是今天是因为被我连累了,差点出大事呀,我喂你,我心里安心点。”江清尘温柔地说着,今天这个点天灯真是吓到她了。
可是她喂起来却心不在焉的,把汤洒江富贵的身上都发觉,这是担心白子良吧,江富贵看在眼里,心里也知道江清尘对白子良的情份在那里。
人不明不白的走了,肯定会十二分的担心,现在家主人在家里,心早就飞走了。
他善解人意地说道,“家主,我没事了,也吃饱了,你去找找白子良吧,让旺财带你到处找找看。”
江清尘看了看江富贵,没有答应,她是想去找,可是江富贵一个人在家里,她也是十二分的不放心,“你不要担心这个事,好好吃饭,多吃点,才会长得漂亮,我喜欢漂亮的夫郎。”
江富贵羞红了脸,却仍是执意让她出去找白子良,“家主,去找找看吧,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他失忆了,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啊,这样吧,我去母上家里,这样你总可以放心吧?”
“这?”江清尘一听,感觉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是自己去找白子良,怕江富贵心里不高兴,“江郎,我去找他,你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呀。”
江富贵一下笑出声来了,“怎么会呢?男人多娶几房夫郎,这是正常的,我一个下夫郎得家主抬爱,已是万幸,哪里敢要求家主的独宠呢?你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母上家。”
听得江富贵如此胸襟,江清尘方才放下心来,“我送你去郎母上家,再去找子良。”她怕他一个人去,那金花,银花两口子又得奚落他。
果然江清尘一提要让江富贵在江员外小住几日,银花的夫郎孙进喜就不高兴了,“哟,二嫁的男子回娘家住,这是不吉利的,这名声已经够差的了,再住这里,怕是村里的人又要嚼舌根了。”
金花的夫郎刘大发也不示弱,“就是,以后大侄儿们还要不要出嫁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家,住在这里做什么?”
江员外沉着脸,“住嘴,家主在这里,你们说什么?”她虽然很疼爱这个儿子,可是她更看中自己家里的风水。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嫁出去的二次的儿子,更是没有理由回娘家住了,“清尘,这同村也不远,为什么要住在我家呀,这样不吉得,影响风气,村里的人又好嚼舌根了。”
“母上,我就住一两日,我想着上次在土匪窝里,
父亲也惊着了,想过过陪陪他。”
“闭嘴,休要再提这个事。”江员外满脸不高兴,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都进过土匪窝了,这个事让她在乡亲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就这次点天灯的事,她要出面阻止,族长一点面子没给她。
还拿这个事训斥了她一顿,让她在村民们面前,颜面尽失。
苏水根想让儿子留下来,可是她又不敢吱声,从山寨里回来后,金花和银花都数落了她好几回。
只能呆呆地坐着听,坐着看,连江富贵的眼神都一直回避,连父亲都不敢回话,江富贵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
他看了看江清尘,那意思是,家主那回家吧,想住这里行不通了。
江清尘是个聪明的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其实听得这家人这么说话,她早就想走了,她站起来想说告辞的话。
却听得一个稚嫩的男童说,“哥哥,可以跟我住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