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翠见自己辛辛苦苦熬制的汤被女王如此轻描淡写地放在一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悦。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倔强的神情。她再次端起那碗汤,走到夜瑞泽的身旁。
轻声说道:“殿下,还是喝我这碗吧。我可是亲自熬制,费了好几个时辰的心血才得这一碗,要趁热喝才好呢,你肚子的孩子可是咱们江府的。”
八贤王见状,也不甘示弱。
她眉头一挑,冷冷地说道:“瑞儿,喝我的。我这碗汤可是用了王府最珍贵的药材,对你的身体和孩子都有极大的益处。孩子是咱们王府的。”
说着,她也将手中的汤碗递到了夜瑞泽的面前。
夜瑞泽看着眼前的两碗汤,再看看两位母上那各执一词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十分为难。
他既不想辜负江柳翠的辛苦熬制,又不想错过八贤王那碗珍贵的药材汤。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同时喝两碗汤,喝多反而会对身体不利。
江清尘她微微一笑,对夜瑞泽说道:“两位母上都是好意,不过瑞泽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这两碗汤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也不一定都适合他现在喝。”
江柳翠和八贤王闻言,都愣了一下。
她们都没想到,江清尘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这个问题。不过,她们也都知道,江清尘是大夫,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比她们懂得多。
于是,她们都收起了刚才的不满和争执,静静地等待着江清尘的下文。
江清尘看着两位母上那认真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她知道,她们都是真心关心夜瑞泽和孩子的。
于是,她继续说道:“其实,瑞泽现在最需要的是均衡的营养和充足的休息。这两碗汤虽然都是好东西,但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喝。一碗现在喝,一碗晚上喝,先喝谁的都一样。”
说着,江清尘又看向了夜瑞泽,“瑞泽,你觉得呢?我们是现在喝这两碗汤,还是留到以后再喝?”
夜瑞泽闻言,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微笑着对两位母上说道:“两位母上,我觉得清尘说得有道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需要均衡的营养和充足的休息。
这两碗汤都是好意,但我实在喝不下两碗汤。一碗现在喝,一碗晚上喝,你们把汤确定放好,我不看着,然后我说喝左边的或是右边的,不管先喝谁的,你们都了是我的家人。我和清尘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江柳翠和八贤王听了夜瑞泽的话,都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还没有完呢?
喝汤的问题解决了,那孩子的归属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江柳翠心中仍是极为不舒服,这可是清尘的孩子呀,住在王府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现在如果孩子还跟着女王姓,那江家谁来继承?
她点了点头,“都听殿下的,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不过你肚子里是江家的孩子,咱们还搬回江府住着吧。”
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八贤女王不乐意了,“江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尘可是皇上亲封的慧敏格格。
为什么会封她为格格呢,还不是因为她是我们王府唯一的继承人?皇上厚爱她,你这要把人接走,是几个意思呀,我不答应,瑞泽生下的孩子必须姓夜,是我们王府的后代,谁也带不走。”
江柳翠虽然心中极不舒服,但也知道此时不是争执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女王,您误会了。我并非要带走清尘和孩子,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多回江府住住,毕竟清尘也是我的女儿,江府也是她的家。”
八贤女王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江家主,清尘虽然是你的女儿,但她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人了。
她住在王府,是为了更好地照顾瑞泽和孩子。至于孩子姓什么,那是我们王府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江柳翠听出了八贤女王话中的敌意,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抬起头,直视着八贤女王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女王,我知道您疼爱清尘和瑞泽,但我也是他们的亲人。
江府和王府都是她们的家,她们应该有权选择在哪里住。至于孩子的姓氏,自然应该是跟着孩子的母上江清尘姓,哪里有跟着父亲姓的道理。”
八贤女王被江柳翠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她虽然强势,但也知道江柳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而且,她也明白江柳翠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毕竟,江府现在也是京城的望族,对于家族传承的看重不亚于王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夜瑞泽开口了:“两位母上,你们都是为了我和孩子好,我明白。
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孩子出生后再慢慢商量。至于住在哪里。
我觉得,在江府有江郎和李郎陪着母上,而王府只有皇姨一人,我们搬走了
,她一个人多寂寞呀。”
听了夜瑞泽的话,江柳翠和八贤女王都沉默了下来。她们知道夜瑞泽说得有道理,也明白此时争执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然而,江柳翠心中的不甘并未因此消散。
她看着江清尘重新走进屋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忙紧紧握住江清尘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清尘,你说,你和殿下的孩子姓江还是姓夜?”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江清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性的答案。
八贤王也紧紧地盯着江清尘,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虽然她贵为女王,但在江清尘孩子姓什么的这个问题上,她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清楚,江清尘是一个有着自己主见的女子,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果江清尘真地决定孩子姓江,她还真不好强硬地逼着江清尘让她的孩子姓夜。
江清尘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和压力,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慌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看着江柳翠和八贤王,缓缓开口:“两位母上,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
孩子既然是王府的血脉,自然应该姓夜。但我也明白母上的担忧和期望,江家也是孩子的血脉之源,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姓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孩子可以姓夜,也可以姓江。”
这不是屁话吗?说了跟没说一样,八贤王不悦地看向江清尘,“清尘,说真的,不是让你在这里表演口才,孩子到底是姓夜还是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