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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当太子赵桓接这方腊起义的奏报后,他心?情无比复杂!
“父皇已经离京七日了,应该巡幸至东南了吧?”
太子赵桓自言着,他的情绪变成得很快,先忧、再窃喜、最后是恐慌无比……
赵桓想着父皇为何偏偏去东南巡视时,东南的方腊就起义了,还闹得那么大,父皇去东南能安全吗?
另一方面,赵桓也有一丝妄想,若父皇在方腊起义的东南巡视,万一遇险后,那么本太子就用再监国了,而是……
想到这里,赵桓冷汗直流,以他那懦弱的性格,没有勇气敢继续妄想下去了。
转而,赵桓在心底暗暗自责着自己不仁不孝……
太子赵桓召集来太宰余深等诸位辅政的大臣,商议着东南方腊起义,父皇此番领兵前往,是否会有危险……
老谋深算的余深,心中无比佩服着如今心性大变的赵官家,为何会那般有先见之明“御驾亲征东南”呢?
太子赵桓声音颤抖地询道:“列位相公,父皇此去东南,正逢乱贼方腊起事,东南震动。为保父皇万无一失,可否从京城禁军中再调精兵,南下去保护父皇呢?”
太宰余深出列,阻止道:“老臣余深启奏太子,增兵东南保护官家之策,万万不可行之。”
赵桓疑惑地问道:“为何不可行之?”
太宰余深顿首道:“未得圣谕,太子私自调兵,会令赵官家猜忌太子意欲何为?!”
“啊?!”太子赵桓吓得惊呼一声,他意识到了余深所言是很有道理的。也多亏太宰余深进谏劝阻,否则自己将酿成滔天大错。
…………
赵吉听到大宦官梁师成来通禀,说十几天前下诏要招回京城的李纲,正好从南剑州沙县回京城的途中行至扬州,已经在扬州府衙门前,欲求见。
赵吉道:“宣见。”
梁师成遵旨,小跑着出门,他身上的赘肉乱颤。
赵吉心中暗道:“李纲来求见朕,朕自然要召见一下的。朕要看看这位历史上抗金名臣的风采!”
不多时,梁师成引李纲,进入扬州府衙。
“臣李纲,叩拜官家。”李纲叩首道。
端坐着的赵吉,急忙道:“李爱卿平身,抬起头来。”
“臣李纲谢主隆恩。”李纲站起身来,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望向府衙高坐之上的赵官家。
赵吉看到李纲的双眼有神,其目光没有像常见的那些奸臣们看朕时那种闪躲不定。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若某人心虚时,其目光也是个游离不定,而这人若是心胸坦荡、正义凛然,其目光一定也会像是李纲这样敢于直视天子的。
赵吉打量了一下李纲的长相。
李纲身高中等,胖瘦适中,剑眉凤目,双眼炯炯有神,鼻梁笔直,鼻翼宽厚,口阔唇厚,八字胡,须髥垂胸。
赵吉心中暗叹,李纲生得好一副正气凛然的相貌。
赵吉看李纲的年岁,应该跟自己这副身体原主宋徽宗现在的年纪差不多,接近四十岁。
赵吉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李纲是公元1083年出生,那么,如今的宣和二年,李纲应该是三十七周岁了,正好比自己这副身体原主小了一岁。
赵吉问道:“伯纪,被诏回京,远从南剑州沙县而归,行至扬州,千里迢迢,一路辛苦了。赐坐。”
陪侍而立在赵官家身侧的梁师成,立即陪笑着搬过了椅子,送到笔直站立着的李纲身边。
李纲也不客气,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给他搬过椅子的隐相梁师成,他只是对赵官家躬身抱拳谢礼道:
“臣李纲,谢主隆恩。”
说罢,李纲坐在了椅子之上,坐得端端正正,上身笔直,目视高高在上的赵官家,等待着赵官家的问话。
“呵呵!”梁师成讪讪一笑,他表面虽然表现出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很不太高兴。小小官职的李纲你居然连正眼都看咱家,朝堂之上有多少文武大员见到了咱家都是父礼见之。李纲你真是不知好歹。
与此同时,梁师成是真的看不懂赵官家了。一个小小的李刚,不过就是八年前的政和二年,他登了进士第嘛!
而且,李纲在京城当过的最高官职,无非就是在政和五年,其当过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这种小官,不久即因其议论朝政过失,被罢去谏官职事,改任员外郎、迁起居郎。
梁师成微微地撇了一下嘴角,他回想到:在去年的宣和元年,京城闹了大水灾,李纲上疏说苍天预警,朝廷要注意内忧外患,被赵官家认为议论不合时宜,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该,真是活该!!
只是如今,不知道是赵官家犯了哪门子邪,非要将李纲这种小官,从剑南州沙县千里迢迢地召回京城,京城的进士及第者太多了,为何赵官家偏偏就如此重李纲呢?
如今,李
纲这种小官,还被官家给了只有高官们才会偶尔享受到的【赐坐】待遇。
梁师成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其心里却暗生嫉妒,他揣测着官家在十余日前写密诏招李纲回京,以及如今在扬州巧遇后又如此厚待李纲,这其中,可能是因为李纲有个好爹的原故吧!
李纲的父亲名叫李夔,字斯和,神宗元丰三年进士,通晓军事,曾随吕惠卿抵御西夏来犯有功,官至龙图阁待制。如今七十四岁高龄的李斯和,任京西南路安抚使兼京西南路安抚使、知颍州。
梁师成心中感叹,可能是李纲有了个父亲原故,因此,如今看来是想用兵事的赵官家,故意要拉拢李纲了吧?
“唉!”梁师成在心中感叹,论拼爹,咱家还真的比不过李纲。
咱家只不过是苏东坡的遗腹子,自己的生母只是苏家的侍女,又被苏东坡转赠给了友人。自己出身低贱,生父苏轼过逝后仅一年又被打进了“元祐党人”连累了子孙数年……
如今,咱家虽然去了身上的势,但是,混得还算出人头地了。苏家的小苏学士,每遇手头拮据之时,来吾府上,用百贯钱以下不必告诉杂家,只管让官家取给小苏学士用就完了。
“梁大官,舟车劳顿了数日,退下休息吧。”赵吉看到梁师成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朕与李爱卿谈些闲话,不必由梁大官在此劳神费力地侍候朕了。”
“呃?!”梁师成一惊,感觉赵官家才与李纲见过几次面啊,就这样厚彼薄此了吗?
不过,梁师成还是乖乖地跪伏叩谢,道:“老奴遵旨。官家想着老奴,令老奴感激涕零啊!”
梁师成还是一个有实力的演技派,说感激涕零,还真的挤出了几行热泪,鼻孔处还淌出了两条鼻涕。
赵吉看得有点恶心,一挥手示意梁师成快退下吧!
梁师成乖乖地退出了扬州府衙的大堂。
赵吉看到这府衙的大堂内,只有自己和李纲二人了,便对提前了五年被他这个穿越者下诣召回京的李纲,问道:
“李爱卿,可知朕先前,为何贬你出离京,远谪南剑州沙县只当了一个小小的税务监当吗?”
李纲不卑不亢,离椅躬身,道:“臣纲自知,皆因去年臣任【起居郎】时,上疏极论‘京城水灾,苍天预警,朝廷要注意内忧外患’。
去年,官家认为臣李纲之议论,不合时宜,故此贬谪臣李纲监南剑州沙县税务。”
赵吉微微一笑,毕竟李纲所言皆是实情。他又问道:
“李爱卿,那你可知道,如今朕又为何召你回京吗?”
李纲躬身,理直气壮地道:“臣猜测,官家通过一年以来大宋的内忧外患,已经知臣去年所言之正确。
故此,如今官家已幡然悔悟,已知不该将臣贬谪出京!”
“呃?!”赵吉听到忠臣李纲的话,总感觉话中带刺,让他这个本打算重用李纲的穿越者听起来非常地不舒服。
不过,赵吉为能得到一位主战派的抗金名臣,即便像李纲这种那把天聊死的忠良,也得用啊!
像已经处死的蔡京、高俅、王黼,还有暂时还活着的李邦彦等奸臣,倒是非常会说话,所说的话也令朕舒服,但是光听着令人舒服的话,能避免靖康之不耻的发生吗?
显然是不能的。那么,朕就得用像李纲、甚至是以后成为出色将领的岳飞等这种不太会说好话却能办利国利民实事的忠良。
“唉!”赵吉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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