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意已决,这种时候任何人来劝都难有成效,白白惹人厌恶。
见此情形,李巍不由得苦笑出声,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
眼见杜三和陈凯之还有话说,赶紧开口将其制止住。
“杜侍卫,丞相大人,陛下都已经拿定主意,我们这些人岂能干涉。”
“不如还是先听听陛下有怎样的一番打算,如何去做,再做商讨。”
伺候在李承乾身边,也有了一些日子,李巍察言观色的能力非比寻常。
说出口的几句话,很快就让李承乾流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由得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人哪里都没有去,就在院子里商议起来下一步的计划。
殊不知,李承乾内心深处的那些想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要在全城搜捕,想把朕找出来,那朕就反其道而行,先去找他!”
什么?
听到李承乾这样说,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流露出吃惊之色,瞪大了眼睛,很是难以置信。
不明白李承乾此番言谈,意欲何为,真正的打算又在哪里。
陈凯之连忙开口询问道。
“陛下,这可使不得,他们已经选择和朝廷正面相抗,必然不会有所留
情。”
“找上门去,那不就是自投罗网,等着被他们收拾吗?”
陈凯之实在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李承乾,怎么能够说出口这样的话,毫无里头。
却永远不会想到,李承乾目光深远,绝非他能够与之相比。
冷冷一笑,毫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何必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威风。”
“当初在和草原人交战的时候,尔等也是瞻前顾后,缩头缩尾。”
“到最后呢?是朕始终坚持,用几场胜仗打回来大夏子民的尊严,也让那些草原蛮夷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李承乾把话说完,再没有任何的弯弯绕绕,很是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朕的心意已决,他们在城中大肆搜捕,王宫中的防卫力量必然稀薄。”
“自当是潜入进去,在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国主的脑袋给朕摘回来!”
听到李承乾这样说,所有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激动之情难以抑制住。
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冒险,想想都觉得刺激。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强迫自己的内心去接受这一事实,完全听从李承乾的吩咐,一切依照计
划行事。
可也需要有所等待,大白天的,满城都在搜捕,他们贸然上街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暴露,从而落入到危险的境地中。
所有人都潜藏在这处院落中,只管吃喝,养精蓄锐。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觉中,天色就已经变得暗淡。
再用不了多久,夜幕就会降临,一片漆黑之景,正是他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李承乾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抬头去看,忽有风起,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行动!”
话说出口,话音未落,院子里的一众侍卫纷纷听令而行,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和李承乾所猜想的一模一样,乌丹国的国主暴跳如雷,为了将他们给找出来,不惜大众干戈。
将王宫内的士兵全部派遣到街面上,让他们仔仔细细的搜寻,不放过任何角角落落。
只可惜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李承乾等人之前的藏身之地,才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在。
就在同时,李承乾的人已经潜入到皇宫之内,由杜三亲自率领,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容易就靠近了他们国主所在的寝宫。
李承乾紧随其后,他必须要亲眼所见,更
要让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知道冒犯天朝之威的后果,到底有多么不能被饶恕。
守卫在院子里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承乾手底下的人会杀一个回马枪,如此关键的时刻,不想着逃出生天,反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可有时候,等他们意识到危险向自己缓缓靠近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毫无意外,被杜三带在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经历过严苛的训练。
手弩对准院子里的士兵,悄无声息间,就将这些人全部解决掉,根本不给他们留下反抗的机会。
紧接着就带人闯入到寝宫内,此时此刻,乌丹国的国主正忙着和妃子在床榻上嬉笑打闹。
浑身不挂一物,丝毫不知羞耻,见到有人突然闯入,还在那里大放阙词,逞他的威风。
殊不知,李承乾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瞪大着眼睛,万万不敢相信。
回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李承乾的这张面容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众人跪拜,唯有他站立在人群中。
“你……是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倒吸几口凉气,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见他
这个样子,李承乾丝毫不以为然,都在自己的意料当中。
“你真想知道?”
他故意开口打趣,说出口的几句话,更让乌丹国的国主感到不可思议,眼神中充满疑惑。
时机已然成熟,李承乾再没有去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朕是大夏国的皇帝。”
“你们扣押了朕的丞相,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朕都感到意外。”
李承乾对其不再隐瞒,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话说出口,乌丹国的国主脸色大有变化。
更多的还是惊恐之意,根本控制不住就都流落而出,直勾勾的盯着李承乾看,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
可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已经摆在他的面前,哪怕他不愿意承认都变得不再重要。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和那些草原人勾结在一起,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会到来。”
“朕且问你,这次草原上派来的人,是何身份?”
李承乾并未着急动手,而是提起一丝兴趣,很想要将这一点搞明白。
毕竟杀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和杀一个王公贵族相比,后者明显更有成就感。
对于那些草原人的震慑,也远超寻常之事。